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个老头,背对着我,正打着呼噜。
我无需对他有什么防备,只需要先把蛊解了,然后想办法逃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运转十二段锦都十分困难,每一寸经脉里都仿佛塞了东西,催发灵力都举步维艰。
一直到深夜,我都没运行一个周天。
“我们来帮你!”
突然,我的七个鬼姐姐从乾坤袋里钻出,七人各搭一脉,为我输送魂力。
可即便是这样,我仍然运行缓慢,就算是开脉了,后面也还是会被堵住。
忙活了一阵子,还是未果。
“别忙活了,我必须想办法解蛊,靠蛮力冲破没用,经脉会被堵得更严重。”
再这样下去,她们也会被吸干魂力而死,我们做的都是无用功。
“那怎么办啊?”
“在这里坐以待毙,你肯定会被判!”
“你们别逼他,让他慢慢想,要你一边摸一边想,你们男人不都用下面思考吗?”
都这时候了,老六竟然还开车,我好悬没气吐血了。
不过,她说的也对,昨晚的那段泰文,似乎比极乐心经还要精妙,说不定可以帮帮我!
“还要麻烦你们了!”
还好对铺的老头睡得沉,没有关注我。
不然,他要是看到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哐哐干大墙,可能会把他六七十年建的三观都给 摧毁了,那姿势简直太诡异了。
果然有效果,在第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去上厕所,尿出了黑乎乎的一片小虫子,他们一动不动,好像都死了一样。
我的气息也变的越来越强盛,灵力渐渐地也走得通了。
接连六个小时,直到外面哨响,我才排完了第十八泡尿,黑色的虫子也越来越少了,到最后一泡的时候,彻底一干二净了。
“终于解开了,辛苦你们了!”
她们六个一次次的救我,让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嗨,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孤魂野鬼,是你收留了我们!”
“对呀,我们寂寞难耐,浑身瘙痒的时候,还不是多亏了你,你个小猛男!”
“我们啊,稀罕你还来不及,你要真想谢我们,就多放我们出来透透气,你都不知道你直捣黄龙那狰狞的样子,多有魅力!”
这……
好像我存在的价值,就是她们的男宠一样。
吃过狱卒派来的早饭,对面的老爷子竟然还没醒,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十五个小时了,他还在睡,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不是说人越老,觉越少吗?
我把饭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当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顿时傻眼了。
怎么可能会是他?
第9章
陷入迷局,狗急跳墙
之所以把我吓了一跳,不为别的,是因为这个老头他是最不该出现在牢房里的人。
赵山海!
前天晚上还带着人把我围上了,喊打喊杀,威风凛凛,怎么这会儿就被磨平了棱角,在牢房里活成了这副颓废的模样。
我抓住他的脖领子,狠狠地骂道:“赵山海,今天老子可逮到你了,不牛逼了?前几天还叫人围着老子,真以为你是古惑仔了?”
“少年,我认识你吗?”
被我如此威胁,他不慌不忙,反而淡淡的问道。
“废话,前几天在碧海潮生,你扬言要把我弄死,我知道你是山海会的老大,你要有点骨气,就别敢做不敢当!”
还跟我装傻,你以为装傻就能免打了?
“我要说那个人是我双胞胎弟弟,你信吗?”
他依然面不改色,没有半点慌的意思。
“你弟弟?”
我端详着他的面相,发现确实有一点不太一样,他生长纹确实没那么多。
“我被关在这里三年了,你看我这落魄的模样,牙刷,牙缸,茶杯,被褥……这些都是演不出来的。
山海会是我一拳一刀,恩威并施打出来的,可我那在外经商的弟弟,竟然勾结陆禅生窜位,虽然我败了,但我气不过,一刀砍死了那个逆子!”
赵山海气的浑身发抖,颇有英雄迟暮的感觉。
也就是说,碧海潮生那天遇到的,是假的?
“我那天明明确认他死了,可没过几天,我竟然又看见了他,当时我就知道我藏不住,谁知道果然如此,陆禅生找到我后,把我丢在了杨民诉的家里,我就被收押起来了!”
好家伙,果然杨民诉已经成了陆禅生的傀儡。
我被玩的成这副德行,一点都不冤,是我看错了人。
“看来,你我都是苦命人!”
我撒开了他,十分无奈。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狱卒身边站着的那位,竟然是梁冰!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浑身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一张帅脸可没了昨日的腼腆与乖巧,现在的他,锋芒毕露。
我不禁皱着眉头,狐疑的问道:“梁冰,你又回碧海潮生了,对不对?”
“可以说,我从未离开过!”
即便是我自己猜到了,但他亲自说出口,我还是很伤心。
“你辜负了你姐对你的期望!”
我攥紧了拳头,刚要打他,突然想起来,昨天他给我擦汗,而且那么殷勤,我终于明白了,是他给我下的散功蛊吧?
不用猜了,一定是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计就计,假装蛊没有解,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你少提我姐,她是照顾过我,又亲情流露,但我师父救过我的命,我更不能让他失望,我要变强,只要我跟我师父一样成为大蛊师,就没人能再欺负我!”
梁冰冲着我吼道,随即一脚踢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当即倒飞出去,不是他这一脚力道有多大,是我故意摔给他看的。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一点灵力都催发不出来?实话告诉你吧!我昨天给你下了蛊,就在纸巾上,假以时日,你的灵力被散光,你就是个废人!”
“还有,你给杨家老太太治病,想用母蛊引出来公蛊,思路是没错,但我实话告诉你,那只根本不是母嗜血蛊,而是去忆蛊,跑了血水之后,就连我都分辨不清,何况是你了!”
日尼玛!
这副嘴脸,让我看着就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但我不能这么做,我要忍,只有通过他,我才能以弱势的状态接触到陆禅生,到时给他致命一击。
“梁冰,你就是陆禅生身边的一条狗!”
我故意激怒他,话也说得很难听。
“对,我就是一条狗,但是一条有用的狗,只要我有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扔下我,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突然,梁冰扑了上来,当场把我衣服撕开了。
卧槽?
他要干啥?
他不会喜欢男人吧?
如果他来真的,那我可就不隐藏实力了,我也是个人,高低还是有点底线的,总不能为了对付陆禅生,把自己一身清誉给玩没了。
好在他并没有摸我,只是在找东西。
翻了半天,没找到之后,他冲着我吼道:“昨天的佛牌哪去了?”
“你想要佛牌?”
怪不得他演的那么真,既然是陆禅生的人,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