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快婿,这关系还不得提前弄弄好。老王现在虽然退休了,那也只是代表他不去公司上班了,资源和优势都还在的。大家共事这么多年了,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所以,陈三怎么都不会冷落了陈昌宇。
“小陈,你就听他的,把他吃穷了不可!”
老王也放下饭碗,哈哈笑着跟着打趣。
“别,我就说句玩笑话,三哥,你可别生气。”
陈昌宇赶紧埋头吃饭,这富丽大饭店的饭菜真是不错,很有特色,也很有感觉。
三个人一遍吃饭一遍聊天,一旁的工作人员都默然无声,只有两个服务生忙着给他们布菜。很快三个人就吃完了饭,工作人员又拿出饭后饮品和水果拼盘,陈昌宇看到这里是真真服了。
“赶明儿我也开间饭店去!”
当然这念头在陈昌宇的脑海里,也就是一闪而过罢了。
想要享受高标准的生活和高质量的服务,那首先就得付出无数无数倍的辛苦和努力,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随随便便来的。陈三哥能有今天这般功成名就,中间这岁月的艰辛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陈昌宇生性豁达,转眼间也就释然了。要想吃饭,直接去富丽饭店吃不就行了。就像刚才陈三哥说的,报陈三哥的名字,这河边的服务肯定在饭店也能享受起来。何必没事自寻烦恼,缘木求鱼呢。
饭后,三个人转身继续钓鱼。工作人员井然有序地收拾完东西,其中一人来到陈三近处询问是否还有其他待办事宜。陈三摇了摇手,笑着让他们回去就行,随后又叮嘱了一句不准告诉老板娘,那员工都被他逗乐了,笑着应了下来。
“你咋还这么怕你媳妇呢?”
老王有点不屑。
“老哥哥,老大就别说老二了,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我要是不在她眼面前晃悠,她就认准我出来干什么坏事了。我为了应你的约,我可是扯了大谎的啊。你可别让兄弟寒心啊。”
陈三叫起了屈。
老王连忙致歉,本来就是他喊人家来的,结果自己还奚落人家。这真是不留情面呐。
“得嘞,兄弟。哥哥失言,你就多担待吧。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啊,我出门前可跟你嫂子说,今天和你在一起的。你可千万别说漏了。”
“噗!”
陈昌宇一口水从嘴里给喷了出去。
这俩老哥们,真太逗了。
56、忆苦思甜大会
饭后三个人坐在钓箱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偶尔能拎上来不知道怎么撞上钩的小鱼。中午气温升高,水温也升高,河面上最活跃的就是白条鱼。这种鱼忒讨厌,是大多数钓鱼人为之烦恼的鱼种。这种鱼吃口重,喜欢追食,最烦的是它们都是成群结队活动的,一来就是一大趟,不把鱼钩上面的饵料吃完是不肯走的。陈昌宇已经连续拎了四条白条鱼了,大的也有一巴掌长,小的只有一根手指长。
最狠的是陈三,凡是被他钓上来的白条鱼全部被他扔在了后面的树林里。这白条鱼活动量大,三两下折腾后就没动静了,活活成了蚂蚁们的口粮。没一会儿,陈三背后的草地上就撒了一小片的白条鱼,那场面也很是惨烈。
老王则是钓一条放一条,他倒是和陈昌宇一个样,不要的就还送回河里去。老王常挂在嘴鼻的一句话是,“与欲取之,则先与之”,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老王这个老头脾气和老何有点像,属于“顺毛驴”,得顺着摸,不然就会炸。钓鱼也是这样,他喜欢按照自己的习惯来,不太乐意听从别人的建议。
百无聊赖的一个中午,时间晃悠着就到了快两点钟。这期间除了白条鱼,三个人也钓了一些鲫鱼,甚至老王还钓了两条昂刺鱼。这昂刺鱼也是水中的奇葩鱼类,浑身无鳞,长着上下左右八条胡须,更要命的是它脊背上的硬刺。这硬刺里含有微毒,但凡被刺中,都会肿痛难忍。很不幸的是老王的手指在取鱼的时候就被刺破了,刺得老王头眉头紧皱,一个劲儿地怒骂不止。
陈昌宇和陈三坐在一旁,笑个不停。
“老哥哥,这个昂刺鱼怎么个做法,兄弟我亲自下厨给你出出气。”
陈三还故意打边鼓。
“滚蛋吧!就俩鱼,还烧个屁啊。真要烧的话,你还得再给我添一些。”
老王看了看被戳得鲜血直流的手指头,牙气的痒痒的。
“那没问题,我给你整一盘红烧杂鱼,咱们再整点大虾,弄个河豚,齐活。晚上就这样定了啊,今天晚上我们吃全鱼宴。”
“随你? 反正你请客你买单。”
陈昌宇跟着老王哈哈笑起来。
下午时分的鱼口果然开始慢慢变好? 三个人开始慢慢地上鱼? 中间虽然还会有小鱼来闹窝? 但已经无伤大雅了。陈昌宇时来运转? 居然开启了一段小时间的连杆模式? 接二连三的上了好几条大鲫鱼。最大的估计也有五两重了? 这样的鱼头在Y市市区可真不多见了。
河边不停有人加入钓鱼的队伍? 也有人停足观看他们三人的战况,大多数人都会问几句情况? 然后匆匆去找自己的位置。今天天气晴朗? 阳光明媚,确实是钓鱼的好天气。这些下午过来钓鱼的人大多数是瞅准了时间来的? 下午的鱼毕竟要比早上的鱼好钓一些。
钓到下午四点左右? 陈三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他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退。原来有个重要的客户过来,他要亲自去接待一下。老王见此也没有拦着,让他把东西扔这? 开车先走,他和陈昌宇再钓一会儿? 回头把他的东西给带回去就行。陈三跟他们两个人打了招呼,转身就走了,看样子是个很重要的客人。
看陈三走后,老王和陈昌宇聊起了天。
“小陈,你别看陈三现在这么事业有成的。你可知道他原来是做什么的?”
陈昌宇知道老王这是要讲古,也来了劲儿。
“三哥他原来是做什么的?”
“他呀,最早是烧锅炉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市电力厂的一个锅炉工。那时候人精瘦,不过人倒是精明得很。他老婆是电力厂原来的一个处长的姑娘,这小子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消息,死乞白赖地攀上了高枝。在老丈人的帮助下,他在电力厂由锅炉工升到了车间主任。后来电力厂改革,这小子胆子大,就买断了工龄去自学了个厨师。嘿。”
老王回忆起往事,不由发出一声赞叹。
“没想到他从小厨师干起,一步一步干成了当时市招待所的厨师长,那油水可大。我那时候经常把客人安排到市招待所,一来二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