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藏獒甘之如饴,像吃了仙丹妙药。
身体迅速变化。
本就壮如雄狮的身躯再度暴涨。
犬齿越来越粗长,长满倒刺。
锯齿的牙锋利尖锐,浓稠的涎滴溅在草地上,侵蚀出一片片黑枯。
它高过半层楼,长过一条货柜车。
猩红的眼睛灯笼大。
毛发粗壮得犹如一根根笔直的标枪。
它四肢粗壮,锋利的爪拍在岩石上,岩石碎成粉。
它打着响鼻,喷出数道轻烟。
转眼就从藏獒犬,在月小琉的手段下,进化成藏獒兽王。
韦世强站在威风凛凛的兽王背上,顿时生出一股豪情:男儿当如是,驱骑战苍穹。
山风呼啸,吹响他身上的披风。
银色的半遮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韦世强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霸气过。
一股豪气冲天的感觉自胸中喷薄。
他情不自禁,直抒胸臆,大喝一声,“战”。
这一声,当得是豪情万丈,声啸如虎。
当然。
如果没有那一声刺破云霄的“唧~吼~”就更好了。
“唧~吼~”声响,虫豸噤声。
密林之中,两条带节形如骨鞭的触角啪地一声,抽断树木,绞叶移木。
一头小车大小,蟋蟀虫王“白披袍”,跃林而出。
这虫王威风八面,长相异常漂亮。
一对触角擎天,宛如凤翅紫金冠上的冠羽。
长身笼的披袍大六架,白里透金脊。
一身淡白金翅拖到铃门,尖翅长衣笔挺贴身穿包扎紧。
腊烛红牙钳又粗又长,长满密集的锋利锯齿。
六足粗壮,节指处高高隆起,倒钩刺闪闪发寒光。
虫王背上有一人。
这人跟贾行云七风像,比之更加沉稳、成熟、稳重,带着一股上位多年的霸气。
霸气的不止他。
还有他的打扮。
头戴铺霜耀日盔,上着一把青缨。
身穿钓嵌梅花榆叶甲,系红绒打就勒甲条,前后兽面掩心。
一把旋纹合金枪,数片凿子鳞。
正是当代贾氏家主,贾行云的老爸——贾瑞知。
兽王、虫王刚一对眼,就盯上对方,各自的眼中露出疯狂的战意。
“你们就是我儿口中的长生堂?”贾瑞知的声音不急不缓,问得随意,站得轻松。
月小琉却是如临大敌。
她抵了抵韦世强的腰,压低声音,“促织牌可不止一只虫王这般简单,小心。”
韦世强点了点头,眼神坚毅,面朝贾瑞知,“借促织牌一用……”
贾瑞知的眼神,说不清,有点看白痴的意思。
他嘴唇轻启,似自言自语,“跟你纠缠不休的就是这等角色?贾行云啊,太让你老子失望了。”
远在挂榜阁的贾行云撇了撇嘴,朝画面中的贾瑞知白了一眼。
“捉郎将军?”赵猛点着茶几,不知在想什么。
他活动活动脖子,盯着贾瑞知升起浓厚的兴趣,“有意思。”
“不要用冷兵器时代的思维,揣测贾家,等下你就知道什么叫没意思。”贾行云敲了敲桌,自信满满道:“这局,你不仅会输掉副盘,还会输掉你的爱将,你还是想想拿什么赎人吧。”
“言之尚早。”赵猛为之嗤鼻,“你以为兽群造这么的声威,是虚张声势?”
“声东击西,指望你招募的那些亡命徒?”
贾行云一脸淡然,捧着竹杯在掌心转动,“你不会以为假扮游客闯向一线天的人,能对贾家构成威胁吧?”
赵猛身形微不可察一僵,冷哼一声,“既然被你发现,我也就不藏着掖着,那群人,我定义为长生卫,身手还不错,我不认为,没了促织牌的庇护,你们守得下来。”
贾行云叹息一声,用贾瑞知看韦世强一样的眼神,看着赵猛。
……
既为一线天。
闻如其名,峡谷狭窄。
两侧山峰笔挺,高不可攀,中间一条通幽径,是抵达云天海庄园内围的第一道天险。
此时三五成群,看似互不认识的游客,散漫而行。
细细数去,竟有百人之多。
峡口两侧,两排长长的小店。
店员男女都有,有意无意观察着过往的游客。
游客行至峡口,很有默契地在神鹰石前拍照。
人越来越多。
其中一人,站在高处,打了几个手势。
百来游客突然加速,分批冲进不同的小店。
“进去,双手抱头,靠墙蹲着。”
“把自己绑上,别逼我杀人。”
“老实点,跪下。”
“别乱动,刀剑无眼。”
……
不同的小店,上演同样的剧情。
游客冲进小店,挟持店员。
他们凶神恶煞冲进去,绑了店员,就为换装不走漏风声。
长生卫为了带武器进景区,的确动了不少心思。
每个人的背包中都是不同的组件。
此时,组装在一起,居然是军械。
焕然一新的长生卫,将绑手堵嘴的店员集在一起,留下几名看守,马不停蹄,奔进峡口。
挤在一起的店员们,神情轻松,甚至有人还打起了盹。
第两百零二章 深不可测(万更求订阅)
“看什么看,眼珠子给你挖了。”看守端着枪,捅了捅最外围的店员。
这店员看似木讷,右手小指、无名指装的航空材料制作的仿生假指。
他嘿嘿傻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朝守卫努下巴,示意有话想说。
“腻歪个毛啊。”守卫扯掉木讷店员嘴里的毛巾,枪口顶着他的胸。
“我叫蒋飞。”木讷店员低头看着胸口的位置,反背手耸肩活动脖子。
“so?”守卫看傻瓜一样看着蒋飞,“你有毛病吧。”
“我全身上下有个地方巨硬无比,你要不要看?”蒋飞抬头,眨了下眼,表情很认真。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我呸。”守卫想歪了,下意识打了个冷战,“滚,老子不好那口。”
“是真的,你瞧。”蒋飞举起右手,两根仿生假指灵活跳动。
“你……什么时候。”守卫刚拉响枪栓,就被蒋飞抢先用小指塞进扳机。
他左手抓住守卫的枪,咔擦咔擦,熟练地将枪拆卸成零件。
零件叮叮当当落地的声音响起,引来其他守卫的瞩目。
其他守卫惊得刚端起枪,他们身边,就冲出数名店员。
这些店员不知何时已解开绳索,身手敏捷窜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就擒住守卫。
守卫们惊骇发现,所有店员都一脸轻松地自行完成松绑。
蒋飞反背被他卸了枪的守卫,将他压在地上,拍着他脑袋道:“就你们这群杂鱼,还来南昆山打秋风,当我们外卫是摆设?”
“飞哥,表现可以啊,够沉着的。”
“就是,不错嘛,我看今年的内卫选拔,指定有你小子。”
“请客请客。”
“这些虾米咋想的,来送人头?”
“可不嘛,一线天可是内卫巡视的,那群牲口,猛得一塌糊涂。”
“别说了,想起上个月跟他们对训,我浑身骨头都痛。”
店员七嘴八舌,轻松写意,完全没把这些守卫放在眼里。
蒋飞活动活动右手无名指和小指,望着一线天的方向想道:内卫嘛,早晚一天,要成为其中的一员,才不负贾行云的恩情。
一线天内,长生卫行至一半。
头顶突然传来呼啸。
他们抬头一看。
十几颗烟雾弹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