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准确的穿过人群,让所有人都听得见:“苍蝇王,你说的那是个徽章?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寻找人手肯定不是为了好事,这个世界越来越奇怪了,先是角之君主,现在连苍蝇王都出来了,听说墨菲斯托在南方肆无忌惮,上帝呀,北美鹰到底成了什么地方,我要攒笔钱移民出去,再也不想生活在这鬼地方了。”
酒保惊讶看着角落:“传教士,这是你面试工作的陈诉词,好吧,如果你仔细的解释一下这个苍蝇王,会有人请你喝酒的,你们都想要这份工作对吧?长期,保密,外地,大买卖!刚刚预定了韦德和巴克,因为他们在我这总是慷慨又大方的!”
酒保最后大声对着所有人公布了任务信息,这很罕见,不过随后掀起的声浪差点掀翻了他的屋顶,多少驱散了他心头的恐惧。
无数的声音嘈杂无序的冲击着人的耳膜,要是夜魔侠在这儿的话他在三条街以外就得开始抽搐,不过总算最后大家搞清楚了一件事,只要传教士把这个大老板的消息共享出来,酒吧的人每人请他喝一杯——那足以让他醉到地老天荒,所以酒保仁慈的表示他可以把酒存在这里挂账,但是这些人的酒钱得先付。
传教士是个矮墩墩的小胖子,特有的犹太人外貌让他看起来像个奸商多过教士,不过他胸前透过衬衫的金属项链表明,这个外号应该是他在某支部队里服役时的代号——不过这种代号在每支部队都有,因为军队需要这些半职业的教士安抚士兵们的信仰,所以完全不能证明这个代号的所有人有多么的强力。
小胖子醉的迷迷糊糊,但是他的声音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不起眼,而是有着一种特殊的神秘感觉,苍凉沙哑,仿佛是在沙漠中传颂古老故事的吟游诗人:“苍蝇王你们没听说过,但是别西卜这个名字呢?哈,我听到有人抽冷气的声音,没错,苍蝇王是个大魔鬼,他被认为代表着七宗罪中的暴食,是个古老而贪婪的魔鬼君主,不过他并没有徽章传世,因为他并不需要。很多年都没有听说有他的教会出现了,大概……十五世纪之后?这位可是最古老的魔鬼之一,古老到连万神之王宙斯都有一个名字,叫‘避讳苍蝇者’,用来证明他的伟力,主在传道也曾被质疑使用它的力量来驱除疾病,不过被主驳斥了。”
这些话震得酒吧一片寂静,只有满是F、R、S开头的绕舌音乐在声嘶力竭的震动着音响,直到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你帮我预定了位置?谢谢你伙计,这么说它能祛除疾病?不知道癌症可不可以。”
第三十章 把韦德·威尔逊塞进治疗罐
“哈哈,那是个不错的笑话。”酒保的笑声就像是捏住了鸭子的脖子,“谁得了癌症,是你吗,韦德?”
然而看着韦德的脸,酒保慢慢的停下了笑声:“真他么的是你?这可一点都不好笑了。”
韦德今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太好,平时最不正经的就是他,免不得要嘴贱几句,可是今天他只是闷闷的坐在吧台边上,连酒都没有点。
酒保看了看气质消沉的韦德,摇了摇头拿起了电话看着名片准备拨出去,不过门口一个温暖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动作。
“很抱歉,刚刚我忘了说,我还需要一个经理人,要很有说服力的那种,如果你有好的人选,可以推荐给我,待遇从优。”
特有的慢腔带着一种古老的压力,这种说话方式是章晋阳从达玛吉诺斯的一个长老那里学来的,这种腔调会带来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似乎是一种精神力的运用方法,然而他研究不深,不过拿来用却没有问题。
酒保讷讷的回答:“阁下,我会留意的,这是韦德·威尔逊,他是这里最好的,不过现在出了点问题……”
章晋阳扬了扬眉毛,一个询问的眼神甩了过去。
韦德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眼:“一个绅士先生,和这地方不怎么搭调,这里可没有你喜欢的女学生,也没有长腿女秘书,但是我们有俏丽的女仆。我得了癌症,已经到了晚期,所以恐怕不能为你工作多久,但是我恰好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我可以为你工作到死,怎么样?要赌一下我可以活多久吗?”
出乎意料的,韦德虽然嘴很快,但是并不太毒,只是思维有点跳跃,这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章晋阳微微一笑,面条国特有的不知所谓的高傲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如果你知道那个徽章代表什么,你就不会和我这样说话。”
韦德点了一杯啤酒,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嘢,我们已经知道了,感谢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传教士,他像一个被金毛上了的泰迪,有伤害到了他的种族自尊心。他说你们,苍蝇王,呃,大苍蝇,呃什么能祛除疾病,听你的口气完全不是问题?”
章晋阳缓慢的动作仿佛小心翼翼的走在云端,但是一转眼就到了韦德的面前,偏偏一点也不违和(这个动作在身后留下了一边抽冷气的声音和S打头的词:谁看清他是怎么走过去的?好像一迈步就到了?):“癌症,让人绝望的单词,不过我们不祛除疾病,苍蝇怎能驱除疾病?我们控制疾病,曾经。”
韦德舔了一下上嘴唇,眨了眨眼:“抱歉,你说曾经?”
章晋阳坦然的点了点头:“曾经。在过去,所有的疾病都被管得好好的,按照世界的命运孤独的走着,直到人类出现。我们从未见过如此热衷于作死的种族,偏偏他们活得还越来越好,我们观察了很久很久,然后‘意外’出生了,人类身上产生了一些奇特的变化,依托人类,在我们掌控之外的疾病诞生了。”
韦德看起来有点小心翼翼:“呃,癌症?”
章晋阳冷笑了一声:“不,是瘟疫。在人类出现之前,没有传染病,癌症传染吗?”
韦德眼睛一下就亮了,但是他还是很迟疑:“所以,癌症是可以治愈的是吗?只要我付出代价?”
章晋阳赞许的点了点头:“代价,自然要有代价,为我工作就是代价,如果你可付出更多,还有其他的好处可以拿,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章晋阳转向酒保,又推过去了一张富兰克林)记得为我寻找一个经理人,然后,我要好手,我是来找工作人员的,不是来找奴隶和炮灰,或者实验原料。”
和来的时候一样,悠然缓慢的步伐,然而这些人依然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