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连地上的影子都重叠在了一起。
孟子君正反复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默念着“坚持就是胜利”、“在外面一定要美美的”之类的话,好让自己忽视身体的疲惫和脚掌的酸痛,漂亮地走完最后一截回家的路。
突然,有人从她后面撞了她右边肩膀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往前疾步走去。
孟子君望着撞她的小黄毛迅速消失在人群当中,却连把人叫住理论的精神劲儿也没有,只能捂着自己的右肩揉了揉,暗骂这人没素质。
大概是被愤怒刺激了一下,孟子君倒是比之前精神了一点,拉拉右肩挎包的带子,回家的脚步稍稍加快了些。
而当她终于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一翻挎包拿钥匙,却心疼地发现包包被划了一大道口子。
“啊!是之前那个人!”孟子君气得跺脚,懊恼地一拍自己脑袋,暗恨今天居然迟钝到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遭了贼!
她赶紧在包里翻了翻,看自己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却惊讶地发现,包里的钱包钥匙手机什么都没少,还多出来了三千多块钱。
一脸懵圈地歪着头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什么时候往包里多放了些钱结果给忘了?
可她想了半天,最终还是不记得有在包里放过这么多钱。
从手机支付普及以来,孟子君已经好久没在身上带过数额超过两百块的现金。
“所以,大概,也许,可能……是那个小偷失手了?”
只能这么解释了吧?
孟子君舒了口气,开心地想:被划开的包包不过两三百买的,现在反而白赚三千多,要是这样的贼再多几个就好了!
然而世界上果真有那么无厘头的贼?
……
时间往回倒退十分钟。
就在小黄毛从孟子君的挎包里摸出钱包,拐过一个街角,在背光处的一个垃圾桶前,准备把孟子君钱包里的现金拿出来,扔掉钱包的时候,伸进宽大裤兜里的手却摸了个空。
霎时惊得他寒毛倒立!
把两边裤兜都摸了个遍,可不只是刚摸的钱包,连之前偷到的钱全都不见了!
尼玛,想他在A市混了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这一次居然被同行给黑吃黑!
小黄毛苦着个脸,只觉得再也打不起精神去找下一个下手的对象。
现在的人在身上带的现金是越来越少,那三千多块可是他今天辛苦一天的成果啊!
可到最后,他连是谁摸去的都没有个数……
算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遇上技术更高的,他认栽。
感觉人生已经索然无味的小黄毛,也不再起偷窃的心思,只想着明天还是去找个正经事情做着,不然万一那个偷了他钱的大佬把这一片占了,他还能靠什么吃饭?
至于让小黄毛白忙活一整天的“大佬”,此时的心情似乎是非常美好。走在他旁边,不时瞄他一眼的冯起明显能察觉到,他现在嘴角勾起的弧度,可比刚才在见那位“林先生”的时候要真诚多了。
“嘁,虚伪。”看不惯key的笑,冯起轻嗤一声。
“这样说一位绅士,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key不以为忤,心平气和地对冯起作辩白,“如果我是因为虚伪才做这件事情,就不会悄悄地把钱放回去了,毕竟得到一位漂亮女士的感谢和崇拜,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冯起撇撇嘴,暗道:对,写作绅士,读作(bian)(tai)。
不过以两人目前的关系,她倒没有说得那么直接,只是讽刺道:“正义的key先生,你为什么不把小偷直接送去派出所呢?像他那样的惯犯,你管得了一次,还能管一辈子?”
“我可没说我是为了正义。”key笑着摇摇头,“帮助那位女士只是我随兴而为,至于那个小偷,他没有妨碍到我,我又何必去害他?”
冯起用奇怪的眼神望着key,只是她的目光没让key受到任何影响。
最后,冯起摇头失笑。
她一定是白痴了才会去试图理解key的三观。
总之,他算是做了件好事,何必跟他纠结这个?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魏思明的命门才对,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意。
“key,我还是觉得,你亲自出手能成功的概率,比让那个演员去的成功概率要大得多。就算那个演员接下委托,也不影响你从另一边去接近魏思明,不是吗?”
key突然停下脚步,望向冯起的眼神有些发冷。
“我说过,这种有风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亲自去做的。”
“可是我们输不起!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你的计划……他们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冯起的目光开始慌乱,咬住下唇的力气不自觉地变大,很快让唇色泛起一圈白。
然而key却忽然笑起来,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眉尾一挑。
“是你输不起,不是我。”
感谢阴天想睡觉的打赏哟~
220 来历不明的钱
明媚的阳光给银白色的小轿车镀上了几道耀眼的闪光,身材姣好的妹子从驾驶座伸出白得晃眼的大长腿,下车后转从副驾驶位上去,一边招呼在路边等待的“林书”上车。
“过来开车!”
扮成林书样子的吴庸从善如流地上车,挂档踩下离合器:“现在去哪儿?”
“随便开一段路,找个停车场停车。”冯起言简意赅。
在纯白空间里被81576调教出来的车技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吴庸一边往印象中附近的一个大型商场开过去,一边问冯起:“今天key怎么没有过来?”
“key有些私事,我来也是一样的。”
吴庸心里了然,key恐怕是去给程晓樊作搭档,参加《喜笑颜开》的总决赛了吧。
他倒是哪边都不耽误。
“要是不介意的话,能把你妹妹的事情跟我再详细聊聊吗?”
冯起沉默了一阵子,就在吴庸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她的时候,她情绪低落地说:“今年五一的时候,我接她过来玩,结果那个笨蛋被骗子诓了五千多不说,都让她把从骗子那里买来的药扔了,她偏不听,背着我偷吃,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骗子是在哪里,怎么骗的她?我能直接当面向她了解一下吗?”吴庸追问。
“她现在在老家,离这里远着呢。至于那个骗子,估计是到处打游击战的,什么SPA馆、医院、服装店,都有可能遇到。”
“看来你们已经查到了不少东西。”
“是查到了不少,只是没有足够份量让他们无法辩驳的实证。”
“放心,既然我接受了委托,就会尽全力帮你们找到证据的。”吴庸安慰了她一句,将话题引到另一边,“你和key真的不是情侣关系吗?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帮你。”
看似闲聊的一句八卦,却让冯起骤然警觉:“不该知道的别问,我和他的关系跟委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