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马甲 聆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

柳越撩了一下眼皮,却没有回答。

他再度拨动了一下李照额头上的针,轻声叮嘱道:“不要乱用,这些针还得上个半个时辰,尽量忍耐着些。”

说完,他就直起身子,转身去开门了。

“是醒了,你小声些,她这针还有些时候,不必去叫醒姑姑。”柳越推门时,动作十分轻缓。

“你还真把她当大小姐了?”门外这人说话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谨言,不管是不是大小姐,她现在都是姑姑的病人,礼数周全这是姑姑教导我们的。”柳越声音中有些愠怒。

谨言,慎行。

李照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倒是有些好奇这另外一个谨言是什么样的人了,是柳越的兄弟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睡醒之后的混沌感便散了,接踵而至地便是头部传来的疼痛。

不仅头疼,手还疼。

一开始只是小声哼唧,等到那疼痛越来越剧烈的时候,李照便忍不住了,开始扯着嗓子嚎。

“嚎什么嚎,什么苦都吃不得,还想装大小姐?!”屋外那人一听李照在嚎,气势汹汹地就冲进来了,边冲边指责。

“谨言!”柳越高声喝道。

“柳慎行!她不是大小姐!”平白被呵斥,这人也有点火气了。

李照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勉强睁开眼,接着就看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不过,右边的柳越气质明显要孤傲冷淡一些,而他对面这个,一看就是个毛里毛躁的愣头青。

40 我不是

“谨言,出去。”柳越抬手指着门外,眉眼冷厉。

“我不出去,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光凭张脸和一柄剑,就能冒充大小姐了?上回那个还假模假样地弄了个徽记在背上呢。”谨言冷笑一声,转身坐到了旁边的宽背椅子上。

“我说过了,不管她身份如何,她现在是姑姑的病人,就凭这个,你也不能打搅她休息,出去。”柳越沉着脸再度呵斥。

就在冲突眼看着要升级的时候,李照听过的那个女声出现了。

“怎么闹腾成这样?”是那个木姑姑的声音。

李照的余光可以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自门外缓缓走进来。

木姑姑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簪着一支看上去像是木头的发簪,耳侧垂了两捋到胸前,一身没有底色纹样的白色长袍,十分素净的打扮,却有一张如牡丹般艳丽的脸。

“姑姑。”柳越转向她,向她俯首躬身行了一礼。

坐在椅子上的谨言也赶紧站了起来,他低眉敛袖,拱手向木姑姑行了一礼,道了一声安。

“醒了?”木姑姑朝他们点头致意后,看向了床上的李照。

李照扑闪扑闪着眼睛,刚才忽略的疼痛在一瞬间重新席卷而来,她嘶了一声,在床上不住地颤抖。

“疼是必然的,你体内奇毒难以拔除,我此时只是施针暂时性地压制住毒罢了。”木姑姑走到床边侧坐下来,温声说道。

“姑姑,刚才已经给她松过一次针了。”柳越跟在木姑姑身后,垂首说道。

“好。”木姑姑点了点头,她眸光一转,落在李照身上,李照分不清那是什么意味的眼神,但能感受到足够的温柔,“虽然不知道是谁培养了你,但你是无辜的,孩子,能告诉我为何要学三秋剑法吗?”

李照被她这么一问,心里直突突。

结合之前谨言所说,难不成自己背上并没有那个所谓的徽记?难道说自己真的是个假货,是有心人培养,用来冒充李程颐女儿的?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冒充的,也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李照此时此刻别说说话了,就是张张嘴都有些难。

于是。

在下一秒。

李照两眼一翻,直接疼晕过去了。

她失去意识前的一秒,隐约听到了木姑姑的一声低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显然她看出来了李照的消极躲避。

她昏过去了,倒是把旁边的谨言给气坏了。

谨言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指着李照说道:“姑姑,你看看,这人就是故意逃避,拒绝回答你的问题,要我说,这还救什么?没得救,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谨言。”木姑姑脸色严肃地抬眸看向他,声音不算严厉,却是让谨言立刻就闭了嘴。

他垂下头,老老实实地认错道:“我错了,姑姑,我不该意气用事。”

“随我去熬药。”柳越见状走过来拍了一下谨言的头,算是打了个圆场,从中调和气氛。

木姑姑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吧,是该准备熬药了,等会儿等她醒了便喊她喝完,喝完药就送走吧,海叔那边我自会去同他解释。”

41 回程

李照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了,身边是一个红木小桌,桌上有一碗浓稠的黑色药汤。

而在小桌旁,之前见过的那个被称作谨言的人,正盯着自己。

“醒了就把药喝了,姑姑说了,你这毒她治不了,帮你压制上几个月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谨言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要送我去哪儿?”李照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到不像话,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老巫婆。

“海叔说是从庐州官驿带走的你,自然是要把你送回庐州官驿。”谨言似乎是嫌弃她,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后,挪开了视线。

他伸手推了推药碗,对李照说道:“喝了。”

马车一个颠簸,药碗被推得有些晃荡,李照是个惜命的,赶紧撑着身子起来,一把端过药碗,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苦,一个苦字还不够总结,这药是苦中带着一丝酸涩,外加一股诡异的臭味,总之就是难以下咽。

然而李照不想死,也不想再承受毒发的痛苦,所以这药她眼睛一闭,直接就给咽了下去。

“怎么称呼?”李照喝完药,把碗轻轻放在了小木桌上后,问谨言。

谨言斜过来一眼,说道:“你我不会再相见了,不必知道如何称呼。”

这人浑身带刺,一点也不好相处,李照也就懒得再去跟他搭话,径直靠着马车壁开始想事情。

陈丞澄被她留在了庐州官驿,也不知道和陈为仁他们团聚了没,当时那种情况,让陈丞澄独自逃生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些人……

她微微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坐着的谨言,海叔虽然在那之后都显得很和蔼,但他杀人的场景自己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而这群跟他相熟的人,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呕……

回忆到驿站的那股炼狱场景,李照胸口一阵翻涌,她手忙脚乱地攀去车窗那儿,趴在车窗上就往外吐了。

谨言十分嫌弃地看过来,硬声硬气地说道:“吐了也没有下一碗了,这点苦都忍不住,没救了。”

外头驱车的是柳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