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用粤语叫她,宝贝。(1 / 1)

你瞒 木羽愿 5510 汉字|3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9章 他用粤语叫她,宝贝。

  夜色浓稠, 今晚的冷风却意外柔和,室内温暖如春,偶尔响起搅动的黏腻声响。

  似是香槟杯被碰撒了, 透明的水流蔓延开来,洇湿了昂贵的地毯,晕出一团暗色。

  落地窗前,光洁的玻璃倒映出两道交织的身影, 朦胧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

  进口的地毯十分柔软,哪怕是跪在上面也不会觉得硬。

  但饶念依然有些不习惯,不禁羞耻地咬紧了唇,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

  干燥温热的肌肤相触,吻从颈后逐渐往下落,她不禁开始抖了一下, 身前冰凉, 身后怀抱中的温度却是滚烫的。

  他还是西装革履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折磨着她,压着她的后颈, 旗袍都已经被他彻底掀开, 遮挡不住风景。

  霍聿深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安抚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

  “不会被看到,相信我。”

  四五十层的高度, 的确不会被楼下的行人看见。

  此时此刻,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像是恋人,而变成了另一种。

  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饶念却还是觉得难以承受, 不自觉颤栗着。

  呼吸成为奢望, 顶部的灯光仿佛在眼前不停摇曳, 低沉的气息将她完全地包裹,填满属于他的味道,喘息和逃避的空间都极其有限。

  原本干净整洁的窗上落下隐约的指印,淡淡的雾气蔓延而上,沾染上她的眼睫。

  掌控者是他,轻而易举牵动她的思绪也跟着摇摆,饶念看着外面的霓虹忽闪忽闪的,灯光闪耀,却远不比身后的束缚和压力来得更有冲击感。

  明明怕疼,但又忍受不住,只能做到无条件地服从,任由混沌不清的意识在脑海中不断浮沉。

  她的所有权,此刻只在他的手中。

  直到被抱上床后,饶念也依然无法喘息。

  身下的真丝床单异常光滑,怎么跪也跪不住。

  刚刚他口中的惩罚才算是真正地落了下来。

  (此处有段落删减:审核不让不删就不放)

  -

  四周静谧,房间里气味未散,只听见阳台传来窸窣声响,饶念抬了抬眼睫,就看着他去而复返。

  男人身上披了件暗灰色的丝绸睡袍,腰带松垮系在腰间,领口敞开着,清晰的腹肌线条没入睡袍下摆,上面还有几道她用指甲划出来的红痕,显得格外暧昧,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饶念咬紧唇转过头,故意不看他。

  只听见被褥塌陷下去的声响,他低笑了声,握住她的手腕,噙着她腕间被领带磨红的肌肤,安抚地亲了亲。

  “这么不想看见我?”

  他的声音都透着餍足,饶念更气地咬紧了唇瓣。

  她还没说完全原谅他呢,这就是他哄人的方式?

  过分,太过分了。

  恰巧此时,被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霍聿深瞥了一眼,看到她的手机壁纸是卡戎山上的照片,不自觉又从背后亲吻上她雪白的背脊:“喜欢?”

  被他吻着,饶念又忍不住抖了下,小声嗫嚅:“嗯....”

  霍聿深想了想,又低声哄道:“明年春天带你去看,好不好?”

  饶念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终于肯抬起头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花还在吗?不是说发生过雪崩了吗?”

  被她这样看着,男人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鼻尖。

  “明年再种一次。”

  听着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雪山上种玫瑰是一件多容易的事。

  饶念心里泛起甜意,嘴上却还是违心地道:“好麻烦....”

  霍聿深轻笑了声,垂眸看着她:“我来弄,你看,还嫌麻烦?”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看玫瑰花。”

  饶念只是怕他再受伤。

  今晚是平安夜。

  她只想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经历过这么多事,没有什么比他平安更重要。

  明年春天,他们都要平平安安的,去看卡戎山上的玫瑰。

  -

  与此同时,深夜的办公楼内,只有一盏顶层的灯光亮着。

  Jane推门走进办公室,在办公桌后站定,恭敬地看着落地窗旁站着的男人。

  “檀总,现在董事会的那些人已经答应了,会在三天后的股东大会上支持您,霍氏股权分割的消息也已经放了出去,但是霍董那边还没有....”

  Jane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在面前响起,飞溅的碎片立刻划过她白皙的手背,流出一道血痕。

  男人阴鸷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你叫他什么?”

