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1 / 1)

飞燕惊龙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身武功,脾睨江湖,何曾受过人这等轻视,只气得他全身一阵颤抖,呵呵两声冷笑,道:“好狂的女娃儿,竟敢这等藐视老夫。”

他正待挥拐出手,突闻一阵讽然风响,一条人影,疾跃而出,挡在李沧澜前面,单掌立胸,躬身说道:“帮主暂请息怒,第一阵请先让敝坛接下。”

李沧澜看来人正是黑坛坛主,开碑手崔文奇,当下脸一变,一腔激动,顿时平伏下来,淡淡一笑,道:“这女娃儿武学诡异,你要小心一点。”

要知海天一叟李沧澜,乃武林一代果雄,岂是轻易动怒之人,只因朱若兰几句话太不留人余地,才激起心头怒火,崔文奇这一适时而出,顿使他神志一清,他心中本无制胜把握,正好有下台的阶梯。

开碑手崔文奇霍地一个转身,缓步向朱若兰迎去,一面暗中运集功力,准备抢制先机。

朱若兰星目中神光如电,眉宇间隐泛怒意,冷冷说道:“车轮战何足为奇,最好你们能一齐出手。”

崔文奇对那向激之言,充耳不闻,目光却转投到铁剑书生史天灏脸上,冷笑几声,道:“史兄艳福不浅,哈哈,无怪要悠游林泉,隐居这卧虎岭下,不肯问江湖是非了。”

这几句话,字字有如利剑般,透穿了朱若兰一寸芳心,气得她一张匀红嫩脸。变成紫青颜色,一口玉牙咬得咯咯作响,声音颤抖着,叱道:“你敢口出这等污秽之言……”

三手罗刹彭秀苇目睹朱若兰激动神情,已知她中人激将之法,当下大声喊道:“朱姑娘,不要理他,他是故意激你……”

朱若兰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听得三手罗刹一喝,满怀气忿,登时消除。

崔文奇本想激怒朱若兰,再突然下手施袭,以求一击成功,正暗庆阴谋得逞时,却被三手罗刹点破。

但他究竟是久经大敌之人,经验阅历,异常丰富,虽被彭秀苇点破阴谋,仍然不露怒意,反而哈哈一笑,道:“这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英雄,你可是昔年被史兄毁去玉容的彭姑娘吗?哈哈,在下久闻大名,今日能一睹芳容,实在是大开了眼界!当今之世,能有彭姑娘这份长像的只怕没有几人!”

这几句话,尖酸刻薄至极,三手罗刹听得心如剑穿,就是铁剑书生史天灏,也听得暗暗惊心,他怕这几句话挑逗起彭秀苇毁容旧恨,盛怒出手,和自己以命相搏,眼下情势,敌众我寡,彭秀苇如再一怒倒戈,先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他心中风车般打了几转,冷冷接道:“崔兄弦外之音,是想要我史某人先和彭姑娘拼个生死,是不是?”

崔文奇道:“好说,好说,史兄隐居这卧虎岭下,一住十五寒暑,想来武功已登峰造极,彭姑娘纵有雪恨之心,只怕也无报复之力。”

铁剑书生史天灏朗朗一阵大笑,道:“如果兄弟送命在彭姑娘廿步追魂沙下,贵帮就可坐得那万年火电了,这办法实在不错。”

其实史天灏不需再点破崔文奇的用心,三手罗刹也不肯受他挑拨,她虽然心中难过,但始终一语不发,丑脸下神情冷漠,毫无激动样子。

开碑手崔文奇借这番说话的工夫,早已暗中运集了功力,只听他一声大喝,双掌一先一后,连环劈出。

这一发之势,是他毕生功力所聚,一股疾猛的力道,直向朱若兰撞去。

朱若兰刚受他一番激讽,心中余怒未息,又见他陡然施袭,更是火上加油,冷笑一声,左掌合劲横立,右掌运功蓄势,待和崔文奇劈出力道接触,横立左掌忽地向旁侧一拨,把崔文奇劲道引开,正要举步出击,忽然感到又一股强猛的潜力,直逼过来。原来崔文奇把全身力道,分成两股,运集于双掌,先后劈出,重叠击来,朱若兰骤不及防,被那重叠而来的力道一撞,幸得她应变速快,双足一顿,随着那击来潜力,全身飘空而起,落到三丈外。

崔文奇吃了一惊,暗自忖道:此人武功,当真令人难测高深,眼看她被我后发的内家劈空劲力击中,怎么会毫无损害。

他哪里知道朱若兰在和李沧澜动手之时,已暗中运集了佛门先天气功护身,这种内功,属于至柔,一遇外力侵袭,立生妙用,随着击来力道,飘空飞起,内腑不受震动。

就在崔文奇错愕之间,朱若兰已跃起凌空击下。

崔文奇知道利害,那敢硬接,右袖一指,向左横跃九尺。

朱若兰一叠腰,悬空忽地打了一个转身,快比流矢,直向崔文奇追去,指风似剑,扫击后肩。

崔文奇双脚还未站稳,朱若兰指风业已经近身,开碑手心头一震,身子急向前面一伏,反臂一掌“回头望月”,横击过去。

他心知已无法闪避开朱若兰这电光石火般的追击,是以存了宁为玉碎之心,反臂一击,用尽了生平之力,掌风潜力,激荡逼人。

朱若兰虽身负绝世武学,但她对敌经验,究竟欠缺,崔文奇又是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不顾本身危险,回掌全力反击,果然迫得朱若兰收招自保,柳腰一挫,急冲的娇躯陡然收住,随着那逼来潜力,飘退出六七尺外。

崔文奇冒险化解了一招危势,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铁剑书生看天色已快到万年火龟出洞游走时分,如果还不准备,时间上恐难赶及。那万年火龟又是异常通灵之物,一击不中,必将深藏不出,说不定会暗中逸走,所以,他心中十分焦虑,但又不便催促朱若兰快些动手……

李沧澜目睹崔文奇所遇险招,亦不禁暗暗惊心,如果放任开碑手再打下去,必要伤在对方手中,如要把他召回,只有自己亲身临敌,但他心中亦无制胜把握,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这当儿,突闻一阵衣袂飘风之声,由身侧疾掠过,二条人影,跃落在开碑手崔文奇身旁。

朱若兰细看来人,大约有五旬开外,面貌清癯,留着花白的八字胡,一袭长衫,神态十分悠闲,她一看之下,已辨出是鄱阳妙手渔隐萧天仪。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妙手渔隐萧天仪已抢先开口,拱手一礼笑道:“这位姑娘,还识我这打鱼的人吗?”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别来无恙,想不到荒山之中,竟会遇得大驾!”

萧天仪呵呵一阵大笑,道:“姑娘太过自谦,老前辈这三个字,我萧某人如何能当受得起,鄱阳湖翠石坞初见姑娘之时,我已看出姑娘是位身负绝世武学的奇人,总算我老眼不花,刚才目睹姑娘出手几招,果然都是见所未见的奇奥手法。”

朱若兰被人一阵恭维,不觉脸下有些发热,轻颦黛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