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赶忙去开门。顾雷手里拎着水果正笑嘻嘻地站在门外,老何连忙把他迎了进来,嘴里还在埋怨他怎么带了东西过来乱花钱。顾雷笑着说哪有空手来见师傅的道理,说完就连说好香啊。老何哈哈笑起来,他对自己做鱼的手艺可是得意非凡呀。招呼顾雷坐下,连忙跑回厨房照应灶台上炖着的鱼。
不一会儿陈昌宇也到了,手里也拎着两个大西瓜。顾雷笑着说,你也是来见师傅的吧。陈昌宇愣了一下,可不是嘛,老何也是他师傅呀。教他钓鱼的师傅!
很快老何将锅里的红烧鱼盛了上来,师徒三人笑呵呵地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陈昌宇看见桌上的酒瓶,眉头一皱就要说话,被老何一个话头给拦住了。
“小宇啊,今天咱爷三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咱们今天就好好喝一顿。再说了又不是天天都放开了喝,偶尔一次嘛,也不要紧的呀。”
“可是你这身体,也不能这样喝啊。这三瓶白酒呢,开什么玩笑啊?”
“小宇,难得今天大家高兴,就让老爷子多喝一点嘛。”
顾雷也在一旁打边鼓。
“那不行!老何的身体必须要遵医嘱,少喝酒,甚至要戒酒的。”
陈昌宇还是坚持原则。
老何一看也没法了。得,还是听陈昌宇的吧。他知道这小子犟起来,谁也拦不住,不然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被他痛骂一顿了。只好讨价还价地说道:
“那今天喝两杯,行不行?”
说完就一脸希冀地看着陈昌宇。
陈昌宇看着一脸期待的老何,只好笑着答应了。老何一看他同意了。哎哟,那个高兴。旁边的顾雷看着这俩人一来二去的,心想这到底谁是师傅谁是徒弟啊!
老何自己开酒瓶,给三个人每人斟了一杯酒。陈昌宇连忙推辞不喝酒,又被老何和顾雷给挡了回来。老何更是放出狠话,不喝酒的话以后就不认陈昌宇这个徒弟了!没办法,陈昌宇连连苦笑,只好声明他只喝一杯。这才被他们二人放过。
“来,我们爷三碰个杯。好久不见了,甚是想念啊。哈哈哈。”
老何举起酒杯笑着说。
“哈哈,确实确实啊。来,干!”
顾雷和陈昌宇也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三个人碰了杯,各饮杯中酒。放下酒杯,老何连忙请他们吃菜。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开始吃饭,老何按捺不住地开始讲自己这段时间的钓鱼经历,尤其是今天早上和乌青搏斗的过程,听得陈昌宇和顾雷一愣一愣的。
“哎,你们知道吗?我和老王在X市钓了一个多月的鱼啊,大大小小各种鱼都钓过了。最爽的还是今天早上钓乌青这回,那个过程真是,怎么形容呢?就是你们年轻小伙子看到美女,无法自拔的那种感觉呀!真的是爽啊!”
“X市鱼这么多吗?我怎么跟你之前去了几次,都没钓到什么鱼啊?”
陈昌宇好奇地问老何。
老何老脸一红。他前几次带陈昌宇去X市钓鱼,确实没钓到什么鱼,为这事他也没少落埋怨,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好的钓点。不像他这次和老王一起出去钓鱼,找的都是当地的一手资源,那都是老王找的当地的人脉,他们才找到好的钓点的。有的地方,甚至是人家的护养河。钓不到鱼,才是咄咄怪事呢。
“你这小子又开始埋怨我了。我们去的时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钓点嘛!这次不一样,老王路子广!我们这次钓的地方,都是一般人不知道的地方,不是那种一条河边站几十个人的地方。”
“哦,原来如此啊。我就纳了闷了,老王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听你提了好几次了,感觉挺厉害的一个老板。”
陈昌宇又好奇地问道。
“呵呵,老王啊,那可不简单。很大的一个老板,有个大公司,手底下几百号人呢。喏,这是他今天给我的香烟,你们尝尝。”
老何笑着就给他们二人分起了香烟。
陈昌宇不抽烟,摇了摇手。顾雷则接过香烟,瞅了一眼,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这是荷花啊!还是白壳的!”
36、逼婚二重奏
顾雷拿着手里的香烟,又贪婪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
“好香烟!真香!”
陈昌宇看他那个陶醉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不就是香烟嘛,再好的香烟也是用来抽的,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别闻了,快吃饭。我那还有,回头你自己去拿点。”
老何笑着催促。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个香烟市面上根本没得卖的,都是特供的。都是中央领导抽的,我们老百姓哪有抽过这个啊。我还是在网上看到的,不然我也不认识。”
顾雷还是有些陶醉,掏出打火机想点了尝尝,又舍不得,一脸肉痛地表情。
“你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吃啊。来,喝酒!师傅,我敬你”
陈昌宇实在受不了顾雷了。太矫情了,就一根高档点的香烟就把魂儿都勾走了,这点出息!
“你也别说他了,这个香烟啊确实挺好抽的。我也喜欢。”
老何跟顾雷碰完杯后,在旁边给顾雷解围。
“这世界上好东西多着呢,能都归你吗?是吧?人要有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勇气,顾雷同学,你还要多追求进步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拉倒吧!我不追求进步了,我就是个俗人。你去追求吧!”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聊天喝酒,不一会儿一瓶酒就喝完了,老何又开了第二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又给顾雷倒了一杯,陈昌宇直接把杯子扣在桌子上了。老何和顾雷两个人集体看不起他,没酒品。
“老何,咱们说好的两杯哈。这杯喝完,就不可以再倒了。”
陈昌宇又开口给老何强调了一遍。
“行,知道着呢。你这小子,比我儿子管得还宽!还多!”
“这话不能这么说啊,咱们爷三可是师徒啊。虽然是钓鱼的师徒,但也是师徒啊,是吧?我关心你,那是应该的,没毛病。”
听到陈昌宇这样说,老何心中忍不住的苦涩在翻腾。自己的儿子为了房子和钱,与自己翻脸不认,毫无父子亲情可言。可是这陌生的小子们却把他当做自己的父辈来关心照顾,这其中的差别让他格外揪心而又感到温暖。
“来,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老何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喊道。
“都在酒里了!”
顾雷也一下窜起来,和老何重重地碰了一杯。
“你们俩太矫情了!”
陈昌宇笑着嘲笑他们,心里却沉甸甸的。自己离开上海这么久了,可心里那份沉重依旧压得他特别难受。都说人应该朝前看,才能看到希望和光明,可是自己却无法从那个黑夜里醒来。
又要到那个特殊的日子了,又要去见那个最心爱的人了。
“小宇啊,小宇?”
老何的呼唤声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