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在风口浪尖?那封密函,我更愿意相信是一道障眼法。”
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末了还补充道:“况且,铁龙骑都在李照姑娘的身边了,我不信李照姑娘,我信谁呢?”
“铁龙骑?!”松无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惊愕。
“原来还有你发现不了的人。”百里霜见松无恙这般诧异,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说的铁龙骑是指……”李照眯了眯眼睛,该不会真的是海叔吧。
百里霜转过身来双手撑在桌上,俯身靠近李照,说道:“他乔装上山,做得天衣无缝,差点就把我也给骗了。可惜,他挑错地方抛鸽子,被我的蛇儿嗅到了端睨。”
柳名刀?!
李照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一旁松无恙闻言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声音微沉:“那个送簪子的,居然是铁龙骑?!”
“便是我一开始也不信的。”百里霜直起身子,“若不是我带着蛇儿找到杂役房,阴差阳错看到他的背,还真没办法确定他就是铁龙骑。”
铁龙骑一共十三骑,每一骑以掌事为首,每一位掌事手底下都有三个队长,而这三个队长则分带十名精兵。铁龙骑只忠于李程颐,在李程颐身死之后,他们的踪迹在一夜之间消失,令所有想要借机收编他们的人一筹莫展。
而铁龙骑最大的身份象征是——
每个人背上都会有一条巨龙纹样的图案,掌事背上的龙是五爪,队长背上的龙是四爪,而队员背上则是三爪。
百里霜并没有看到那名铁龙骑背上的龙到底是几爪,但那纹样栩栩如生,足够证明他的身份了。
“好了,用过午饭再走吧?”百里霜说着转身,兜袖往院门口走。
李照还坐在亭子里咀嚼这个令人震惊的事,一路走来,柳名刀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不……
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的。
她猛地想起,不管是自己第一次带着陈丞澄遇险还是后面种种,柳名刀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一开始,李照以为是因为陈为仁的吩咐,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了更合理的解释了。
139 心心念念
头顶日头一点点爬升,眼看着要正午了。
“阿姐,饿不饿?”松无恙凑过来问道。
李照摇了摇头,她捏着玉佩摩挲了几下,将玉佩放进包袱里。想了想,又将玉佩放进去一些,和那枚李氏玉佩放在了一起。
接着,她站起身,看着百里霜走的方向,高声问道:“百里谷主能百分之百确定那是铁龙骑的人吗?”
如果柳名刀真的是铁龙骑的人,那么她是李程颐女儿的可能性的确是最大的。
只是……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梦里那些场景意味着什么?
小女孩喝的药是什么药?捣练子吗?
为什么那个女人说她是背负诅咒而生的?
一切的一切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释,李照甚至想现在再晕过去一次,好多获得一些碎片式的信息。
“我见过真正的铁龙骑背上的纹样,所以我可以确定,那人是货真价实的铁龙骑。”百里霜转身,很肯定地说道。
“唔……”李照突然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就蹲下了。
“阿姐!”松无恙大惊失色,忙绕过桌子过来扶她。
那厢百里霜见李照脸色痛苦地蹲下,也有些慌,赶紧抽手跑了过来。
“没事,我没事……”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李照惨白着一张脸抬手摆了摆。
“怎么会没事?阿姐,你都疼成这样了!”松无恙轻轻拍着李照的背,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说道。
李照的确没事。
不过是之前心心念念的大姨妈来了罢了。
她苦着脸笑了一下,虽然这证明了她的子宫安好,但这种巨痛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一波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侧头在松无恙耳边小声说道:“我真的没事,是月事……”
松无恙脸色一僵,随后神情松缓了些。
“怎么?”站着俯视她们二人的百里霜挑眉问道。
“吩咐你家火房备点热水,顺便把辛夷叫来。”松无恙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
“哦?月事来了?”百里霜十分了然地抄着手走了。
没过多久,他又带着几个婢女回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婢女托着红木盘子,盘子里放着红彤彤的月事带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瓷瓶,她后头两个婢女则扛着一桶热水。
松无恙趁着刚才那功夫把李照抱回了房,放在床上,只是脏污的衣服没换,因为李照不肯。
婢女们小心地扛着热水迈进屋子,托盘的那个婢女朝床边走了过来,另外两个则绕去另一侧屏风后头,调温热水去了。
李照躲在被子里,只露了半张脸出来。
她看着那两个婢女弄好热水之后,便瓮声瓮气地说道:“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
“辛夷在给你熬热汤。”百里霜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松无恙听到李照这么要求,也没坚持,她横了在一旁看戏的百里霜一眼,推着他往外走了。几个婢女自然也是听从吩咐,出去时把门窗都给关严实了。
等到人走空了,李照这才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拧着眉头把衣服脱了,拿起一旁的月事带,走到浴桶便跨了进去。
“嘶,没来的时候念叨,来了却是头疼得要死。”李照看着手里十分喜庆的月事带,呢喃道。
不过好在,清风谷这月事带大概是特制的,样式十分方便。她手指在月事带中间搓了搓,能感觉到里面的草木灰的颗粒十分细腻,应该算得上是优质产品了。
洗完澡,李照用上了月事带,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这种条件绝对比普通人要好很多了。
换好干净的衣服后,她走回床边,把托盘里的小瓷瓶拿了起来。
“小照?”门口传来了喊声,是辛夷。
“嗯?进来吧,我好了。”李照捏着瓶子步履有些怪异地朝门口走去。
辛夷嗯了一声,推开门。
她手里提着个食盒,一进门,先把食盒放在了桌上。
后头松无恙跟着就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凑热闹的百里霜。
“呀,你没吃吗?快些吃吧,吃了就不疼了。”辛夷一扭头,看李照手里的瓷瓶没有被打开,便快步过来抬手托了托,催促道。
“止疼的?”李照闻言重新看了看瓷瓶。
“是呀,这是师父为我做的,我每月都疼得很,不吃就会躺在床上哭呀。”辛夷重新走回桌边,把食盒里的汤和饭菜一并拿了出来。
“小辛夷有没有带师父的份?”百里霜兜袖靠在门口,笑着问道。
辛夷呀了一声,回身掩唇说道:“师父的我可没带,要去喊他们一并送过来吗?”
百里霜挑眉走到她身边,低头嗅了嗅桌上的饭菜,说:“可,今日看来是老张下的厨,这江鱼包儿隔着面皮都能闻到鲜味。”
他们在逗趣聊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