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还细心地插上吸管。
月小玖盯着吸管嘴角抽了抽,作势欲打,却是手伸到半空将吸管拔去丢在地上。
“有屁快放。”月小玖慢条斯理撕去瓶口的锡箔纸,眯着眼睛伸出舌头惬意地舔着酸奶。
那人瞄一眼月小玖的丁香小舌,赶紧低下去头,喉咙情不自禁蠕动一下。
他嗓子眼直发痒,下意识扭了扭脖子,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吐出来的是不断往外涌的血泡。
他惊慌失措,眼露惊恐,眼中似有蚂蚁在爬。
爬的不是蚂蚁,是血。
他七窍流血,大吼大嚷,在屋内不断冲撞。
只是稍许,他就软绵绵倒了下去,没了呼吸。
月小玖收起唇音,眼神巡视一圈屋内被吓得不敢动弹的五人。
她晃了晃手中的酸奶,故意慢吞吞拿舌头去舔。
剩下五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埋头盯着地板,汗流浃背。
“算你们识趣,起来吧。”月小玖用拇指肚擦了擦嘴角,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把那个垃圾拖到冻库冷藏起来,记得,脑浆别冻坏了,要新鲜的。”
她舔了舔舌头,眼中冒出异样的光,似自言自语,又恰好让声音传到几人的耳中,“白白嫩嫩,滑滑腻腻,跟酸奶的口感一样好吃。”
纵使五人是心狠手辣的通缉犯,听到这话也止不住瑟瑟发抖。
眼前的绝色,哪里是什么美女,是真正的食脑魔女啊。
同处一秒,都是煎熬。
五人忙不迭是,争先恐后,去抢夺抬尸体入冷库的任务。
月小玖舔着酸奶,眼神戏谑,就像欣赏疯狗夺食一般。
“你,还有你,剩下的留下。”月小玖看了半天,索然无味,觉得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被点到的两人欣喜若狂,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借着跪地磕头的动作掩饰眼中的狂喜。
另外三人更不敢表露出任何沮丧的表情,内心慌乱得如同死了爹娘,还要表现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三人有模有样,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响。
月小玖还真吃这一套,挥了挥手,心情大好,“免礼,平身。”
“谢女皇大人。”随口一击马屁,拍得月小玖很舒坦。
“嗯,很好,以后就叫我女皇大人。”月小玖撩了撩长发,轻轻甩头,眉开眼笑。
她看着手中的酸奶,寻思是不是舔酸奶这个习惯不符合女皇的身份。
想归想,她还是禁不住舔了起来。
“你叫什么?”月小玖指着手臂纹身的人,“算了不重要,你去陪那个假扮成快递员的女警察玩玩。”
“哦,对了,既然要玩,就玩得有意思一点,你也sy一下吧。”月小玖吹着酸奶瓶口,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是小黄快递员,你就扮成小蓝快递员吧。”
挂榜阁内。
“你当着我的面传递消息,这么明目张胆地作弊,是不是不太好啊。”贾行云手指缓缓点击着茶几,内心却是惊叹赵猛团队的成长。
即时通讯就算了,居然早在祝屋片区就布下监控,若不是自己早就广撒网,只怕还真是束手无策。
“nonono,这叫光明正大,阳谋你懂的吧。”赵猛显出无赖状,点着自己的脑门,轻哼鼻息,“靠的是这里,还有,游戏我制定的,怎么玩,我说了算,你只要押注结果就行。”
“又当裁判,又当参赛者,还想当主办发,你可以再无耻一点。”贾行云语气透着厌恶,完全不给赵猛好脸色。
但是他的内心却很平静,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激动。
演戏或许不太拿手,但是演赵猛估计刚刚好。
投屏的一点一滴,其实相对来说,贾行云收获很大。
月小玖的真实面貌,终于被他窥见。
至此,赵猛团队的核心人物,算起来还剩下月小琉。
几人虽然有月小尒提供的素描画像,但是看到真人才更加踏实。
他相信,随着所谓游戏的进行,月小琉也会浮出真容。
赵猛再怎么精明,再如何迅速地汲取现代知识,终究还是古人思维占据主动。
他难道不知道,信息化时代,才是最大的隐藏手段吗。
或许是他不懂,或许是他懂了,但是底气十足,毫不在意。
比如他被全国通缉,依然敢在红花湖搞出这么大动静。
“我喜欢,你咬我啊。”赵猛的回答,刚好回应了贾行云的腹议。
古秦强大,天下之大,无一合之敌。
赵猛见证了秦朝最鼎盛时期,六国一统,北拒匈奴,南拓疆土,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巨无霸。
对此,他引以为傲,骨子里透着那种身为秦人的自傲和自信。
所以,这一点,从侧面印证,想要让国人自信,首先就得国家强大。
这跟咱们国家的发展方针不谋而合。
也和贾行云一直以来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卖阿嫲叫的阿嫲
祝屋五巷。
毗邻下角小学的胡同。
拐角老式水泥路灯口。
这里有一处太阳伞凉棚。
白日里,凉棚内,数十年如一日永久飘香。
有一年迈的老奶奶坐在磨出油光的小板凳上。
正用分叉干枯的蒲扇,很有节奏地扇着冒白烟的炭炉。
外皮脱落的炭炉之上架着口滋滋作响的油锅。
油气翻滚的油锅上半扣着沥油黝黑铁网。
溅落油滴的铁网上,一排摆得整整齐齐的鹅城油炸美食——阿嫲叫。
阿嬷叫是鹅城最出名的小吃之一,用面粉包裹着香甜的萝卜丝,表皮炸得金黄香脆,蘸上醋,风味独特。
是将外脆内软的口感完美诠释的最直接烹饪手法。
是无数鹅城人小时候的独家记忆。
很多被视为不卫生,但是好吃之极的小吃,随着社会的快餐化渐渐消失。
阿嫲叫同样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稀碎。
下角作为鹅城老城,原住民居多,依然很大程度上保持原俗客家文化。
比如这名老奶奶。
风雨无阻,在拐角炸了一辈子的阿嫲叫。
路口的路灯都换了一茬又一茬。
唯独她没换,她炸的阿嫲叫,口味一如既往,依旧这么正宗。
车来人往,经常能看见排队的豪车。
穿着光鲜、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规规矩矩叫她一声阿嫲,顶着炎炎烈日,就为了吃一口热气腾腾的阿嫲叫。
这是他们的童年,儿时的味道。
“哟,小虎,又瓷实了啊。”
“诶,阿嫲,天天搬砖,可不嘛,老规矩哈。”
“得嘞,十个热乎的,打包带走。”
“哟,弘丫头,好些日子没见了。”
“诶,阿嫲,这不来了嘛,飞了趟北美,讨生活呢。”
“咿!老美不是好人,天天惦记我们,我看新闻上说了,要打压我们国家半什么倒立行业。”
“阿嫲,是半导体行业。”
“对对对,看我这记性,怎么着,还是老规矩吗?”
“是的,我保温盒先放您这,一小时后来取。”
“行行行,忙去吧,注意身体哈。”
自嘲搬砖的小虎、讨生活的弘丫头,四十好几,开着公司,活得体面,手下员工上千。
在阿嫲眼中,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