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行动有利。
克莱尔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虽然此刻她殷切地期待着安布雷拉那帮人在自己失去意识时并没有把东西全搜出来,但同时也很清楚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什么!背心左内侧口袋里的东西还在!
“这些笨蛋。”克莱尔低语了一句,然后拿起克里斯在不久前给她的打火机把它点燃。温暖的重量感和火焰的热量让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当那些人为了检查武器而搜身的时候,这个曾被一名要抽烟的士兵拿走了,不过克莱尔告诉那个人自己也要抽烟时,那名士兵就还给了她。克莱尔刚才显然已经忘了这件事。
为了不刺激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她很快把打火机收进口袋里。走廊上的光线虽然十分朦胧,但借着它还是几乎能看见整个小屋。里面有一张桌子,她所在的单人牢房对面有两个橱柜,左边是一扇开着的门——她就是经由那扇门被带进来的。此外,房间右侧是一把椅子和诸多杂物。
好,这下知道周围的环境了。那么,其他的呢?
刚才那个发现让她十分庆幸,心跳声也随之变得比刚才安静了不少。然后她赶紧搜索其他的口袋,找到了两个系头发的皮套和包装纸已经变得一塌糊涂的呼吸薄荷糖。这真是太好了。虽然不能做一把弹弓,用薄荷糖的糖球去打敌人,但运气着实不错……
克莱尔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正从拘留房外面的走廊朝这儿走过来。她的身体僵硬,喉咙干渴,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身边没有任何武器。一想到在运送途中几个守卫看自己时的眼神……
要来的话尽管试试,就算没武器我也不会乖乖就范的。
不管是性侵害还是其他什么,她决心只要受到袭击就全力反击。就算要死也得找个人陪葬。
从“咯噔略噔”的皮靴声判断,走过来的应该是单独一个人,虽然不清楚究竟是男是女,但那个人很明显受了伤。脚步声的间隔很长,而且不规律,就像是拖在地上似的。那简直是……
怎么可能……
一名男子拖着脚步走进房间时,克莱尔不禁屏住了呼吸。他的双手向前伸出,像是感染了病毒的丧尸一般,同时又像个醉汉,蹒跚地朝这间单人牢房的门走来。克莱尔条件反射般地后退了几步,从男子的姿态中感受到了十足的恐惧——如果病毒已经在岛上蔓延,那么如果能在这座牢房中活活饿死,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幸运。
难道说……病毒又泄漏了?
浣熊市一共死了好几千人。安布雷拉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愚蠢的生物实验根本无法得到与付出相对应的回报。
克莱尔认为有必要仔细看看那名不断接近自己的男子。如果只是喝醉酒的守卫,那么一个人根本不成问题,她有信心将对方击倒。如果是感染者的话,那么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虽然这只是可能性之一。丧尸并不会开门,至少在浣熊市的时候就是这样。
想到这儿,克莱恩而取出打火机,掀开盖子把它点燃。
看到那个被火光照亮的身影后,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又往后退了一步。对方个子很高,十分健壮,看上去似乎是个留着胡子的拉丁美洲人,冷酷的黑色双瞳给人十分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在巴黎抓住了克莱尔,并把她带到这里来。
暂时还不是丧尸。
即便如此,这个事实也没能给她什么安慰。不管怎么说,她必须要考虑如何对付这个突然出现的对手。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克莱尔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男子之所以看上去跟以前不一样,除了被泥弄脏的脸和沾在白色T恤上的小血块以外,从那副表情还可以看出,在他心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根本性的变化。之前的他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手一样,而现在……克莱尔也没法确定现在他变成了什么样。当男子从他口袋里把钥匙拿出来时,克莱尔虔诚地祈祷他正在朝好的一面转变。
他一言不发地打开了单人牢房的门,含糊地看了克莱尔一眼,然后把头一歪——表示“出来”这个词的肢体语言似乎是全世界通用的。
克莱尔在走出来之前,男子转过身,摇摇晃晃地朝外面走去。从他用一只手捂着肚子这个姿势来看,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不一会儿,他扑嗵一声坐在了办公桌与墙壁之间的椅子上,用沾血的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瓶子。然后摇了摇只有小线轴大小的玻璃瓶,用细微的力气把它扔向房间的另一边。
“真是太好了……”他低声嘟囔道。
空瓶撞上水泥地板后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滚了几圈,最后停在单人牢房的前方。男子将筋疲力尽的视线投向克莱尔,然后用浸满疲劳的声音说道: “快走,从这儿逃出去。”
克莱尔虽然朝打开的大门迈了一步,但她突然有些犹豫。如果这是陷阱的话……这个念头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故意让人逃走然后向逃犯开枪——对这名男子所效力的组织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她还清晰地记得这个人用枪指着自己脑袋时的眼神,以及那冷酷而歪曲的嘴唇,一切都历历在目。
于是克莱尔决定问清楚理由。她神经质地咳了两声 “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由了。”低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弯得更厉害了, “话是这么说,但说不定那支被称为特别部队里的人,还有其他士兵全都被干掉了……几乎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
克莱尔本能地想要告诉他自己会就此离开,但她不想采取莽撞的行动。少女走出单人牢房,捡起那个被扔在地上的瓶子。在盯着男子的同时慢慢采取行动。他不像是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看样子身体状况十分糟糕,原本应该呈小麦色的皮肤此刻就像戴了个面具一般惨白。呼吸也时深时浅,衣物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汗味和化学物质的气味。
她拿起瓶子仔细一看,这原本是用来装某种注射液的,只不过里面已经空了,标签上有几个克莱尔不知道读音的单词, “血”这个字混在在里面。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止血剂?
哦,原来如此,他的内脏受了伤……克莱尔还想问问把自己放出来的理由、此刻外面的情况、应该往哪儿走等事情,但男子的眼睑从刚才开始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