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天下有敌 温瑞安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6天前

你这人小鬼大的东西,不错,我救天下第七,的确还有别的图谋——”

说到这里,无情又神情凝肃了起来,反问:“你们真想知道?”

银剑何梵脱口而出:“想!”

铁剑童子叶告只点头不迭,口中咿咿呀呀,表明他一早已明白猜估到了。

对此,一刀童白可几有点忍无可忍。他成为无情亲信虽然不多时,但对叶告“滥竿充数”敷衍装懂的做事方法,很是不以为然。

“那你明白公子的用意了?”

白可儿直问。

“什……”叶告吓了一跳:“什么!?”

白可儿皱了皱眉:“公子的计策,你都领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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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叶铁剑犹豫了半晌,终于将胸膛一挺:“早明白了。”

白可儿道:“那好。公子的用意是啥?请教你!”

这阴山小剑神一愣再愣,又迟疑了半晌,才说:“我……我不太清楚,但却很明白……”

“到底清不清楚?明不明白?”白可儿可更不耐烦了,“我们这时分没功夫跟你蘑菇。”

小剑神叶告这给逼绝了,终于说:“我当然明白。”

这回连阴阳剑陈日月也看不过眼:“明白就说出来吧,好让大家听听。”

铁剑叶告又期艾了一阵,终于像遇溺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公子明见万里,睿智过人——他这样做,必有深意的。我当然明白他另有用心。”

小剑仙陈日月紧咬下放,“那到底是何用意?你提示一下可好?”

叶告膛目道:“我是知道有用意,但用意是什么……这个嘛……公子算无遗策,举世无双,我们怎猜得着?”

一时间,陈日月和白可儿都为之气结。

一个骂道:“那你是白说了,白兜圈!”

一个啐道:“不知就是不知,你不知扮知,既不问又装懂,怎学到公子的高明处!

“那就别穷耗了!”何梵在旁打了个圆场,“不如直接请教公子吧!”

无情见起争执,他也不插咀,只心里有数,问:“你们真要知道,我就说。”

白骨阴阳剑陈日月则说,“如果公子认为不便说,我就不敢要求听。”

“你这小子!”无情含笑注目,轻啐道:“就是太知机,小滑头!”

陈日月马上乖乖驯驯的说:“在公子面前,我哪敢耍花样!

只要不给公子敲破了头,已拾得一身彩了。”

风云刀白可几则仍在寻思。他这个人,事情来得到破解,是断不肯随便放手的。无情很了解他的性子。

“——我看公子对是否杀死天下第七也几番犹豫,看来。

公子对他生死之间也有矛盾,难以抉择,故尔不像公子一贯作风。”白一刀道,“大概公于是认为:这人该死。但若押他回牢,一定让歹人释走。如果放了,又与律法不合。只是公子又想给他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而且……”

三剑童都看着这刀憧,等他把话说下去。

“而且,”白可儿摊摊手,无奈地道:“公子杀而活之,必有深意,大概是有些事非天下第七活着不可知、不可办吧?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我就莫测高深了。”

“不高,不深,”无情道:“只为了对付一个人。”

四童齐声问:“一个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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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发的赌注

“在京城里,有一个人,很年轻,但武功深不可测,地位也高,且心狠手辣,在朝争得信重,在野也遍布党羽,背后还有名宿长辈撑腰,势力已几可与蔡京、梁师成这些中涓之流相抗——”无情道:“他是谁?”

陈日月、白可儿、叶告一齐抢着回答:“方应看!”

“方小候爷!”

“血剑神枪方拾舟!”

——不管什么名字,都是“有桥集团”的领袖:方应看。

只何梵答了:“王小石。”

这一来,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什么!?”

“怎会是王小石!”

“王小石现在根本不在京师!”

“小石头在朝没份量,也无长者做靠山,他早已流亡在外。

公子又怎会对付他!”

“太离谱了!”

“说话不用脑子!”

何梵大是郝然,但给众口交訾,骂急了,回骂:“说话当然不用脑袋,难道你说话不张嘴巴,只开脑袋爪子吗!”

陈日月听了一愣,道:“这话倒有点道理。”

叶告得理不饶人,仍是不甘心:“这不是道理,而是歪理!”

白可儿阻截道:“别闹!快听公子说下去。”

无情道:“方应看这人很不得了,城府也深。光凭他的武功,已兼得驳杂精纯,其中最让人难以破解、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就有:乌日神枪、翻手风云十八法、覆手雨二十七式、血河神剑……还有伤心箭法!”

白可儿冷然地道:“可是,这人狼子野心,而且心术不正——”

陈日月却喃喃地道:“哗,有一天我能学他那样有本领就好了……”

叶告冷哼道:“不长进!”

这次何梵也附和:“没出息!”

无情道:“他最近还得到两种绝世神功,一是‘山字经’二是‘忍辱神功’,这两大功法一旦配合‘伤心神箭’,他就算未能天下无敌,也放眼苍生,除关七外,已难有匹敌之士矣……”

风云一刀童白可儿奇道:“莫不是天下第七能克制之?”

无情道:“若天下第七有此能耐,今天就不会落于我们之手了。不过,你也说对了一半。他曾是元十三限的爱徒,且曾是他的亲信,而‘伤心小箭’、‘山字经’、‘忍辱神功’均是元十三限不世之绝学,是以,元十三限多少都告诉了天下第七一些秘诀,天下第七多少都窥探到一些破解之法,甚至这三种绝艺。他多少都浸淫过一些时候……”

叶告恍然大悟似的道:“那我明白了……公子一定是想要天下第七说出破这三种功法的要害来。”

陈日月忍不住骂道:“你现在才来争说!——还有谁不懂哩,没脑的都晓得公子的用意了!”

说的时候,他看着何梵,何银剑登时大怒:“没脑!谁没脑了!你这阴不阴,阳不阳的坏脑厮!”

陈日月嘿然道:“你骂人?”

何梵懊恼地道:“我骂的是你!”

陈日月似笑非笑的道:“骂我就是骂人,大家在讲理,骂人就不对了。”

何梵更恼火。他本来就是个容易光火的少年:

“我骂的是畜牲,那又何必讲理!”

陈日月反问一句:“畜牲!?畜牲骂谁?”

何梵即回应道:“畜牲骂你!”

陈日月哈哈大笑。

何梵不明所以。

白可儿在一旁忍不住道:“你这样应答他,就吃亏了!”

何梵仍没意会过来:“吃什么亏?”

叶告在旁笑滋滋、阴侧恻的插嘴道:“变成你自己是畜牲了。”

何梵恼恨极了:“你才是畜牲!”

叶告叫起撞天屈来:“你骂我!!?又不是我惹火你的!”

何梵一味发蛮:“你没帮我说话,跟他是同一帮子的畜牲!”

叶告也火了:“我呸!下闸了!我跟他八辈子搭不上一路。

我珍珠他石头,我顺风他逆水,我乘尤他蹈街,神仙比乞丐,要比也找个像话的!”

陈日月听了,倒整颜敛容,充满诚意的向何梵道:“刚才倒是我说锗了,畜牲不是你。刚才说话的才是畜牲。”

叶告知道陈日月改而针对他。他一向都瞧不起陈日月的嘻皮笑脸、争功媚俗,向来对他都毫不客气:

“哦?畜牲会说话么!——难怪披了张羊皮了,却是满脸皱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