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要把杨泠泠给送出去。
前后夹击的劫匪也冲进来了,本就难堪的局势顿时一面倒。
就在这时,一副令人目眩的星图在裂谷一头升起,幽蓝的星光划开了鲜红与昏黄,一股神秘不可测的气息在图内的二十三颗大星上流转。
一名少女脚踩七星,她的身后赫然便是那副星空图景,周身有群星罗列,辉耀生光,瑰丽奇异,于这残阳血海、阴影镜壁中耀出一方星辉,衬的她好若神女。
那双水晶般的眸子里有璀璨星辰闪烁,让人生不出亵渎之意。
她手一招,星图中九颗被暗蓝色星光围绕的星辰在裂谷半空浮现,一缕缕幽蓝色的光投下,精确无误的落在了正在混战中的劫匪的身上,熔出一个个骇人的洞,这些杀得杨家人仰马翻的悍匪挡不住一道星光。
叶枯瞥了一眼这少女,那模样看起来竟是比杨泠泠还要娇小一点儿。叶枯对于她的出现也不敢到惊奇,他之前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附近,只是不知道是何物,当这少女一出现时,他就肯定了这股气息的来源就是她。
只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算是见到了,他也不知道那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丫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哪来的滚回哪去!”那正与杨老爷子厮杀的两名黑衣人是这群劫匪的首领,他们花了数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势力,哪里经得住那少女这么杀下去!
说话间,那人抽出身来,深吸一口气,衣袍鼓胀,举刀向着那突然来到的少女沉重地狠狠劈下,一刀挥出,两者间的空气都有刹那的一窒,刀势势大力沉,仿佛纵使是一座山岳都要被这一刀断成两截。
“御!”那少女眸若清霜,根本无视那威胁的话语。
她娇喝一声,二十三颗大星中有九颗呈玄黄之色,此时齐齐光芒大盛,化作一道淡黄色的虚幻盾牌,盾上隐约有玄奥符号,只是太过模糊了。
那气势骇人的一刀与这面玄黄星光凝成的盾牌硬憾,竟是不得寸进,两者交锋的余劲把周围的人震翻在地。
少女立身星图之下,指若灿星,岿然不动。
反观黑衣人吐出一口鲜血,那玄黄星盾上竟有一股反震之力,让他受了不轻的伤。来者不善也不简单,他心中虽然是又惊又怒,但还是没有丧失理智,他们没有人是少女的对手,再死下去,恐怕真的是要一个都不剩,就是他自己都没把握全身而退,
“撤!”
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命重要。剩下的劫匪早已是不想再打下去,顿时各自逃命,局势一下子反转过来。杨家的人杀红了眼,让劫匪硬是留下了不少条人命。
杨玲玲的三爷爷正想着燃烧真气也要护着孙女的周全,哪里想到突然之间就来来了个大反转?心神一松之下,体内多重暗劲一齐迸发,让他突出一大口鲜血,神情萎靡。
那少女也不追,见对方逃远,星图收起,辉耀星光一齐收敛。
一番血战,杨家众人死的死伤的伤,神色都有些悲戚。安抚了一番众人的情绪,杨家老爷子、杨泠泠两人一同上前向那位少女表达谢意,这是发自肺腑的,若是没有她,他们今天的结果必定也是成为满地尸体中的一员。
那名少女摆了摆手,是坦然受之。他们也算是并肩作战,当然更多的是那少女的仗义援手,有了这一份情意,在得知这位少女的目的地也是北城之后,杨家众人竭力邀请她同行。
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一行人在收拾了一番,将尸体就地掩埋之后便又出发了。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生死本就是很寻常的事,哪一个人不是在刀尖上挣一口饭吃?心中虽是为朋友甚至是为亲人的死感到悲痛,可生活还是要继续,这就是武者,也是人。
那手段不凡的少女名叫上官玄清,自称是从中域而来。因为马车有限,上官玄清和杨泠泠坐了同一辆马车,而叶枯就是那个赶马车的人。
叶枯赶着马车。
上官玄清之前那星图耀空时高不可攀,烨然若神女的样子触动了他某处的记忆,他感到很熟悉,但却就是想不起来。
一路上,杨泠泠和上官玄清共乘一架马车,她们的话并不多,上官玄清声音清冷,吐字若星。
叶枯听在耳里,这倒不是他有意偷听,就隔着一层帘子,想不听也不成。
车中两人是近在咫尺,但那上官玄清的话语是中带着一种淡淡的疏远,这种疏远不是一种故作俯瞰的姿势,而是一种天生高贵自然而然带上的距离感。
她们聊的既不是什么闺阁中事,也不是哪家的公子,而是一些整个国家修士界的轶事与传闻。
“你刚才没事吧?”杨泠泠突然话题一转,让正听的起兴的叶枯一愣。
“我疼死了,现在还疼呢但一想到是在为你们赶车,我就好多了。”叶枯呵呵笑到,丝毫不提他刚才出工不出力的事儿。
叶枯本是欲借着此回见识一番当世修行之法,但这一下,他把上官玄清也一并说进去了,“方才畏畏缩缩,临阵怯敌,我看你本事是都在这张嘴上了。”一道星芒闪过,上官玄清不假辞色,叶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掌,激起了不少尘土。
没让他难堪,上官玄清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这边,拎起叶枯就回了马车,甚至没给叶枯说疼的时间。
“玄清。”杨泠泠顾忌到叶枯的身份,北王府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上官玄清其实也没想到叶枯这么不堪一击,她虽然能杀,却也不会心安理得的去随随便便的杀人,她看向叶枯,却发现叶枯也正看着她。
马车里本就不宽敞,两人四目相对,倒是一下让上官玄清有些窘迫,哪里有男人这么无礼的看过她
玄清的性子正想又给叶枯一巴掌,却听见叶枯缓缓说到:“上官夜鸷是你什么人”,叶枯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很平淡,只是与那轻佻的他有些反差。
“姓上官的又不是只有我这一家。”上官玄清不明所以,但却不知为何。“还看!”当她发现叶枯还在盯着她时,那股软一下就不见了。
在她出手前,叶枯赶忙赔了不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乖乖的又出去赶马车了。杨泠泠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也没有多问。
顺着大路走,杨家不过是众多商队中的一员罢了,没什么特别之处,几天里倒也平安无事,一直到了北城。
北城雄踞北域,气势之宏伟、建筑之繁多、人声之鼎沸自然不是北木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