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非常不喜欢加尔鲁什,将他送到了纳格兰,交给盖亚安宗母抚养。
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在经历过魔血带来的狂暴和毁灭之后,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世界被摧毁,见证了无数的死亡和背叛之后,格罗姆变了...灾难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哪怕他是个狂暴无情的杀手也是一样。
现在,格罗姆虽然语言之间还是充斥着对加尔鲁什的不满,但那更多的是处于父亲希望儿子出人头地的殷切希望,而不是单纯的厌恶,带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氏族转战整个东部大陆,这种时光甚至让格罗姆很享受。
“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如果过去的你看到了现在的你,没准会说你很软弱。”
芬里斯嘲讽的说:“是谁把自己的儿子扔在纳格兰捡牛粪来着?”
“这和我们今天讨论的事情无关!”
格罗姆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他闭着眼睛,低声说:“不过在前几天,我从人类俘虏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在奥特兰克山脉深处...霜狼氏族,你还记得吗?霜火岭的那个氏族,与狼为伴,等等,我记得有传言说,你似乎就出自...”
“够了!”
芬里斯猛地站起身,双拳锤在格罗姆的桌子上,恶狠狠的说:
“别去讨论我的过去,现在我们该着眼未来,霜狼是霜狼,雷王是雷王,别把我们扯在一起!听懂了吗?”
“好吧,好吧。”
格罗姆似笑非笑的看了芬里斯一眼,他轻咳了一声,手指摩挲着战斧的手柄,说:
“霜狼氏族在奥特兰克山脉隐居了快7年了,据说在奥格瑞姆攻击洛丹伦的时候,他们还帮过忙,可见他们实力强大,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到霜狼,虽然我们过去分道扬镳,但现在我们是为解放同胞而努力,我相信,霜狼的长者如果还健在,他会同意这个邀请的。”
“不!你这样做不行的。”
芬里斯摇了摇头:“你对霜狼氏族的人了解的太少了,他们都是一群比石头还顽固的家伙,认死理,我们直接去劝说不会有好下场的,没准他们会直接杀死信使,我们得找一个合适的劝说者...奥格瑞姆越狱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格罗姆不满的哼了一声:“鬼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
“不,我知道!”
芬里斯满是伤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在辛特兰的时候,我有一次意外救了一个人类刺客,他告诉我,只要有足够的报酬,他和他的组织能帮我们找到任何消息,任何线索,任何人...怎么样?我说,你们转战大陆各地,抢来的那些财物还没被扔掉吧?”
“是时候去找奥格瑞姆了,如果我们足够幸运,没准卡加斯也会被召唤着加入我们,你要知道,卡加斯那个虐待狂和奥格瑞姆私下的关系,其实挺不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听说耐奥祖进入艾泽拉斯的时候,将一个秘密留在这个世界了,据说事关兽人存亡...”
“我们必须找到这个秘密!”
3.无法之地.奥特兰克---为盟主炎焚狂热加更【16/30】
“这恼人的太阳!”
焦灼的阳光照在丘陵的大地上,前些年因为战争爆发而被砍掉的森林还没恢复,就让这片泰尔斯曾经很熟悉的大地显得有些荒芜。
打扮的像个小商人一样的泰尔斯牵着自己的驮马,忍受着阳光的照射,他一边慢悠悠的行走在塔伦米尔附近的道路上,时不时骂一句灼热的阳光,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行动计划。
这并不是泰尔斯第一次在战乱地区搜集情报,实际上,在过去数年里,他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不仅仅受雇于联盟诸国的贵族和商人们,甚至还为死灵们服务过,而他本身就出生于南海镇,对于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周围的环境自然是了若指掌,但问题就在于,在如今这个时候,这片大地,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故乡了。
而且这一次他受雇于在艾泽拉斯臭名昭著的兽人们,前来搜索另一个兽人的踪迹,这一旦被其他人发现,自己在拉文霍德的“好名声”可就算彻底毁了。
拉文霍德庄园,或者叫刺客联盟,并不在意为谁服务,只要能得到应有的报酬,他们本身就是一群藐视王权与世俗战争的刺客,这是刺客联盟标榜的“自由”,但话虽如此,可惜在联盟和兽人的战争中,拉文霍德最终站在了联盟这边,而且庄园里百分之八十的成员都是人类,算上兽人对人类的屠戮,私下里大家对兽人的感官都不算太好。
一想到这里,泰尔斯就对自己的任务更加厌恶了,但于情于理他都躲不开这一次搜索。
“早知道那时候死在辛特兰还轻松一些,最少不像现在这么纠结。”
刺客联盟高阶刺客泰尔斯皱起眉头又骂了一句,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不仅仅是为了丰厚的报酬,也视为了偿还2年前的恩情。
那时候他受雇于一名地精商人,在辛特兰探查邪枝巨魔的要塞,想要偷出巨魔们的宝物,结果差点死在那遍布蜘蛛的洞穴里,如果不是路过的雷王氏族的酋长芬里斯的帮助,当时中毒已深的泰尔斯早就一命呜呼了。
当然,事到如今,泰尔斯也不认为兽人酋长芬里斯是他的朋友,毕竟对于拉文霍德的刺客而言,只有金币才是最好的朋友。
“哐啷”
盯着恶毒的太阳前进了半个小时之后,泰尔斯终于到达了南海镇,他将驮马绑在阴凉处的树枝上,上前几步,推开了镇子里酒馆的大门,虽然还是正午时分,但这里的酒馆已经稀稀拉拉的坐了很多人,环境还不算嘈杂,但泰尔斯环视一周,从那些酒客们的打扮和气质来看,这些家伙显然不像是本分的农夫。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点坐在这里喝酒的,十有八九都是干一些无本买卖的恶棍们,从2年级前开始到现在,奥特兰克王国里,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泰尔斯小心的将自己的鄙视藏在眼睛深处,他手脚灵活的越过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坐在了吧台上,对酒保招了招手,一枚晦暗的银币在他手指间翻转了一下,银币表面绘刻着渡鸦的标志,在看到这银币的时候,那秃顶的老酒保眼睛眯了眯,微不可闻的对泰尔斯点了点头。
几分钟之后,两个人就坐在了酒馆最角落的位置里。
“唔,这麦酒是越来越糟糕了。”
泰尔斯抿了抿杯子里的酒,一脸厌恶的将杯子放在一边,他的手指敲打在桌子上,对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