  她心惊胆战地低下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檀总。”

  Jane连忙改了口,挑着他想要听的话说:“霍聿深应该还没有发觉药被换掉了,即便他用药没有遵循医嘱,只要服下一段时间,就一定会造成影响。”

  祁檀看着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眼底渐渐爬满了阴戾,那阵强烈的嫉妒与不甘在脑海中愤怒地叫嚣着,几乎让他一刻也无法等待。

  他不能忍受再屈居人下的日子,多一天也不能。

  因为霍聿深的母亲,让他的母亲在多年前被迫怀着身孕流浪在外,也是因为霍聿深母子的存在,才让他被指指点点,骂作私生子这么多年。

  他无法让霍聿深经历和他曾经一般的苦楚,但,他必须要让霍聿深体会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祁檀无声地攥紧了手背,冷笑一声。

  有霍高峯的偏袒又如何,这不够,这么多年过去,坐在高位上的人始终是霍聿深。

  但,很快就不是了。

  他缓慢地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一字一句:“我和他之间,不死不休。霍氏集团,也只能有一个主人。”

  Jane立刻低下头附和:“是。”

  他转过身,面容重新恢复伪装出来的平静:“祁文皓已经带他的儿子到港城了,五天之后就会正式进行移植手术。”

  “既然那个女人不打算站在我们那边,那我也没必要再对她手软。”

  祁檀从酒柜里重新取出一个完好的杯子,往里面斟满了红酒。

  看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他缓慢地勾起唇,镜片后的目光染上疯狂和歇斯底里。

  “她既然对霍聿深那么痴情,那就让她一起陪葬好了。”

  -

  翌日上午,饶念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

  她用酸软的手臂摸到了掉落到床下的手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

  然而看清屏幕上那几行字时,饶念却蓦地清醒了过来,瞳孔也缩了缩。

  是港城新闻头条推送了一条消息,准确来说,是好几条,来自不同的媒体。

  「霍氏集團董事長突發病重,最大股份持有者疑將換人?」

  「霍氏集團董事會內部爭鬥拉開帷幕,除夕將近,逼宮在即,究竟是太子爺穩坐皇位,還是迎來被逼退位?」

  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往下翻看时,门口却响起了脚步声。

  饶念指尖一顿,下意识关掉了手机屏幕,紧接着,就看见霍聿深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神色并不能看出任何异常,甚至眉眼中还透着餍足,仿佛新闻上惊涛骇浪的主角并不是他。

  饶念咬了咬唇,状若无事地开口,试图掩饰自己刚刚的慌乱:“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他朝她走过来,轻描淡写答:“年底了,不忙。”

  饶念不知道是不是祁檀出手了,现在离霍聿深能拿到证据的那天越来越近,祁檀一定已经快要按耐不住,想要先下手为强。

  可反观霍聿深,反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也许,他早就已经有了对策,所以才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

  饶念努力说服自己忽略掉心底蔓延开来的不安感。

  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离她当初与祁文皓约定好的日期只剩下几天。

  她真的能顺利拿到祁檀当年纵火犯罪的证据,为他报仇吗?

  大概是觉察到她此刻不安的情绪,霍聿深走到床边坐下,动作自然地把人揽进怀里。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藏起眼底的暗色,低声问:“在想什么。”

  感受到身前令人贪恋的温度,饶念回过神,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她努力放松自己靠在他怀里,轻声回答:“我在想,你如果今天不工作,那我们去做什么好。”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静默片刻,饶念突发奇想,想出了一个不会引人注目,被太多人发现他是谁的地方。

  她从他的怀抱里撤了出来,眼里似有灼人的光亮。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学校,怎么样?”

  -

  现在是寒假,学校里的学生不算很多,但到处还是被装点上了圣诞节的氛围。

  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饶念带着霍聿深来到了宁城大学,第一站去的就是学校的大礼堂。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下车之前,饶念还是给霍聿深带上了一副黑口罩。

  她端详了一下,觉得口罩的作用有些微乎其微,因为他的气质太过显眼瞩目。

  不过学校里都是学生,应该也不会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饶念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礼堂,虽然已经时过境迁,熟悉的地方还是将她一下子代入了校园回忆里。

  她忍不住弯起唇角,一点点地给他分享当时的心境:“这里是我第一次主持拍卖的地方。那个时候刚好有一场慈善拍卖,那是我第一次站在那么多人面前主持。那天来了好多人,有港城大公司的老总,还有校长,文物局的局长,我紧张到手心里都是汗。”

  “那次拍卖会开始之前,突然有一件拍品找不到了,最后临时加了一件新的上去,我差点就没来得及背下来词,就在礼堂后面的草丛里一遍遍地现背。”

  她一边说着,霍聿深跟在她身后,深邃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侧脸,极富耐心地听着她琐碎地分享。

  饶念正说着,抬头视线忽然看见面前的照片墙,注意到上面挂着的某张照片有些眼熟。

  她连忙快步上前,抢先用手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照片。

  “不许看。”

  看着她着急慌乱的模样,男人的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慢声反问:“点解?”

