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合拢双拳照着横在半空的中间骑手肚子就是一击“彗星锤”。
中间骑手哇地一声,半空虾米躬身,嘴里红的、黄的、白的吐得稀里哗啦。
这倒霉骑手,被贾行云砸得昏厥过去,v着身子还没落地,就被贾行云当足球一样抽了出去。
中间骑手撞向后方骑手,后方骑手下意识抱住对方,被撞得重心失衡。
两人磕磕绊绊,皮球一般落下车去,倒在湖道上被惯性带得翻滚成血糊糊的肉球。
“我……我……我自己来。”最后一名骑手吓得裤子湿透,转身大叫一声,跳车扑进路边的茶树。
看那茶树损毁的程度,估计他也受伤不轻。
“老子跟你拼了。”右车的驾驶员惊恐之中失去理智,猛打方向盘,朝左车车头怼了过去。
巨大的冲撞声,吓得左车驾驶员汗毛炸裂。
左车撞翻湖坎,后胎悬空,差点落下湖去。
“你不活了,老子还想活。”左车驾驶员朝右猛打方向盘,抵住右车,行驶在湖沿,半个轮胎悬在湖面,要是来个左转弯的弯道,非得冲进湖中不可。
贾行云被冲撞的座力顿得跌坐在靠椅上,他拽住竖梁,并腿侧跳两次越过两排坐骑,拉住右车驾驶员的后衣襟,吼道:“停车,我不为难你们。”
右车驾驶员别的没听见,就觉得后颈传来拉力,他吓得大喊大叫,猛踩油门。
两车倾斜着,一路狂飙。
眼看着左车要掉进湖中,左车驾驶员猛踩刹车,车头擦着右车的车身,刮起长长几道车皮。
这一刹却没有挽救到左车,反而因为惯性和巨大的摩擦反作用力,车尾左向横摆,咣当一声侧翻,驾驶员还来不及跳车,就连人带车灌进湖里。
巨大的浪花溅起,将疯狂扭转的右车浇了个彻头彻尾。
晃荡之中,贾行云抓住右车的方向盘。
右车驾驶员疯了一般,死命抢夺。
他早已失去理智,红着眼睛一门心思要跟贾行云同归于尽。
两人扭打在一起,贾行云在直升机面前不好下死手。
右车驾驶员全身压到方向盘上,居然拼着一股蛮劲跟他争得旗鼓相当。
两人使出力气抢夺方向盘,右车蛇形摆尾。
一会擦着山体,火星四溅。
一会撞着树干,凹憋几块。
整个车身稀烂得不成样子,车上的座椅都被掀翻几排。
可怜贾行云价值十来万的土拨鼠,车胎轮毂严重变形,座包掉了一半,龙头更是没法看,转动轴裂开了,前轮带着龙头绞散了车条,散漫的车条卷动着,噼里啪啦像挥舞的烟花。
哐当一声巨响。
贾行云连连后退,差点翻下车去。
他盯着抓在手中的方向盘,和跌跌撞撞退向他的驾驶员,愣了足足好几秒。
抢着抢着,方向盘被贾行云和驾驶员掰断了。
驾驶员哈哈大笑,状若疯癫,看到贾行云扔掉方向盘欲跳湖。
他眼中激起疯狂,拦腰抱向贾行云。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因为一个人(万日更求阅)
前方大弧右弯。
破烂的观光车横冲直撞。
直往湖中怼去。
此处半圆观湖滩,湖岸树丛中有一水泥平板,板侧有一石碑,上书卍字符,依次往下是阿弥陀佛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前方涉水坟岛,岛心有一枝繁叶枯高大的合欢树。
合欢树下有一背对湖道方向的破旧墓碑。
坟岛半淹湖水,两侧浅滩,仅剩浅石连着湖岸。
贾行云被驾驶员死死抱住,双拳砸得对方口吐鲜血。
这驾驶员倒硬气得很,死活不松手。
贾行云被逼无奈,抱住驾驶员的腰,刚要发力。
却是观光车咣地一声冲出湖道,撞断卍字石碑侧翻在地。
车中两人被抛了出来。
观光车更是被巨大的惯性前冲力,带入湖中,搁浅在浅滩上,半淹湖水。
贾行云身上挂着驾驶员这个累赘,两人双双翻滚。
他根本来不及调整身姿,睁着眼歪了歪头,避开致命处。
断开的卍字石碑又裂了一次。
被贾行云撞裂了。
他头破血流,被撞得晕晕乎乎。
鲜血从头滴落,顺着卍字石碑裂开的缝隙,渗了进去。
“握草……冚家铲……叼你个基鳖。”普宁看到贾行云头破血流,激动得客家脏话脱口而出。
他意识到还在直播,后面两句硬生生咽回肚去。
“下去,救人。”普宁手扶着直升机舱门,半个身子探了出去,气急败坏,恨不得从机上跳下去。
“导,作为媒体工作者,我们要保持中立。”摄录师尚观看着普宁噬人的眼神,声音越说越小。
驾驶员刘汉强早就憋不住了,听到普宁咆哮的声音,驾驶着直升机冲向湖道。
直升机还没停稳,普宁就往下跳,差点被螺旋桨旋起的风给卷上天。
尚观眼疾手快,肩抗机器,单手就把普宁拽了下来。
普宁来不及道谢,脚尖刚落地就火急火燎冲向贾行云。
“啊,神,我终于摸到活的了。”普宁颤抖着双手,不是先去扶起贾行云,而是激动地双手在他身上乱摸。
贾行云被摸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推开昏迷不醒的驾驶员,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
额头上甩出的鲜血糊了普宁一个激灵。
“对对对,伤,伤,处理。”普宁激动得语无伦次,看着贾行云头上往下流的鲜血,急得原地乱转。
他灵光一闪,将捂住自己头顶的衣服手忙脚乱解下,拿着染成红色的血衣往贾行云头上罩去。
“不用不用。”贾行云后退两步,连连摆手,胡乱摸了伤口几把,弯腰揪起树丛边的艾草嫩芽在手中揉搓,“用这个就可以。”
贾行云哪敢用普宁递过来的血衣,那上面血糊糊的,一个不慎,交叉感染还是轻的。
“哦哦哦,对对对。”平时说话如机关枪一样流畅的普宁,此时嘴皮子直打哆嗦,面对贾行云,脑子几乎空白,唯有唯唯诺诺,下意识去拔艾草。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艾草连根拔起,埋头苦干,活像老老实实锄草的庄稼汉。
“止血够了,又不是做艾草饼。”贾行云将艾草揉烂,搓出绿液,摊在手心盖住伤口。
“对对对,够了够了。”普宁头也不抬,点头如捣蒜,弯着腰刷刷地刷下艾草叶,一把把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嚼烂发挥药效,好敷药。”
“我的自行车没法用了,借用一下你们的直升机。”止完血的贾行云指着直升机,做了个追车的动作。
“你会驾驶直升机?”刘汉强惊愕得嘴巴张得可以塞进鸡蛋,刚从驾驶舱跑下来,听到这话,差点被湖坎绊倒。
“略懂……吧。”贾行云眯起眼睛,右手拇指、食指捏在一起在眼前晃了晃。
经常混迹外公家的贾行云,除了战斗机不让碰,什么军用装备没玩过。
略懂的意思,只是相比与他的琥珀知识,说精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