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
“明白了。”贾行云总算想通,为什么梅契耶夫是堕落者,而西科夫却是兽人。
原来是他经过一次返祖,从堕落者升级了,其后代血脉中,能同时出现异变者和兽人的血脉。
“嗯,隔代遗传最为明显。”西科夫举手插了一嘴,“米雅姑妈就是普通人,堂弟维尔塔和我,一个是不纯异变者,一个是不纯兽人,所以,表弟去了神通学会做潜伏者,而我则去了极北之地。”
“祖师爷曾经找到我,在他的暗中帮助下,我掌控了图勒佣兵团,是插进敌人内部的一颗钉子。”
“据我这么多年收集的情报,极北之地走的是海洋路线,很多海盗,都有他们的影子。”
“你做的不错,这几年,海盗没有以前那么猖狂,你的功劳功不可没。”贾福夸了西科夫一声,顺带赞了梅契耶夫一嘴,“算我没白疼梅契耶夫这个老外徒弟。”
“还是祖师爷你教导得好。”西科夫咧嘴一笑,又叹息道:“可惜,祖父再也不能孝敬您老人家了。”
“梅契耶夫……他?”贾行云张了张嘴,竟一时语塞。
贾行云没想到,梅契耶夫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湖底基地短暂的交集,后来还会发生这么多故事。
他也没想到。
当初只是单纯的不想梅契耶夫,接受不了成为“梅登”种子的事实,而说出来的那番话,居然不仅影响了他的一生,甚至还影响了他的整个家族。
这就是所谓改变了历史的蝴蝶效应吧。
西科夫神色一暗,勉强挤出笑容,深深盯了一眼脸色剧变的弗雷德里克,“米雅姑妈染病去世的消息传来,祖父笃定她是被人害死的,曾经带人潜入菲弗尔城堡寻找真相,结果事情败露,被城堡的天穹系统,炸成了肉糜。”
“不……”弗雷德里克脸色苍白,抱着脑袋痛苦地跪在地上,惨叫一声。
他双手伸在眼前,无声的眼泪直线滑落,抽泣着喃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那一晚的敌袭,竟然是……是……外祖父。”
“我亲手……畜生,畜生。”弗雷德里克捶胸顿足,扣出自己的假眼仍在地上,狠狠脚踹,“该死的密匙,该死的天穹系统。”
“怨不得你。”西科夫止住弗雷德里克的动作,黯然摇头,“这是作为潜伏者的宿命,米雅姑妈是注定不会把真实身世告诉菲弗尔家族的。”
“不过,我可以肯定,汉斯姑父对姑妈是真心的,他通过蛛丝马迹,曾经查到了维尔塔,不仅帮他隐瞒身份,还帮他取得了费舍尔得信任。”
“说到这,我有很重要的情报要分享。”西科夫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地嘟囔一声“差点误事”。
“斯蒂芬探险队曾经在托普利茨湖营地被人夜袭。”西科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补充道:“我和维尔塔的人做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再等等,再等等
西科夫竖起手掌止住其他人插话的眼神,继续说道:
“我们曾接到指示,在索普小镇待命,等到你们探湖归来,配合约翰的人,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那个受了重伤的人。”西科夫比划着方才蒋飞的样子,“突然掉进营地,识破了约翰的计划,我和维尔塔暗中助他,放了他一条生路。”
原来是这样。
贾行云心中暗道:难怪蒋飞还能在约翰手中,从营地抢到三条快艇,原来是西科夫他们的帮忙。
“没过多久,菲弗尔城堡内乱的消息就传了过来,维尔塔担心姑父的安全,先一步回去支援,而我……收到库迪的这条短信。”
西科夫拿出手机,在收件箱里点开库迪发来的短信:一千万欧,买弗雷德里克一条命。
下面是一条西科夫的回信:两千万欧。
紧接着是库迪的回信:我给你三千万,带着你的人,杀回城堡驰援我。
西科夫打了一串省略号,后面加了一条:要死人的活?五千万不二价。
差不多隔了五分钟,才是库迪的回信:成交。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弗雷德里克满脸惆怅,忧心忡忡地问道:“那我父亲?”
“我妈呢?贾家人呢?”贾行云比弗雷德里克更急,满目焦色地揪起西科夫的衣襟,又狠狠放下,转向贾瑞知的方向,“爸……我……”
“不急,计划之中。”贾瑞知拍了拍胸前的促织牌,淡然地给了贾行云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我和福爷之所以提前很久坐火车,而不是坐飞机,就是因为要带着虫豸军团,这个时候,金甲虫群的地洞,应该挖到小教堂地下了。”
“顺带提一句。”贾瑞知瞟了一眼同样焦急的弗雷德里克,“你父亲也不是没有准备,我们的金甲虫,发现了复杂的地下迷宫,里面都是你父亲的人,看来,他也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
“那就好。”弗雷德里克拍了拍胸口,手忙脚乱地把假眼又装了回去。
他捂着假眼的位置,揉了揉,拔腿就走,“想都不用想,若拉、莉莉安肯定是站在库迪一方,父亲独木难支,我要回去支援。”
“你就靠两条腿?”贾行云慢跑几步,拉住弗雷德里克,朝西科夫点头,“既然库迪委托你捣毁汉斯的炮团,说明汉斯暂时占优,否则也不会急着答应西科夫连续几次的坐地起价。”
“这是个机会,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贾行云处变不惊的样子,让对望一眼的贾瑞知和贾福微笑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窃窃低语。
“让年轻人玩玩?”
“那我们的计划?”
“温斯洛?福爷放心,菲弗尔家族陵墓在虫豸军团监控中。”
“那个重伤未愈的鸟人,还不值得我上心,我是怕这么大动静,会惊动当地政府。”
“说起来真是作茧自缚,库迪为了私欲,买了个联合演习的名额,城堡的枪炮声,会被官方定义为部队实弹演练。”
“那行吧,虫豸军团交给小贾,让他练练手。”贾福微微叹息,不知想到什么,复又摇头,“那一天早晚会来,不趁现在,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福爷,不用这么悲观吧。”贾瑞知解下促织牌,在手中摩挲,朝望来的贾行云招手,“您和几位老祖谋划了这么久,我不信,我们会输。”
“你不懂,时代变了。”贾福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心中默念,“现在是末法时代啊。”
“爸,福爷。”贾行云的目光汇集在促织牌上。
这副盘骨质灰白,一道似蟋蟀又似天牛的兽纹,以仰天咆哮的身姿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他胸中如遭重锤,骨钱令纹身渴望融为一体的感觉越发强烈。
数不清模糊的呢喃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这种呢喃让他意识陷入混沌,组成一种灵魂撕扯的感觉。
哚的一声轻响。
贾行云晃了晃身形,瞬间清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下意识伸了出去。
“看来还不是时候。”贾福皱了皱眉,轻哚一声,清醒贾行云的意识。
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