  饶念听懂了这句,避开他的视线,支支吾吾地答:“那个时候不好看。”

  她大二那年因为期末复习懒得洗长发,想要节省每天洗头发的时间,就索性去理发店把头发剪短了,当时还是齐肩短发,因为天天熬夜,人的气色看上去也不好,让饶念一度把那段时间当成了自己的黑历史,任谁想看她那年的照片,她都不给看。

  没想到片刻后,却听见他淡声说:“短发也很适合你,哪里不好。”

  听见霍聿深这样说,饶念回过头,就看见他站在那里,周身气质清冷,面色也极淡,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夸她的。

  她的耳根不禁一热,却像小女孩似的娇蛮不讲理。

  “那也不许看。”

  说着,饶念就慌乱去拉他的手腕带他走。

  她着急想带他离开这,却完全忽视掉了一个关键问题。

  而霍聿深垂着眸,看着她的泛红的耳尖,如墨般深邃的眼底不自觉更柔和几分。

  然而他并未再多说什么,任由被她牵着往外走。

  饶念转移了话题,问起他来:你呢?大学的时候开心吗?”

  男人思索了片刻,认真回答:“谈不上开不开心,按部就班地学习,毕业,和你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的大学时光比她要更短暂一些。

  “那如果不当商人,你以后想做什么行业?”

  霍聿深顿了顿,语气很淡地答:“天文学家。”

  研究星系,探索更多宇宙当中的浩瀚无垠,而不是在名利场中沉浮,与充斥着欲望的人们打交道。

  但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不出所料的答案,但却是他此生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饶念的心口蓦地有些发涩。

  他看似什么都有,却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样,追求自己想要的。

  唯独一次的破例,就是她。

  两人刚走出礼堂,饶念就听见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饶念学姐?”

  饶念循声回过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庞,是她读大学时同系的学妹,颜婉。

  意外遇到认识的人,饶念觉得亲切不已,也露出笑容来。

  “颜婉,你还在学校里?”

  “对呀,我留下来读研究生了嘛,明年才毕业。”

  颜婉看向饶念身旁那道笔挺颀长的身影,好奇地眨了眨眼,直白地开口问:“学姐,这是你男朋友吗?”

  还没等饶念开口,霍聿深已经从容地朝她伸出手,声线冷淡,却矜贵有礼。

  “你好。”

  看着男人手腕露出那枚价值贵重的腕表,颜婉从未接触过这样气场强大的人,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地回握住。

  她听出霍聿深说话的强调,看向饶念问:“学姐,你男朋友是港城人吗?”

  饶念眼睫微颤,倒也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笑着颔首:“对。”

  颜婉顿时喜笑颜开:“那太好啦,今天是圣诞节,我们粤语社正在附近举办社团活动,你和你男朋友要不要一起来玩一下?获胜者有奖品的哦,是一只限量版的Kitty公仔。我们正缺人参加呢....”

  面对她的热情邀请,饶念不知道怎么拒绝。

  但当她跟着过去以后,怎么也没想到,颜婉说的粤语挑战竟然是几个人站在台上,比赛念粤语版的土味情话。

  饶念有些心虚地用余光看向身侧的人。

  堂堂霍氏集团太子爷,为了一份破奖品,纡尊降贵地上台念土味情话。

  这也太破坏他的总裁形象了。

  台上已经有学生情侣在参赛,男生用一口稍微有些蹩脚的粤语,一本正经地盯着女生开口:“bb,晴天阴天暴雨天,爱你爱到发晒癫。”

  念到一半,男生的脸颊也有些涨红了,却还是轻咳了两声清嗓。

  “红茶绿茶菊花茶,爱你爱到蒙茶茶。”

  台下起哄声四起,女生一脸娇羞甜蜜,被男生揽入怀中,亲吻了一下脸颊。

  气氛被烘托得十分热烈,但饶念没法想象从霍聿深的口中念出这些话的场面。

  于是她看了几眼男人平静的侧颜,还是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口,犹豫地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走吧。”

