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6 章(1 / 1)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马甲 聆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长至两岁时,墨本申为了弥补自己当初对他的亏欠,开始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直到他七岁入学。

墨本申并没有发现自己三个大儿子对墨炆的怨恨,当然也就不清楚这份怨恨仅仅是因为他为了弥补墨炆,而陪着墨炆的那五年。

“儿子明白。”墨炆本是想要辩解的,但最终脱口而出的,只是乖巧的四个字。他是墨本申的儿子,三位兄长也是。对于墨本申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他真打杀了谁,那是不可能的事。

秦秋淑抬手去挽着墨炆,另一只手则不着痕迹地移到后头,拍了拍他的背。

即便墨炆的脸上再云淡风轻,他心里也无法做到泰然处之。

离开这个家,对他,对父亲母亲,对兄长门来说,都是好事。

“墨叔叔认为自己没用,是因为没有人能给墨叔叔带来强有力的支援。”李照等他们说完之后,才继续说道:“我的人,我的工厂都可以搬迁到武川来。届时,墨叔叔不必再仰人鼻息,日日战战兢兢。而对我来说,如果武川能保住,将来同昌就不是孤军奋战。”

“看英吉利亚人的脸色,和看你的脸色,有区别吗?”墨本申故意问道。

李照抬手摸了摸鼻尖,歪头看他,说:“从一开始,我谈的就是合作,合作伙伴之间,不存在看谁的脸色。”

墨本申的决心已经松动了。

于是李照便拂袍起身,朝着墨本申一礼,说:“三日后,我的人会在武川城外恭候墨叔叔,若墨叔叔考虑清楚了,可以出城找他。”

墨炆喜滋滋地想要跟着李照往外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你告诉了我如此隐秘的秘密,却还敢将后背露给我,安心离开?又或者说,我这宅子周围,已经被你的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只待我对你发难,我便会被万箭穿心。”

老辣如墨本申,从一开始就窥探到了李照的杀机,同样也察觉到了李照对自己的有意引导。

但墨本申不得不承认的是,李照说的所有都是当下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与可能性。

李照在墨本申说完之后,大大方方地将袖摆一解,把手臂上的袖箭亮出来,回答道:“是,如果墨叔叔胆敢将那些事走漏出去,又或者说墨叔叔朝我有所行动,那么我不保证墨叔叔的生命安全。”

袖箭箭筒上装着三支断箭,银芒闪烁,十分锋利。

一旁的墨炆脸色大变,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连忙朝李照打拱手说道:“李、李姑娘三思我,我父亲绝不会做出有违君子之道的事。”

“哈。”李照将袖摆打下去,背手在身后,安慰道:“别担心,你父亲不过是想要试探试探我是否能对他坦诚罢了。”

的确,墨本申的脸上在问出刚才那些话之后,并没有什么不悦。相反的,他眼中对李照的赏识已经是越来越多了。

他想,这样的姑娘,也的确是能说出刚才那一番话的人。

秦秋淑的小眼神始终在瞄着李照,李照的笑容和谈吐令她总有一种倾慕之感,想要再靠近些,想要与她结交,想要从她身上汲取勇气。

李照余光睨到秦秋淑的目光之后,转头冲她微微一笑。

那厢,墨本申已经重新低下去,去看那宣纸上李照所写的字了。他对李照这一手好字是爱不释手,对这遒劲有力的字迹之下描绘出的铿锵之歌更是心神往之。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气度,才能写出如此振聋发聩的语调?写出如此发人深省的字?

看久了,墨本申便情不自禁地哼唱了起来,他只听过李照唱一遍,便已经能一个音都不差地准确复唱。这一曲之音调并不如何高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奇怪,但却像是刻在了墨本申骨子里一般,叫他难以忘怀。

半晌后,墨本申停了哼唱,抬眸问李照:“这个歌叫什么?”

“国际歌。”李照回答道,“写它的人经历过一场流血牺牲的变革,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能从中感受到作者坚强不屈的豪迈气魄,亦能从悲壮之中感受到希望。”

墨本申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问道:“这个人,失败了?”问这句话时,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带着一些遗憾。

等到墨本申看到最后一段时,又问:“什么是英特纳雄耐尔?”

李照见墨炆和秦秋淑也感兴趣,便朝他们招了招手,拉他们到墨本申旁边一起看着国际歌,为他们解释这六个字,并解释整首歌的来龙去脉。

秦秋淑听完之后,眉目间带着浓浓的背上,她拧着眉头去看李照,问道:“李姑娘,你所说的变革,一定会流血吗?”

对于这一点,墨炆倒是有自己的见解。

他转身拍了拍秦秋淑的肩膀,回答道:“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命才是上顺天时,下合民意的必然,革命也是如今这个腐朽的皇朝的结局,我们只有通过革命,才能剔除端朝骨血之中的腐朽,给予普罗大众新的希望。”

后半句,他化用了新刊中的段落。

李照点了点头,说:“麟玉的确是有认真在研读新刊,我很高兴,我们需要多一些像你这样的,愿意去思考,愿意接受变革的青年人。”

她转头迎上秦秋淑有些担忧的目光,继续说道:“任何的改革都伴随着风险,因为改革是对当下秩序的颠覆,是对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的侵害,而那一部分人,往往是拥有着权柄和财富的人。所以,秋淑,我很坦诚地告诉你,变革一定会流血。”

墨本申忽而抚掌,大笑道:“今日听李姑娘一席话,实在是震醒了我这垂垂暮已的老家伙!好,我这老东西便陪着李姑娘去看一看,看看那内无动乱,外不敢扰的新时代!”

谢樊韵并不知道后堂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坐在前堂一侧,听着后头不时传出的笑声,眼泪落了一襟。

到黄昏时,李照却提出了离开。

“墨叔叔留步,三日后我的人还是在会在城外等您,您到时候接他们入城,他们自会与墨叔叔商定后续诸事。”李照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说道。

“那你呢?还有我呢?你不是说让我去新刊吗?”墨炆忙赶着上去,一把揪着李照的袖子,追问道。

李照斜了他一眼,说:“秦秋淑可以三日后跟着我的人去同昌,至于你,要是你不怕的话,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墨炆脸上一喜。

这下可是让站在旁边的秦秋淑有些着恼了,她伸手一拽墨炆,将他拽开了之后,有些着急地问道:“李姑娘,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去?我不怕真的!”

倒也不是吃苦的问题。李照一脸严肃地看着秦秋淑,说:“秋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