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头老爷不得把他们剁吧剁吧喂狗?
“我劝你老实点,你要是老实点,说不定少吃些苦头。”少女凑近冉珏的耳朵,低声说道。
女子独特的体香若有若无地传入冉珏的鼻子,以至于他接下来要吼出口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我是李照,记住了?”少女问了一声,而被钳住的冉珏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一记手刀给砍得头一歪昏了过去。
自那天过后,衡州府衙就接连发出了数张通缉令,说是有一女飞贼潜入府衙之内,重伤了刺史冉大人的大公子,望各州府协助将其捉拿归案。
当然,也有小道消息说,那女飞贼是将冉大人的大公子给伤得不能人道了,这才使得冉大人震怒,连发数张通缉令都不足以平息其怒火。
03 死亡
外头通缉令传得沸沸扬扬,作为当事人的李照躺在扬州最大的酒馆芳香楼的天字号包房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她出手阔绰,一付便付了五两金子,老板娘芳姑便应了她的要求,除了每日送酒,再不派人去打搅她。
这么一送,便送到了三日后。
这天早晨,按时送酒的小二在天字号包房门口敲了整整一刻钟的门都没有人来开门。
门其实没有落钥,但芳香楼的小二一向循规蹈矩,敲不开的门是绝对不会擅自进去的,于是他便回禀了芳姑,由芳姑来定夺。
芳姑这行走江湖多年,一听包房没人应,便直觉恐怕包房里有变故,于是喊了正巧路过的府衙官差过来,一道去看看这天字号包房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行三人一道上楼去了包房门口,由芳姑亲自开门。一旁的官差见芳姑这般谨慎,跟着就有些紧张地将手按在了腰腹间的刀鞘上。
咯吱一声,门被芳姑轻轻推开了,紧接着就是一股冲人的酒气扑鼻而来。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纷纷掩鼻扇了扇这有些难闻的味道,芳姑打头跨门而入,在环视了一圈后,便看到了酒坛子堆里头歪了个人。
正是那个出手阔绰,女扮男装的客人。
“哎哟喂,这,这,这……”芳姑扭着腰肢走近了些,她低头一看,这客人脸色发青,怎么看都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芳老板,让我来看看。”官差姓徐,名湛平,平日里和芳姑交情不错。这时候正是他挺身而出彰显男子气概的时候,自然就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芳姑手中捏着帕子,闻言状似惊慌地掩面朝旁边退了一步,对徐湛平说道:“那就劳烦徐爷了。”
徐湛平点了点头,他手一抖刀鞘,大阔步上前,十分有气势地走到这酒坛子堆前,弯腰俯身试了试里头这人的鼻息。
过了一会儿,徐湛平就摇了摇头直起了身子,他有些遗憾地对芳姑说道:“芳老板,这人已经没了,既然是命案,那我现在就回府衙里去请仵作先生过来,这间房也就务必守好,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了。”
芳姑对这情况其实也猜到了一二,她连连点头,带着一旁早就吓白了脸的小二送徐湛平出门。
等徐湛平一走,芳姑便指了两个胆子大些的小二过来守门,又叫了两名小二到街边守着二楼的窗,以防有武功高强的人破窗而入。
徐湛平那头去得快,来得也快,来时身后跟着的,乃是扬州府衙鼎鼎有名的仵作先生刘平子。
刘平子穿着一身粗麻衣,灰白的头发草草用一根木簪束着,一双眼睛有如鹰隼一般锐利。
他今日原本不当值,还是听闻徐湛平这儿有命案,这才匆匆从家里赶过来,是以身上没带他那宝贝工具箱。
不得已,只能先使了小徒弟陈杏子跑去府衙取了,他自己则先跟着徐湛平过来看看情况。
“两位快快请进。”芳姑早就候在了芳香楼门口,一见徐湛平和刘平子,便赶紧往里迎两位。
为了避免引人耳目,芳姑早在一刻钟以前就已经闭楼,假称有贵客包场。好在这事芳香楼时有发生,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觉得意外。
芳姑领路,徐湛平跟在刘平子身后,三人前后上了二楼。
刘平子一到这天字号包房门口,便拨开芳姑一路小跑凑到了尸体面前。
他先是依次翻开了尸体的一双眼皮,尔后便从脑后头发中抽了一根银针出来,扎在了尸体的右手指尖处。
芳姑颇有些忌讳的站在门外没进去,徐湛平则握着刀鞘守在了刘平子的身侧。
这时,外头传来哒哒哒一阵急促脚步声,里头刘平子头也没回地大喊了一句:“杏儿,快拿为师箱子过来。”
徐湛平转头望去,果然看到刘平子的小徒儿陈杏子抱着个大木头箱子抬脚跨门而入,嘴里还应道:“是,师父。”
然而徐湛平还没来得及过去接一把手,他脚边的刘平子先一个趔趄朝他脚上一坐,接着就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尸体喊道:“活,活过来了!”
04 诈尸
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
李照当然也不可能是真的诈尸了。
就见酒坛子堆里头的‘李照’睁开眼睛后坐了起来,她僵着脖子看了一眼面前惊惧交加的中年古装男人,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龇牙咧嘴的中年古装带刀男人,最后再扫了一眼四周这一看就极具年代感的装潢。
“我哔——,我这梦还是连环梦!”她哀嚎了一声,白眼一翻,再度倒了下去。
她这儿是晕过去不管不顾了,被她吓了个半死的刘平子差点一口气没顺得上去,直接厥过去。
话又说回来,刘平子刚才一番检验,分明就已经确认了面前这人是毒发身亡,却不料这人转眼间就又活了过来!
他从业二十载,青天白日里诈尸可是头一回遇到……
被刘平子一屁股坐疼了脚的徐湛平先稳住心神,接着弯腰一把将刘平子给扶了起来,缓声说道:“先生莫怕,且让我先过去看看。”
门口芳姑和陈杏子各自趴一边门口,两双眼睛骨碌碌转着往里面看,就是没敢往近迈步子。
徐湛平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后,几步走到这诈尸的人面前,俯身去探她鼻息。
在此之前,徐湛平也是实打实探过这人鼻息的。
可以确定的是,这人当时已然没了呼吸,后来又有刘平子先生亲自勘验,那这人的生死还有错判?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面前的这位,在几刻钟之前已经被先后两员老手确认了死亡的人,现在已经有了呼吸。
徐湛平脸色煞白,比他刚才看着这人睁眼坐起来的脸色还要难看。
“两,两位……”门口的芳姑抖着嗓子开口了,“这人,是死了没死?”
刘平子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