  霍聿深却轻描淡写地回:“来都来了。”

  他看出来,饶念刚刚偷看了台上那个玩偶好几眼。

  如果能哄她高兴,上去一次也无妨。

  男人今天没穿正装,只是简约的黑色大衣,却依然衬得他身材笔挺,浑身散发成熟男人身上特有的沉敛气质。

  明明简陋无比的台子,他站在那里,却好像瞬间置身在了某种大型晚宴里。

  霍聿深走上台后,台下的气氛明显比刚刚更热烈了些。

  冬日里的阳光也和煦,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将原本冷硬的线条轮廓映照得分外柔和。

  他大概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站在如此简陋的台上,陪她参加这种近乎无聊的比赛,浪费宝贵的时间。

  不是他会做出的事,但他却还是做了。

  饶念定定地望着台上的那道身影,好像突然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终于,霍聿深捏着那张卡片,缓慢开口,用粤语一字一句地念:“我对你的中意,不是一时半刻的心血来潮,而是越来越确定的,情有独钟。”

  他的声线本就磁性低沉,通过话筒扩音后,说出的粤语便更加低醇性感,莫名地蛊惑,掀起耳膜的一阵酥麻。

  她下意识地屏紧了呼吸。

  霍聿深忽而抬起眼,漆黑的视线直直地望向台下站着的身影。

  饶念忽而对上他的目光,心脏仿佛顿时被什么攫住,每一下的跳动的节奏也变得如此清晰,颤栗不已。

  一时间,其他嘈杂的声响尽数消失,空气停止了流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薄唇轻启,语调郑重而缓慢。

  “多谢你的出现,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在校园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霍氏继承人,也没有背负着那些无法化解的仇恨与责任。

  他们仿佛只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没有那么多阻碍与坎坷,余生的每一天都能共同厮守。

  可饶念不知道为什么,却从他此刻的目光中,感受到其他被藏匿着的情绪,复杂而深沉的情愫。

  但她却说不清,他眼底究竟隐藏了什么。

  -

  比赛结束,霍聿深不出所料地抱着冠军奖品,也就是那个限量版的Kitty公仔下了台。

  饶念接过他手里的公仔,原本预想着会看到的场面没看到,她戳了戳怀里的玩偶,下意识说出心声:“怎么他们给你的一点都不土味...”

  听出她的语气失落,霍聿深勾了勾唇,忍俊不禁道:“很失望?”

  她立刻不服气地反驳,捏了捏怀里的玩偶:“哪有。”

  饶念猜测可能是因为那些孩子也觉得霍聿深的气质不像一般人,不敢给霸道总裁太破坏氛围感的土味情话,才破例给了他一张听起来正常的粤语情话。

  她拿过霍聿深口袋里的那张卡片,看清上面的字,猛然怔了怔。

  他刚刚念的最后一句,并不是卡片上原有的。

  所以刚刚那一句,是他自己想要对她说的吗?

  是她的出现,让他的生命变得完整。

  不知为何,心跳再度加速起来,鼓噪的声音越发强烈。

  都说人是贪心的,她也有些不满足,开始心痒痒,想听他说更多。

  饶念克制着那阵悸动,咬了咬唇,抬起睫望着他,忍不住嗔怪地道:“你怎么没念最后一句,是不是不好意思念?”

  闻言,霍聿深抬了抬眉,淡声问:“哪一句?”

  饶念觉得他就是在明知故问,当即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也不继续往前走了。

  “就是这上面写的最后一句嘛。”

  没听到最后那句,她还是有些失望的,眼神控诉至极。

  霍聿深的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垂着眸,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脸上此刻变换不停的表情。

  见男人依然没说话,饶念心里委屈更甚,可转念一想,他也的确不是那种平时会甜言蜜语的男人,除了那种时候。

  何况从小到大,他应该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话。

  这样想着,她竟然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饶念泄气垂下头:“算了,你不想就不要念了....”

  说完,她转身想要继续向前走,然而下一刻,手腕却忽而被他从背后拉住。

  他稍一用力,饶念顿时失去了平衡,跌在他的怀里,然后被他紧紧揽入怀中。

  四下无人,耳边只有风吹拂落叶的沙沙声响。

  饶念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温度,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她听见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胸膛细微的起伏。

  她的眼睫忍不住轻颤了下,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扣。

  紧接着,就听见男人低声开口,低醇而撩人的声线落在耳畔,裹挟着热意掀起一片酥麻,似是要蔓延至心底。

  他用粤语,低而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卡片上原有的话。

  “我中意你,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