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瓶以后,再想点东西喝,潜意识就会想起梦巴黎,十瓶过后,依赖度直线飙升。”
“国内对硬、软违禁品的态度你不知道?”张志和有些气愤,转头对赵猛道:“缉毒警顺着一点线索就追去缅北了,周波的死就是前车之鉴,这样搞会很快暴露我们,请堂主三思。”
“都说了不是违禁品,没见识就不要瞎哈拉。”黄淑芬狡辩道:“可乐、咖啡不也成瘾,我只不过培养了国人喝另外一款饮料的习惯。”
“好了,不用争了。”赵猛手指有节奏地点在桌上,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黄淑芬相比于我们来说,在公安系统里还属于白身,让她玩玩,无碍大局。”
赵猛微眯起眼,挥手道:“都下去吧,你们两都是我的得力助手,要和睦,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谁坏了我事,休怪我辣手无情。”
张志和、黄淑芬正色立定,表情严肃,见赵猛假寐起来,双双退后出门,轻轻掩上房门。
“黄淑芬,戏演得不错。”张志和见离房门甚远,摘下眼镜在衣角擦拭,压低声音,“堂主是古秦人,深受帝王术影响,咱们作为现代人,思想跟他肯定有冲突,只有让他觉得他的御人之术在我们身上充分发挥,咱们两的好日子才会长久。”
“不就是假装不和,吵架拌嘴嘛。”黄淑芬风骚甩头撩发,手托着自己的腰往上抬两下,凑到张志和背后磨蹭,“老娘这身段,早把堂主迷得神魂颠倒了,若不是为了你个老不死的,谁他娘的和你演戏。”
张志和戴上眼镜,在嘴里喷了几口雾剂,刚转过身怪笑着要去抓黄淑芬,被她嬉笑着跳开。
“滚滚滚,老娘不喜欢棉花。”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是棒棒糖。”
“拜托,花甲之年的身子骨,我怕你马上风。”
“嘿嘿,老当益壮,尚能饭也。”
“行,静心斋的姑娘,你随意,反正老娘不伺候。”
两人压低声音,越走越远,所谓的不合,也只是演戏给长生堂的人看,他们知道,再怎么融入,也不可能成为核心成员,核心成员有且只有四个。
“演戏吗?呵呵。”赵猛嘴角浮起一股冷笑,手指敲击在沙发上,散发强大的自信,“随你们怎么蹦跶,只要不坏我事,我不介意陪你们逢场作戏。”
“堂主,月小柒和夜枭从缅北带着血鸦笛回来了。”月小琉推门而入,手机画面还停留在王者荣耀的登陆界面。
“都回来了,很好,很好。”赵猛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口,拉开窗帘,目光透过高大的黄椰树,停留在远方高榜山上葱郁山顶间的挂榜阁。
“你有五块,我有两块,贾行云,你在缅北大展身手,我在鹅城也没闲着,是时候玩点游戏了。”赵猛以手盖住眼眉,眼角的笑意,慢慢升腾,“就让我们以鹅城为盘,众生为子,寻方令为赌注,再下一局可好。”
第一百三十七章 传统与现代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贾行云劝着刘青山,一杯酒在两人桌前来回拉扯。
“也不是赌。”刘青山哈着酒气,脸上泛起酒色红润,酒杯也不抢了,伸手搂过酒瓶抱在怀中,“市博物馆馆长萧鹤你还记得不,你被江晓蔷误抓,我们一起被押到丰渚园自证清白,现场那个老头子。”
“记得,您还说秦馆长是您为数不多的老友。”贾行云用筷子扒开蒸鱼上的葱丝,夹起最嫩滑的那块鱼肉蘸在酱中。
“谢谢。”刘青山歪嘴一乐,用勺子挖掉贾行云筷子上的鱼肉,含在嘴里得意洋洋,“赌局就是我跟秦鹤组的,入局的都是文化界的老顽固们。”
他拍掉贾行云偷摸伸向自己怀中玻璃郎的手,先给自己满了,再给贾行云倒了小半杯,“小孩子家家的,少喝点白的。”
“老师,这酒是我带来的啊。”贾行云跟刘青山逗着趣,吧滋一口闷掉杯中酒,舀起一勺花生猪蹄汤,放入刘青山汤碗。
“我的,都是我的。”刘青山喷着酒气,怀中的玻璃郎抱得更紧了。
“省着点喝,我还指望用这点酒当赌注呢。”刘青山摇着酒瓶,在耳边听响,咂摸着嘴,哦嚯一声,“没了。”
“我还有一套四色金奖百年茅台,您老尽管敞开喝。”贾行云将刘青山的动作看在眼中,有些好笑,“以百年年份茅台,华夏红、帝王黄、祭蓝、桔红陶瓷釉炼制的酒樽为赌注,绝对顺您的意。”
“装饰真金,镶嵌水晶的那款限定版?”刘青山目光明亮,眼中似乎都闪着酒花,突又摆手道:“太珍贵了,只适合收藏,不适合喝。”
“酒就是用来喝的,你随意喝,下回给您先送几箱飞天,您老没事小酌。”
“几箱叫小酌。”刘青山白了埋头喝汤的贾行云一眼,“我又不酗酒,平时更不会喝闷酒,三两老友才会喝几杯。”
他拿起长柄汤匙,往贾行云碗里添块拳头大的带髓筒子骨,正色道:“以酒做赌注,还不是为了你的文化街。”
他望着另外一瓶未启封的玻璃郎,舔下唇,赶紧收回目光,“你的文化街初衷里有打造一处非物质文化遗产综合体的构想,不过你想过没有,非物质文化遗产之所以是非遗,就是因为它的传统性、独特性、历史性,你要赋予其现代活力,融入太多现代元素,那还叫非遗吗。”
贾行云用筷子戳起筒子骨,吭哧吭哧啃掉上面肉,索性放下筷子,抱起筒子骨嗦嗦有声。
他用舌头舔着唇上的油渍,含糊不清道:“时代在前进,传统也要与时俱进,如果不能被人接受,最后注定只能束之高阁,孤芳自赏。”
“传统文化的魅力恰恰在于它的古韵,我不是否认你的观点,而是想表达其在糅合过程中,是否保留得住这种独具魅力的古韵。”刘青山扯来两张抽纸递给贾行云,看着他油汪汪的手,又扯了两片。
“所以,我们要找平衡点,既能保有传统文化的古韵,又能让现代人容易接受。”贾行云擦着手指,索性将手指上的油放在嘴里嗦干净了再擦了擦。
他呷一口浓汤,盛半勺米饭,示意刘青山要不要。
刘青山拍拍自己的肚皮,摆手摇头。
“没米饭感觉吃不饱。”贾行云嘀咕着,将浓汤浇在米饭上,就着热香刨了两口,鼓着腮帮咀嚼,“光讲传统不行,如果一成不变照搬过来,不接地气。全盘改变更加不行,光有噱头,失了内涵,变得不尴不尬才叫真尴尬。”
“说得头头是道,你有什么好想法,我倒是想听听看。”刘青山推开碗筷,已经开始捂着嘴用牙签剔牙。
他滋牙舔齿,将牙签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塞回嘴里咬住,撵着牙签慢条斯理道:“别给我整那些假大空的报告式夸夸其谈,我要干货。”
贾行云用勺子把碗中的米饭舀得颗粒不剩,舒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