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嘿嘿一笑:“修路能赚几个钱啊。”
“你到石头乡去找小军好好商量商量,和乡政府一起办几个石场和沙场,那利润不比你在深圳差多少。”赵政策马上就说,“反正你们两个今年都给我安分点,要真不听我的,以后我也不管你们了。”
“别,别。”谢天华赶紧摆手,“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赵政策缓和了语气,“沿海地区这几个月走私案件太多了,今年是风浪口上,还是不要去碰这个高压线地好。”
“明白了。”谢天华马上转移了话题,他对钱实在太感兴趣了,“这个石场和沙场真的能赚很多钱?”
“你回去问问你爸爸就知道了,他以前不是交通局长吗?”赵政策嘿嘿一笑,“我的话你不信,你老子地话总该信吧。”
谢天华嘿嘿笑了两声,不做声了,闷头点菜,让服务员上火锅。
两个人要了瓶二锅头,还没有喝上几口,一个清脆悦耳略带惊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天华,你回来了啊。”
赵政策一看,是个穿黄色外套的女孩子,长得很秀气,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很有灵气,正扑腾扑腾地盯着谢天华看。不过,女孩旁边还有几个穿着打扮都比较时髦的年轻人,那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是啊,年前回来地。小敏,你毕业了吗?”谢天华却是不管不顾旁边几道可以杀人的眼光,笑嘻嘻地说。
“恩,我分配在城关税务所里面。”女孩点了点头,“你回来了,怎么也找我啊。”
“有些忙啊。”谢天华支吾着说,“来,坐下来一起吃火锅,这几个都是你的朋友吧,一起来,见面就是朋友。”
“好啊。”女孩很高兴地坐到了一条挨着谢天华的椅子上面,招呼着,“都坐啊,这就是我经常和你们说的天华哥,人可好了。”
“赵敏,我初中同学。”谢天华做了点简单介绍,“赵政策,机关干部,铁哥们。”
谢天华也不理那几个站着不动的年轻人,只顾和赵政策以及赵敏说话了,赵政策就知道只怕要糟糕了,因为那几个年轻人一看都是没事找事地主,哪里受得了冷落!
果然,一个矮个子,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有些傲慢地开口了:“谢天华是吧,谢副县长地儿子,不是在深圳发财吗?怎么混不下了,会西衡县城这个巴掌大的地方。”
“没啥,我就是个泥鳅贩子出身,比不上哥们你啊。”谢天华笑呵呵地说,“以后多多关照啊,敢问哥们大名?”
“尤勇军。”年轻人撇了撇嘴。
“呵呵,尤县长地公子啊,快坐,快坐,怠慢了啊,不好意思。”谢天华不动声色地打着哈哈,赵政策心里一紧,西衡县的县长尤转顶是从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下去地,和副市长章全关系挺好的。
“你爸今天早上还打电话向我爸汇报工作呢,把我都给吵醒了。”尤勇军撇了撇嘴,脸上布满不屑,还特意把汇报两个字拉得长长的,让赵政策身上都冒鸡皮疙瘩了。
谢天华脸色变了变,不过毕竟在深圳打滚了好几年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菜可能不符合各位口味,哥几个另
吧。”赵政策语气淡淡地,让尤勇军有些发狂。赵低调,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兄弟受气,这个性格也是天生地,很难改变。
“我和谢天华说话,几时轮到你来插嘴啊。”尤勇军恼羞成怒,脸色变赤红了。
“就是,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葱啊,尤少在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旁边有个小青年马上跟着呵斥着。
“嘿嘿,你爸尤转顶同志到市委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我有时候都还能插几句话呢。”赵政策不动声色地说,“回去问问尤转顶同志,我够不够资格插嘴。”
“我哥们是市委徐书记的专职秘书,忘记了介绍,不好意思啊。”谢天华皮笑肉不笑地说,心里也觉得痛快,哥们就是哥们!
“不就是个秘书吗?有什么了不起。”小青年刚开口就被旁边的穿格子衣服地小青年碰了碰手臂,把下面的话给咽下去了。秘书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市委书记的专职秘书可不是人人能当地,各个区县的一二把手都要买这个市委第一秘书的一些面子的!
尤勇军面色大变,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冒出了一句:“不知道是赵秘书,说话鲁莽了,别见怪啊。你们慢用,我就不打搅了。”
完,尤勇军头也不回地走了,饭也不吃了,这窝囊气实在是不好受。
“油子这次撞到铁板上了。”赵敏吐了吐舌头,“这家伙老嚣张了,动不动就宣扬自己是县长地儿子,可讨厌了。”
“年轻人都有些年少轻狂,没什么。”赵政策笑了笑,心里却琢磨着是不是要想办法给尤转顶挖个坑,儿子这样,估计老子也好不到哪去,赵政策就是这样下结论的。
“你真风趣,比我们没得大吧。”赵敏嫣然一笑,“你说话可真厉害啊,说得油子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下赵政策听清楚了,感情尤勇军有个外号叫油子呢。
“阿敏,你怎么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谢天华却有些不满意地说。
“他们一早就跑到我家拜年去了,我爸就让我陪他们吃饭。”赵敏挺委屈地说,“你出去几年了,都不找我玩。”
谢天华叹了一口气,不说什么了,眼神中却是多了一丝忧郁,被赵政策看在了眼里。
“好啦,这次谢天华要在家里呆一年呢。”赵政策就笑着说,“不用担心找不到他了。”
“真的啊。”赵敏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太好了,我都被油子缠得要发疯了。”
“喝酒,喝酒。”谢天华端起酒杯,把杯中的二锅头一饮而尽,呛得满脸通红。赵政策还来不及反应,赵敏马上伸出芊芊玉手在谢天华背上轻轻拍着,娇嗔着:“慢点喝嘛,又没有人和你抢酒喝。
不说还好,一说谢天华咳嗽得更厉害了,让赵政策直乐。
“吃完了饭去我家玩吧。”赵敏自顾自地说,眼神充满希翼地看着谢天华,完全忽视了赵政策地存在,让赵政策相当郁闷。
“我去干什么啊,你爸最讨厌我这个泥鳅贩子了。”谢天华的语气很冷淡,让赵敏眼圈一红,却不敢说什么。
“好啦,别开玩笑了。”赵政策赶紧说,“天华在电话里都经常提到你呢。”
“是不是真地啊。”赵敏将信将疑。
“下午我和天华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他抽不开身。”赵政策只好说,谢天华也是猛点头。
“那我晚上来找你。”赵敏就很乖巧地说。
“天华肯定乐疯了,他在家里正没有人玩呢。”赵政策还不等谢天华有反应,马上就说道,让谢天华也只有苦笑着点了点头。
“不见不散。”赵敏感激地看了赵政策一眼,满目含春地去远了,让谢天华苦笑着摇了摇头,“政策,你这是把我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