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小竟见他犹豫,心下不解,据他所知,孤杭山乃是大派,最擅长便是用剑,剑招更是精妙,他当日一见欧阳夏使出“血契”,便猜到他是孤杭弟子,只是不明白,欧阳夏怎会弃了别的剑招不用,却用这耗损灵力的招数。
至于他为何还记得孤杭山,记得这些剑招,小竟自己也不知道。
“你既然是孤杭山的弟子,总该会幻剑或者是五行术吧,何苦总要用这损耗灵力的血契?”
小竟手掌上蓝色的光芒大盛,一边以灵力为欧阳夏修复受损的经脉,一边不以为然的问,但没想到欧阳夏听得竟是一惊,连忙问:“这些都是我们孤杭山失传已久的剑招,小竟你从哪里听来的?”
转念一想,小竟三百年前就已经是狐族之灵,知道自己门派失传已久的招数并不稀奇。
“失传了?”
小竟也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自己被封印了三百年,现在的孤杭可能已经并非当年的风光无限的孤杭山了,于是叹了口气,“无妨,我教你便是。”
欧阳夏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大了差点合不上,这小狐狸,竟然懂他孤杭山失传了近千年的剑术?
“怎么,不信我?”
小竟笑的绚烂无比,一双眼睛闪着淡茶色的光芒,烟波流转,美的动人心魄。
缓缓放开欧阳夏的手,撤回灵力,又伏在欧阳夏耳边低语一番,将幻剑的口诀告诉他,最后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走,我们出去试一试。”
窗外夜色已深,街上也是空无一人,冥鬼闹得正凶,根本不敢有人自己出来送死,小竟拉着一脸茫然的欧阳夏下楼开门上大街,还不忘把青冥剑塞到他怀里,“呐,街上反正没人,试试看。”
“哦”,欧阳夏应了一声,心里回忆着小竟告诉他的那些口诀,缓缓拔剑,此时灵力催动,竟然在经脉当中泛起微微涟漪,似是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于是心中一惊,手上用力,铮的一声将青冥剑拔出,照着小竟告诉他的口诀,使起剑招来。
白衣翩然,欧阳夏的剑越舞越快,剑气如虹,在虚空当中竟然舞的铮铮作响,小竟笑的格外灿烂,突然就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于是抬手一晃,将随身玉箫唤出,送到唇边吹奏起来。
这一回,他吹奏的是一首战曲,时而高亢如战鼓声声雷动,时而尖锐似剑气如虹,欧阳夏白衣青剑,身影灵动,所到之处,剑气凌厉,竟有不同于“九生”的澎湃气势。
一曲罢,欧阳夏持剑而立,右手提剑,脸上竟然一丝汗珠也没有,只是一双眼睛里散发着傲然的光芒,小竟放下玉箫,回给他一个淡然的微笑。
这少年初使“幻剑”,便有如此威力,小竟不免在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是天赋异禀之人,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破开封印了自己三百年的玄冰封印。
天意。
小竟顿了一顿,便缓缓上前,又将幻剑其中的精要细细相告,报答也好,还恩也罢,反正这些剑招也都是孤杭山流传下来的一脉绝学,不失传总是好的。
听了小竟的提点,欧阳夏又将幻剑使了一次,这次剑气内敛了不少,但是威力更盛。
“嗯,很好呢!”
小竟笑的眯起眼睛,身子却晃了晃,竟然脚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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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杭剑招2
欧阳夏正想着剑招的玄妙,突然看到小竟的脚步踉跄了几下,于是连忙冲过来将他揽在怀里,见小竟的脸色又是苍白异常,这才想起,他竟让小竟在冷风里吹了大半夜!
连骂了自己几句“该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小竟横抱起来,就往客栈里走。
“喂,我没事的,别担心啦……”
小竟在他怀里也不挣扎,只是低低的对他说着话,“睡一觉就好了,真的。”
说着说着,欧阳夏便发觉怀里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小竟已经伏在他肩头睡着了,少年的呼吸均匀,震得睫毛微微颤动,他的肤色白皙,虽然双目紧闭,但是却有说不出的别样风情,欧阳夏看的一愣,竟不假思索的低头,朝着小竟的眼睛吻了上去。
“呃……”
欧阳夏听到小竟发出声音,于是吓了一跳,正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吻,没想到小竟在欧阳夏的怀里动了动,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并没醒。
欧阳夏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小竟在睡梦中轻轻呢喃着,“别……别丢下我……”
心没来由的一阵疼痛,欧阳夏将小竟抱在怀里,为了不把他吵醒,他只能挨着床沿坐下,斜倚在床头,腾出一只手来将被子拉上来,给怀里的人盖好,见小竟睡的安稳,于是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自己也慢慢合上眼睛。
一觉到天明。
小竟这一觉睡得温暖异常,他自从离开雪山,就从未如此安稳的睡过一夜,睁开眼睛,正迎上欧阳夏关切的目光,“小竟,你醒了?起来吃早点吧。这时候,老板应该已经在楼下准备好点心了。”
语气是这般宠溺,小竟心里不由的一阵幸福,这才发觉自己是被欧阳夏抱在怀里的,于是不好意思的转过头,脸色绯红。
“不好意思什么呢!”
欧阳夏伸出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饶有兴趣的逗他,“以前小狐狸不是每晚都要躲在我怀里睡,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小竟气鼓鼓的涨红了脸,推开欧阳夏梳洗换衣。
欧阳夏见状,也紧着擦了把脸,一转头,小竟仍是一身白衣的从屏风后闪出来,不过已是与昨天完全不同的一套装扮。
小竟的真身是一只白狐,因此生性喜好白衣,浑身上下从来不见一点其他颜色,只是他的白衣也各有不同,有时是一件宽大的袍子,系上一条宽腰带,有时是白衣外边套着对襟的外袍,每隔几天,便有不同样子。
“是说下楼吃早饭么?”
小竟歪着脖子看欧阳夏,仍是嘟着嘴不高兴。
欧阳夏笑吟吟的点头,好心情的哄他,“是啦,小少爷还不下楼?吃的可是要被别人抢光的。”
小竟不理他,推开他的手,径直推门下楼。
白天客栈还打开门做生意,不过只有那么一两个客人,老板和小二也不必忙着端茶送水,于是都站在柜台前百无聊赖的打呵欠。
小竟的一身白衣本就惹眼,再加上他相貌俊美,一出房门,便惹得在场的几个客人一阵惊讶。他不理旁人奇异的目光,一步一步下了楼梯,捡了张干净桌子坐下,高声唤道,“老板!”
“两碟点心,两碗白粥”,欧阳夏跟在小竟身后,毫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下来,小竟给了他一个白眼,便不说话,一手托着腮生闷气。
“好嘞!”
老板或许是得到了欧阳夏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