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首望月,对酒当歌,壮志满怀,似有万千的杀气埋在‘心头’。
仰亚缩回手来,心里熊熊的焰火却无法扑灭。
仰亚把水流的开关调到最大,水流马上转换成最冰凉状态。仰亚让那一股子冰水直接对着那个地方猛冲,水滴打在它的‘头上’都有些微微生疼,这就是最原始的、以暴制暴的方法。几分钟后,才把它的‘怒火’慢慢浇灭,也才免去了一场刺刀见血的搏杀。
可是,自己内心的火焰却仍在东奔西撞、此起彼伏,如一头撞驴。
仰亚不敢再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展开遐想,就着冷水又把全身匆匆淋浴了一遍,赶紧用毛巾擦干,走出了洗澡间。仰亚再用外面的干毛巾全身擦拭一遍,套上了那条已经汗湿的内裤,正准备穿上衣服。
这时,用布做成的门帘被掀了开来,一缕强光射到仰亚身上,仰亚本能地遮住自己的那个地方,转过身来。
“谁?!”
“仰亚哥,是我。”接着一个黑影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把从后面将仰亚的身体抱住。
“你咋还没走,你咋还在这里?”
“仰亚哥,我、我、我喜欢上你了,早就喜欢上了。”
仰亚的全身一阵颤栗,刚才的一阵乱七八糟、胡思乱想早已烟消云散。可是,随着身后那激促的热汽不断吹到自己背上,还有那绕到身前慢慢下移的双手。
仰亚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起来。
仰亚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想做一次青春的俘虏。可是,刚刚闭上眼,刚刚新婚的妻子那如醉的眼神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翁妮,你别这样,我、我、我已经结婚了,刚刚,就在几个月前。”
“我不管,我就要喜欢你。”说着,仰亚也感觉到她的手已经碰触到了下面,刚才没有完全‘退兵’的‘余孽’又开始死灰复燃。
它又‘站’起来了,昂首阔步、嫉恶如仇,想为着自己的主人杀他个人仰马翻、头破血流,做一个称霸一方、威震‘海内’的诸侯。
仰亚相信,且从来也没怀疑——它——能!
仰亚的眼前立马出现一片繁花似锦、五彩斑斓,一千、一万个恶魔仰天长啸着向他走来。仰亚就像在噩梦中逃生一样,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想喊出声来:
“不!不!不!”
“不————”
最后一声,仰亚终于喊出来了,他也从恶梦中醒了过来。
“不!你不能,你,不,我不能——”
仰亚使出自己最后一点力气,用手把翁妮的手扯开,抓上自己的衣服,逃命似的冲出了更衣室,就像冲出了那面目狰狞的牢笼。冲回自己的寝室,冲进自己的床头,把自己紧紧捂在被褥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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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亚病了。
他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口干舌燥,耳明目旋,全身虚汗,手足冰凉。
昨夜发生的一切,仰亚一直到现在,想想都觉得是一种罪恶。他艰难地转过头,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想取过枕边小凳子上的洋铁皮水缸。
他太渴了,他想喝水。
可是,水缸就在眼前,仰亚就是够不着。他深深吸了口气,一用力。
“哐当”一声,水缸掉在了木地板上,还熟练地来了两个前滚翻再加180度旋转。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仰亚哥,你醒了?”
仰亚眼前一黑,是哪一世的冤魂不散?自己这张单人床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砧板?自己这一百多斤‘瘦肉型’,是不是将面临着一场美丽的劫取和掠夺?
仰亚闭着双眼,面无表情。
“你不上班训练,还跑到这来干吗?”
“这都十二点过了,已经吃过中饭了,你病了,过来看看你,顺便向你说声‘对不起’。昨天,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仰亚哥,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没事,事情都过去了,你走吧。”
“真的,我错了,对不起,仰亚哥,你别生气了。我给你带来了点稀饭,你先吃点东西,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你把碗放那吧。我等下再吃。”
“仰亚哥,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也不可能看着你生病了不管吧?前久,我生病时,你不也同样照顾过我吗。如果你不生气,那就把这碗稀饭吃了。”
“我还不想吃,要不,你给我倒点水喝吧。”
“啊!”
翁妮端来了水,顺势坐在了刚才放水缸的小凳子上,又朝仰亚的床边挪了挪。用勺子把水送到仰亚嘴边。
“不,我自己来。”
仰亚想用手把水缸和勺子隔开。
“啊?仰亚哥,你的手好烫呀。”
翁妮赶紧放下水缸,把手放在了仰亚的额上。
“仰亚哥,你这是感冒着痧了吧?”
仰亚没有出声。翁妮顺势在仰亚的手腕处揪了一下,一大条深红色的血印就显现了出来。
“仰亚哥,你看!”
感冒后着痧,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病症,弄不好,分分钟就有可能死人的问题。仰亚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其实,它就是一种因感冒、受凉等引起的皮下组织毛细血管的堵塞,当然会影响到血液循环,进而导致生命危险。
“仰亚哥,我帮你揪痧吧,这太危难了。”
拒绝诱惑,拒绝**,但谁也拒绝不了求生的本能。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有七情六欲的人呢!
仰亚没有再推辞。
翁妮坐到了床沿上,把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伸出双手,握成拳头,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在仰亚的脖子周围夹起来。
一会儿,翁妮夹过的地方,一道道殷红的血印子,像一道道恶魔抓过的爪痕。
揪完了脖子,翁妮又让仰亚翻过身来揪背上。仰亚终于从刚才的昏死状态下缓过一口气来。也任由翁妮在自己背上用力地揪着。
这时,本就没有关上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务妮?!”
眼前的一切,尽显在务妮的眼里,一个赤身**的男人正躺在床上,一个年轻的女孩把手放在他**的背上——
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季节里的一个晴天霹雳!
务妮举起手里的一个布包(里面是上次仰亚给她买的那一匹做衣服的花布),迎面打在了翁妮的脸和仰亚**的背上。
转身,哭着冲出了房间——
0031、不合适宜的偶遇
0031、不合适宜的偶遇
仰亚又有近半个月没有回家,这段时间,他们正在忙着训练,根本抽不出时间。
还生活在自己阿爸阿妈家的务妮,这半个月,就等于半个世纪。年轻人的相思,没有结婚的人理解不了,五六十岁的老夫妻也理解不了。更何况他们还是新婚,那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心灵到**的相思滋味,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务妮,白天想着,夜里想着;醒时想着,梦里想着。游方场的大枫树下、石壁下的山洞里、仰亚家------
所有的一场场、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她的眼前出现。啊,不是像电影,而是像电视剧,电影可没那么长,也没那么持久。
少女的相思,谁能理解。
新婚后的相思,更是无法掩盖。
好多个夜里,她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