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芦笙舞的传承 高原风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王’这些‘反四旧’的说法和称呼,也就很少听到爷爷说起了。

不过,爷爷吹起的那些芦笙曲,就是仰亚童年最好听的音乐。小仰亚吹芦笙时,爷爷的表扬和赞许,就是他童年最好的礼物。

几年前,爷爷去世了,对于仰亚来说,对芦笙的怀念也就是对爷爷的怀念。所以,一直以来,仰亚都对芦笙耿耿于怀。

看着眼前这和蔼可亲的大叔,仰亚坚定地说:

“我能,我一定能。”

就连陈团长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孩,会有这么大的信心。他还以为,他说了上面这些,早就能让仰亚知难而退了。现在,陈团长看着仰亚坚定的眼神,他也相信,眼前这个男孩,能行!

陈团长站了起来,拍拍仰亚的肩膀。

“好,我也相信你能行。我答应收下你了,不过,不是现在。等你这个学期考完试,如果真的没有考取高中,你就到我们这里来,好吗?到时,我一定上门去跟你阿爸阿妈说。”

“不,大叔,我就想现在来。”

虽然一直到最后,陈团长也没有答应仰亚马上就进入宣传队,可接下来仰亚在学校的表现,不是上课听不进去,就是逃课。就连在家里,阿爸的巴掌和追着他打的扫把,也没能让仰亚坚持到期末考试。陈团长又亲自上门去说了好几次,阿爸阿妈才终于同意仰亚来到了陈团长这里。

仰亚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行业,他也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从进入宣传队的第一天起,仰亚就像一只放回大自然的鸟、一条游回大海里的鱼,对于这一行,他如痴如醉。

那些对于别人来说都是困难的问题,放到仰亚这里,却是他前进的游戏。他根本就不用陈团长和团里的几个老师为他担心。只要老师们安排下的任务,仰亚都能保质保量地完成。

即使有时,一些高难度、高深的东西,仰亚一时间做不来、理解不了,他也总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反复的琢磨而达到老师们的要求。

——

三年的时间,仰亚硬是把别人起码要十年甚至更多时间才能达到的水平,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就在三年后的一次全县文艺宣传比赛中,仰亚最终以优异的成绩,拿下了全县的第一名,其实也就是事实上的‘锦鸡王’。

不过,这时,大家都不能再叫他‘锦鸡王’了,革命宣传队里,没有什么‘王’的称呼。

这样,仰亚和陈团长以及他们公社宣传队的的队员一起被调到了县文工团。

——

这次秋收上山下乡慰问演出宣传活动,陈团长他们就是由县文工团派出的一个小分队,所以,他们才来到这里。

务妮听了仰亚和陈群这一番介绍后,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锦鸡王’。

其实,他也是听几年前在公社上学的堂姐她们说的,说公社那边出了一个又年轻又帅的‘锦鸡王’,是舞跳得最好的、芦笙吹得最好的。

在当地,吹芦笙、跳芦笙舞,务妮也是看到过的。不过,在她的想像中,‘锦鸡王’应该是那接近老年的白发老者才能做到那么好。自从上初中的堂姐跟她说过以后,她都在想,那个年轻又帅的‘锦鸡王’到底长得怎样。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能真正的看到他,她在心里想像了几百遍的‘锦鸡王’。

想到这些,务妮的脸都红了,不由自主地又偷偷转过头,悄悄看了仰亚一眼。没想到,她的眼睛,刚好和仰亚的眼光‘碰’在了一起。

这一眼,仰亚也有了一种重来没有过的感觉。他的心,也在突突突地直跳。

这一切,都被坐在一旁的、年龄稍大些的陈群看在眼里。陈群知道,两个年轻人都有些尴尬,所以,陈群首先扯开了话题:

“务妮,这里,应该就是你们寨子里的‘游方场’吧?”

务妮半天才回过神来,说:

“啊,是。”

“秋收也快要完了,你们寨子的‘游方节’什么时候开始?”

“应该快了吧,不过具体的时间,我也不太清楚。”

“那,到时,我们也来你们寨子‘游方’?欢迎不?”

“真的呀,当然欢迎啦。”

“嗯,到时,我一定来,仰亚,你来不?”

“啊?我们?来不了吧?我们那么忙,团长会让我们来吗?”

“好啦好啦,到时再说吧。你们不饿吗?这都一早上了,该回去吃早餐了。”

“啊,是嘞,等下我们还要彩排今天晚上的节目呢,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这时,三个年轻人,才飞奔着跑下山来。

太阳已经出来了,暧暧地照在他们身上,里里外外都透着舒服。

山林里的小鸟又集中了过来,在唱着歌为他们送行。同时,也好像在问:

“你们还会不会再回来?”

0009、春心初动

0009、春心初动

第二天晚上的演出照常进行。

当所有的演出结束,差不多已经晚上十点过了。生产大队队长以及队里的干部一起,照常走向台来,给所以的演员一一握手后。

后台里,准备的简单的宵夜也端了上来。

仰亚和陈群卸好自己的妆后,一边端着简单的汤面,坐在后台的凳子上,一边吹吹晚上的夜风。一场演出下来,确实是一身的汗水。

各处的人都慢慢地散了,按照昨天的安排回到各自住宿的农户家。

仰亚和陈群走出化妆间,朝着那条石板路上走去。

前面的一棵大树下,有微微的灯光。

是谁还在慢慢地往家赶吧?!

“陈群哥,你俩快点呀,我都等你俩好久了。”

“啊?务妮,是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怎么不早点回家?”

“我不是为了等你俩吗?我在这里等你们俩,就用不着再叫队长大叔送了呀。”

“不用送呀,我们已经知道你家了,自己回去就行了呀。”

“我不刚刚看完你们的演出吗?所以,就等等你们,一起回去呗。”

三个年轻人,也不用太多的客气,一起沿着石阶,慢慢地朝家走。

“陈群哥,你们跳的舞真的好看。”务妮走在中间,对走在后面的陈群说。

“我嘛,跳的一般般,我们仰亚才是跳得最好的。”

“是呀,我也觉得他跳得最好。是不是,仰亚?”

“没有呀,平时,我们也就是这样跳的呀。”前面的仰亚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

“好就是好嘛,仰亚,你也不要太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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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洗漱好后,各自回到了要住的房间。

务妮的房间里,那盏微弱的光灯下。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阿爸阿妈早早地就睡下了。

白天一天的劳作,今天是最后一天,已经把田里的谷子收割完了,但也累得够呛。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去看队里的演出。

务妮对着跳跃的灯光,她的心也一直在不停地跳跃着。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地发烫。没办法,务妮只好拿过一旁的绣花笸萝,取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