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 / 1)

天下有敌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利圈’!”

雷纯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道:“他们当然可以随便出入‘名利圈’了。”

这次到雷雨忍不住问:“为什么?”

雷纯道:“跟在四大名捕之首身边亲信,连‘名利圈’都不能出入自如,那无情在六扇门的地位可是白搭了。”

雷雨诧然:“你是说——”

林哥哥已沉不住气,代他问了下去:“你说劫囚的是无情的三剑一刀童!?”

雷纯嫣然一笑:“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她娓娓的道:“第一,他们使的是暗器。二,他们的个子外形吻合。三,只有他们最清楚天下第七其实未死。四,他们没对黄裤大道的两名差役下毒手,亦不敢跟老字号正面对抗。

五,他们是名捕亲信,自然可以出入‘名利圈’而无碍。”

林哥哥倒舒了一口气,仍有点不敢置信:“……他们……

为何要这样做!?”

雷纯柔柔的道:“无情做事深沉厉辣,他处事的方法,不易揣测,只不过……”

雷雨问:“只不过什么?”

雷纯悠悠的道:“聪明人有时也会做傻事。”

雷雨道:“你认为是无情故意不杀天下第七,而下是天下第七装死逃过一劫?”

雷纯幽幽的道:“本来此案还有讨论余地,但而今既然剑童出手救走天下第七,就不必再置啄了——当然是无情留了一手。”

雷雨又问:“你觉得无情对天下第七没下杀手反而救走,是件傻事?”

雷纯只淡淡一笑:“天下第七生性阴霾、坚韧,也不可小觑。”

她顿了一顿,又道:“这件事看来不太对劲,其实发展却很对路——我看无情和天下第七的恩怨辽没了,老字号照样会在京城跟蜀中唐门及我霹雳堂的人争锋。”

然后她问:“你跟到‘名利圈’便回来了?”

雷雨有点愤慨:“他们进去后一直没出来,那儿我进不去。”

雷纯道:“可是文随汉却进去了?”

雷雨不甘的道:“他好歹也在吏部挂了个名额,天下第七又是他的胞兄,对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轻易收手了。”

雷纯笑了一笑。

她这次笑得很奇怪:好像在看一个茧快化成蝶之际,忽然变成了一只蜗牛似的。

“他那种人,”她笑意盈盈的说,“自然不会随便放弃的。”

“迄今他还没回来,”林侧为文随汉担心起来,“会不会出了意外?”

“我倒担心另一人。”

雷纯有点愁眉不展。

“谁?”

雷雨即问,大有磨拳擦掌为她摆平一切烦忧之决心。

“你师兄,雷逾。”雷纯回答:“我着他去接一个很重要的人,却到如今尚无消息。”

“很重要的人?”雷雨有点迷惑:“谁?有多重要?”

雷纯笑而答:“当然重要。有他来了,只怕京城里整个权力结构,都得要重新划分才行。”

她说话的时候,发现雷雨这个人,整个人的衣杉和头发,好像是浸湿透了一般,然而却绝对不是盛夏之故,因为他脸上是干而糙的、粗而旱的,连一滴汗水也无!

她在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她。

他用的是一种贪婪的眼神,狂吞暴食。

她背着光站,所以,本来看来相当保守矜持的服饰,衣衫和柔肤间的空隙、黏紧,全给映照得一清二楚,玲玫浮凸。她站在那儿,每一寸肌肤都诉说着她波浪般的柔、乐曲般的美。

雷雨真想用手去触摸它。

揸压它。

但他没有这样做。

他想。

但他不敢。

他只敢重重咽下了一口唾液。

唾液好苦。

裤头里好热!

——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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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灰色顽童

劫走天下第七的真的是剑童陈日月和叶告。

他们受命,回到人丛,正想制造混乱劫囚,不料却发生了温袭人要砍天下第七的人头这一事件。

结果,连他们也感到意外的是:天下第七居然还有反抗之力,把要杀他的温袭人击伤。

不过,他也余力已尽,萎然倒地不起。

这使得铁剑叶告、铜剑陈日月大力省事,却也添了麻烦。

省事的是:可以不必费力气来制伏天下第七。

麻烦的是:他们可要对付已经给惊动了的温渡人和差役沙尘、灰耳。

由于他们猝起发难,所以还算应付得过来。

他们也不忘先封住了天下第七的穴道,这时这天生杀人狂已完全失去抵抗之力,当真是任由宰割。

其实无情也不完全肯定天下第七死了没有。

他也认为有四种可能性。

一,真的即死。

二,未死将死。

三,伤重,最后难逃一死。

四,伤重不死。

他以为第四个可能机会最大。

因为他发出那一记口中暗器,江湖中戏称为:“吐艳”,他已留了余地。

——不错,暗器是打入天下第七右目之中,并对穿而出,可是,除了打瞎了他的眼睛之外,无情暗器的取位,并没有对敌人脑部的重要血脉、神经造成重要的伤害。

那时,他也不得不出这一记杀着。

可是他也无意要杀此人。

因为对方实在太凶悍、顽劣,也估恶不俊,他唯一的方法,是用杀手铜将之放倒再说。

之后,他离开了现场黄裤大道。

他知道他这一走,大家都会真的散去,反而方便他暗里着人来“处理”天下第七。

所以他走了不远,便悄悄地召“四剑童”围拢密议。

“谁去料理天下第七?”

三剑童愕然。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只一刀童一点也不奇怪:“若公子真的要杀天下第七,早便不用做那么多的把戏,让老字号的人把他毒死算了。”

银剑何梵不以为然:“公子是要给天下第七一个公平的机会,现在既已出手护他,他还是恩将仇报,公子下手,自不容情。”

两人各执一词,互相顶撞了几句,无情却道:“我杀了他的父亲,理应让他有个报仇的机会。这次他动手暗算在先,想必以为我押他回年,公报私仇,将他斩草除根,故而拼死一搏。我不想让他小觑,只要他能活,我仍给他一个替父报仇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目中发出森寒的利芒来:“只不过,下一次,他再失手,我可不会再给他作恶的余地了。”

“好极了。”银河小神剑何梵兴奋地道:“让我去把他偷偷的押回来。”

“你去?”风云一刀童白可儿讥消的道:“文雪岸又奸又诈。

你又实又钝,不怕给他一旦喘定反制,败部复活,反而牵累了公子的大计!”

银河剑何梵马上抗声道:“你自以为又醒目又省亮,我看只不过是聪明反给聪明误。我做事踏实,公子让我去!”

风云刀白可儿当然不遑多让:“此事看来容易,却难在骨子里。要天下第七活,又不能让他作恶,这种微妙事几,你办不来,我可一向胜任,公于是素知的。”

银河剑何梵道:“他就算不死,已负重伤,有什么好怕的。

你争着去,只不过因为当年你在‘感情用事帮’白家的一位任掌刑的亲人死于天下第七之手,你想要报仇、泄忿罢了。公子,我去便得!”

风云刀白可儿可恼火了:“你这是暗里损我怀私报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