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三百首学来的摇篮曲。
安检员眼神迷离,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嘴角吧唧着涎水,不消片刻相互拥抱着沉沉睡去。
赵猛抬脚,滴滴滴响个不停。
他想了想,将黑色琴盒递给月小琉,道:“小琉,你在这里等我们。”
“哦。”月小琉从门内搬出椅子,提着黑色琴盒放在旁边。
她掏出手机蹲在椅子上,将裙摆窝进双腿之间,还瞄了瞄看有没走光。
“乖乖的啊,我们去去就来。”月小柒揉了揉月小琉的头,又一根根细细给她理顺。
“去吧去吧,顺便给我问问这里wifi密码多少。”月小琉打开手机,点开王者荣耀,嘀咕道:“始皇无敌。”
“给你,无聊的时候吃。”月小玖掏出两个棒棒糖,左右审视一番,将左手的樱桃味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将右手的草莓味递了过去。
“我要你左手的。”月小琉嘻嘻一笑,没等月小玖反应过来,抢过樱桃味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月小玖嗷呜怪叫,嘟起嘴唇,哼了一声,转身跟赵猛走了。
月小柒摇头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掩着嘴捡起地上的包装纸,投进垃圾桶。
见三人都走远。
月小琉捧着手机一手秒锁嬴政,舌头卷着棒棒糖,嗦嗦有声,“再赢一把就可以打排位了,三十连胜的成就刚刚达成,始皇果然是无敌滴。”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早在下午17:30就闭馆了,此时馆内仅有夜间留守人员,在乐师月小玖不断施展安眠曲下,纷纷打起了瞌睡。
三人如入无人之境,心情沉重地逛着一、二、三号3个兵马俑坑,看着熟悉的陌生,看着似懂非懂的展馆历史介绍。
三人泪如雨下。
“我的大秦啊。”赵猛捧着脸跪倒在地,泪水如洪水决堤,声音嘶哑,“真的没了,始皇,陛下,臣等不忠”
月小柒、月小玖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心中惆怅若失。
听张志和的讲解是一回事,一路所见所闻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昔日的大秦帝国成为古土,这种心理落差,无以言表。
月小柒在心里做着割舍,她对现代医学很痴迷,作为药师,她找到了内心的归属。
月小玖在心里也在做割舍,音律是她的全部,现代音乐百花齐放,她找到了内心的归属。
月小琉同样在做着割舍,嘴上说着现代的游戏不好玩,却天天痴迷王者荣耀,她找到了内心的归属。
赵猛也在割舍,他割舍不下。
军人的尊严,秦将的威仪,大秦无敌天下的雄威,太多太多,他不甘心,既然上天让他遇到了寻方令的八部使,他想把握机会,墓中还有长生军,他要复活长生堂,他坚信,秦军无敌,他要恢复始皇的荣光。
“大秦威武。”赵猛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此时的赵猛,心若磐石,心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旧往的割舍,他不再是秦将赵猛,赵猛就是赵猛,将要开创新篇章的赵猛。
放眼天下,目之所及,皆大秦疆域。
既然不是熟悉的故土,就将它改造成熟悉的故土。
第五十五章 湖心岛自卫
被洪昆掳到湖心岛的贾行云等人,被拖进岛上废弃的野生动物养殖场。
养殖场废弃已久,线路虽老化,好在能用。
洪昆从船上搬下柴油机,连接线路,柴油发电。
郑南和何彬彬被哈皮驱使着充当劳力,接力搬运着贾行云、孙茜西、耗子。
一行人挤进养殖场的平层办公室。
贾行云、孙茜西被丢到破旧的沙发上。
耗子浑浑噩噩,被哈皮用饲料捅装着冰冷的凉水从头浇下。
“握草握草”耗子惊叫着手舞足蹈,打着冷战醒了过来。
他刚睁开眼,就瞧见抱作一团把身子往墙角缩的郑南和何彬彬。
“小兔崽子。”耗子呼了把脸,骨碌爬起,掰断一条椅子腿,在手中拍了两下,一抹头上的冷水,目露凶光扑向两人。
一阵叽哇惨叫,郑南跟何彬彬被揍得皮开肉绽。
“行了,那胖子留着,可以换两钱。”洪昆在架设手机,准备拍摄勒索视频。
耗子啐了一口,将椅子腿仍在地上。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水,张着嘴,摸了摸下巴,盯着将头埋在双膝之间的郑南,眼中冒出别样的光彩。
“死胖子,跟老子去后面。”耗子踹了踹郑南,刻意用脚尖勾了勾他的菊花。
郑南身体瞬间僵直,脸色酱紫,憋得血涨,有气无力道:“不不去。”
“尼踏马。”耗子捡起椅子腿,又开始抽打郑南。
郑南边躲边闪,连滚带爬被耗子棍棒驱赶进办公室后面的废弃饲料仓库。
哈皮跟洪昆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他眼神在瑟瑟发抖的何彬彬身上瞄来瞄去。
何彬彬捂着菊花,哭丧着挤出难看的笑脸,颤巍巍道:“哥,放过我吧,我不好这口。”
哈皮切了一声,把视线移到昏迷不醒的孙茜西身上。
“那什么,我先松松骨,你看着点。”哈皮猥琐地舔着嘴角,将孙茜西拦腰抗在肩上,吸溜着口水往饲料仓库走去。
全程目睹的贾行云心急如焚,眼球爬满血丝,他咬紧牙关,全身绷得笔直。
时间分分秒秒,贾行云度秒如年,憋着劲,全身湿透。
洪昆打开手机摄像,对准贾行云,调试调试角度。
他注意到贾行云的异样,咿了一声,提着开山刀走了过去。
贾行云浑身燥热的感觉愈发强烈,胸前无形气浪,犹如实质翻涌。
呿的一声,如鸡蛋破壳,如蒸汽喷薄,如沸水顶起锅盖。
贾行云双目赤红,一朵银色的荷花乍现。
骨钱令纹身越发融合了,荷瓣莲于他身体复苏。
洪昆见诡异的贾行云眼神变了模样,内心没来由一阵慌乱,他怪叫一声举起开山刀朝贾行云砍去。
嗡的一声轻哚,贾行云右手凭空出现一把剑。
一把荷瓣造型的银白双刃大剑。
一把两头细,中间宽,弧形刃的骨质大剑。
一把长约一米,弧顶对点宽约20厘米,光可鉴人的大剑。
一把龙川墓丹室中荷瓣斩的精缩版大剑。
剑出绳碎。
洪昆眼前犹如一片荷瓣突兀凌空,瞬间绽放。
他愣愣地看着开山刀斜斜断成两截,断面光滑整齐,犹如镜面。
他蠕了蠕喉头,一声气音嘶了出来。
他瞪圆双眼,迎上贾行云那双冰冷的红眼,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剑从哪来?
“放心,你不会死的,你这种人,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贾行云双眼冰冷,却没有失去理智,只是一剑划破了洪昆的喉咙皮,让他有种被割喉的错觉。
颓然倒地,洪昆握着脖子,活生生被自己吓得昏迷过去。
哇呕!
何彬彬又怕又恶心,恐惧感四面八方潮水般涌了过来。
他犹如溺水,自己掐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四周的空气,如同液体一样挤压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