第 1019 章(1 / 1)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司命微怔,虽见师尊面容清宁,依旧忍不住问:“南溟宁长久他们直面神主,能等得到我们回去吗?”

叶婵宫道:“神国是对于神主最大的限制,再如何强大,也不过投影罢了,我相信他的。”

司命嗯了一声,道:“我也相信。”

她怀中的白藏却又炸毛了,喵喵喵地叫个不停,似乎在大骂天骥的胆小怕事,只会捏软柿子。

司命见白藏生气,心情愉悦,淡淡笑道:“小白猫,怎么了?叫得这么欢是又发情了?”

白藏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王字,喵喵喵:你才发情了,紧赶慢赶回古灵宗是去找太阳吗?再说,我不上猫,我是老虎!

司命反正听不懂,就当对方在夸自己了,她将白猫放在膝盖上,面团般揉着,目光看向师尊,道:“此番去到南溟之后,事情可以暂时了结吗?”

叶婵宫道:“尚是开端罢了。我没有入神国杀死神主的能力,哪怕胜了天骥,他的投影也可以随时再来,更何况,柯问舟还活着。”

司命想起了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忧心更甚:“剑圣若至南溟,长久不就两面受敌了么他还能挡得住吗?”

叶婵宫道:“他若能登上金乌神国的王座,便可以。”

司命点点头,没有再问,此刻相距还是太远,有心也无力。

于是她只能拿白藏撒气了。

白藏意识到不妙,立刻从她怀中挣脱出去。

红楼里,白藏被司命追得上蹿下跳,东躲西逃,最后还是被擒拿了回来,喵呜的叫声响个不停。

而叶婵宫正静静地看着门外扫荡过去的云海,手握着卷,目光悠悠。

她还没有真正想明白击败暗主,拯救世界的办法。

古灵宗的上空,先前也有一辆奢华的金色马车越了过去。

拉车马匹的血肉是由火焰凝成的,马车四周悬挂着金丝纱幔,金幔里,天骥穿着帝王的华袍,带着金色的面具,冷漠无语。

他动了动,似回神。

接着,他摸了摸面具,面具的中央,凭空出现了一道刺目的,闪电状的裂痕。

那是赵襄儿斩出的裂痕。

他分出了面具去西国给黄金神驹解围,却没想到那赵襄儿对他毫无敬畏,直接将他投影的面具斩裂了。

“朱雀”

天骥念了这个名字,然后走出了金色的马车里。

这个风云即将再起的年代里,即便贵为神主,也不再是不可侵犯的存在了。

南溟上。

宁长久已与剑灵相契,补全了修罗之体,此刻他白衣悬海,身影凌厉而冷漠,境界更是拔高了数筹。

白银神驹再也无法展开压制,在他的剑锋之下接连倒退,黑甲亦被对方以白银之剑硬生生卸下,哪怕是心脏都险些被神剑贯穿。

南溟成了剑气的领域,这片领域里,这头白银神驹竟反而成为了困兽。

银马哀鸣。

金色的辇车停在了南溟。

国主天骥,这位上古时期的战争亡灵,已然亲至。

第四百十六章 太阳神国之主

南溟浪涛汹涌,它的表面像是覆盖着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海水跌宕起伏之间有锋利感透过来。

高傲的银色神驹垂下了首,金色的长枪斜插在海水里,对着来者行礼。

围绕在宁长久周身的剑灵鸣声不断,他亦有感应,已在第一时间回首,只见远处的海面上,拉车的烈火之驹已经停下,金色面具的神明身影于车前凝聚,帝王的华袍在海上翻卷。

数月前的断界城中,宁长久在师尊的权柄加持下,曾与白藏的投影战斗过,彼时在断界城的压制下,他与白藏未能清晰地分出胜负,其后白藏投影与真身颠倒,将他一击而败。

但天藏的神之心只有一颗,天骥的真身绝无可能亲至,神主虽强,但投影只是投影。

只是不知,没有了断界城的压制,这幅当初曾与罪君正面硬撼的修罗之躯,能不能挡住天骥的铁蹄。

天骥抬起了手,烈马焚烧成灰,凝于掌间,化作了尖长的,有月牙形锋刃的戟。

“我本以为你早就在永生界中磨耗殆尽,不曾想你还活在世上。”

天骥的前身本就是人,死后才为战争的魔性所染,成了神驹的统领与化身,所以他的话语中正平缓,并无罪君那样的妖异音色,更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苍老将领。

宁长久盯着他,淡淡道:“我不记得你。”

天骥不怒不恼,只是问:“你的旧国可还在?”

宁长久微微侧立着,手中紧握白银之剑,剑尖遥指天骥:

“太阳光芒依旧,它当然也还在。”

天骥沉而缓的点头,金色面具上醒目的裂纹让他的威严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注视着宁长久,道:“短短数年时间,能让你成长到这个地步,姮娥果然了不起。”

宁长久道:“师尊确实了不起,但我也只是在寻找自己失去的东西罢了。”

他们都是三四千年存活至今的人,话语虽又缅怀,却并无相惜。

宁长久剑尖微动,身后灵态的短发少女睁开眼时,南溟之海的那头,天骥同样将烈火凝成的神戟举重若轻地挥舞了起来,海水遇火却没有被蒸发,而是随着戟尖舞起,龙首般抬起。

象征着忤逆的第六道修罗道,与秉持着每一年秩序的神国之主相遇,截然不同的神力迸发而出,撞在了一起。

这等级别的战斗,陆嫁嫁暂时没有能力介入,她也并未勉强自己,立刻抽身,不让宁长久分心,与此同时剑尖一转,锋芒直指白银神驹,与其对峙,给宁长久留下一个安全的后背。

西国已经宁静,赵襄儿靠在床榻上,正看着水镜中模糊不清的画面皱着眉……打个架有这么见不得人的么?

中土的上空,青铜神驹则拉着那座红楼狂奔着,不久之后便要越过赤线了。

叶婵宫的身子越来越冷,平日里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她睡着之际,白藏便猫着身子,以猫类动物伏击的姿势潜过去,想要偷袭,但每每行到一半就被司命制止,抓过去承受屈辱的揉搓。

在白藏心中,司命已是全世界最坏的女人了。

而司命在欺负白藏之际,也发现,师尊的年龄似乎在下降……她的身躯越来越娇小了,当初买的合身的衣裳,如今穿着竟有些显大了。

司命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天上的月亮始终是黑的,平日里升起的骄阳,也未能给她带来真正的温度。

时光飞逝,转眼暮色渐沉,叶婵宫醒来之际,青铜的神驹便已越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冲向了远方。

人间建筑物的格局在眼中变得渺小。

她们已跨过了赤线,真正向着南方奔去了。

叶婵宫摸了摸衣袖,从中取出了一截月枝。

当初宁长久与狐妖大战时,意外从自己识海中取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