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1)

仙道书 无言难尽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没有机会能与凌家弟子攀上关系:“在下赤阳宗弟子程秀,到此是跟着师兄处理宗门任务,剿灭山贼,为民除害。”

程师弟的声音带着些谄媚,说道:“本以为是穷乡僻壤无人问津的地方,如今见得诸位也到了此处,或许这里还真有可考之处,”

“但公子不知,还有一位同修也到了这里。”他遥遥的指向叶枯。

“如果不是宗门有托,寻常修士是断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而那位道友却不知何故,已经在这里停留了有些时日,或许他知道些什么,会对公子要办的事有所帮助。”他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他这番话说的极妙,撇开了自己的关系,又把叶枯拉下了水,要是可能,还能与凌家攀上关系。

凌家之人到此,又作如此问,要么是在寻找什么奇珍异兽,要么就是在寻找天地灵宝,要么就是在追杀,无论哪一种必定都伴随着很大的危险,凌家若是让叶枯引路,那程秀便可借刀杀人。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到了叶枯身上,那位一身青衣的年轻人看见叶枯身旁的上官玄清,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过也仅此而已。

凌家仰卧云端,高高在上,他又是凌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更是眼高于顶,凡夫俗子根本不入他眼,常人眼中的仙子、仙女他见过的也不算少,断不可能如那程秀般只是因为上官玄清的外表就心有悸动。

青衣少年将目光落到程秀身上,嗤笑道:“别人自己都还没,你倒蹦出来,我倒是要替他谢过你了,多了个领赏的机会。”

他说话无所顾忌,谁能拿他如何,谁又敢拿他如何?

“不知这位姓程的同修所说的是真是假,还望道友为在下解惑。”一袭蓝衫的儒雅男子未曾理会那程秀,转而对叶枯抱拳道,虽是身骑神犀上却并不盛气凌人,语气温和,衣袂轻飘,给人以灵动柔和之感。

这时,顾钧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在她的旁边是他的那位师妹,只不过红着眼眶,脸上还有些未干的泪痕。

那方天边似颇受残阳眷顾,将那里照的血红。

他的怀里抱着那具女尸,女尸的衣衫纤尘不染,很是洁净,因被炼成尸奴而变得乌白的头发发梢还在滴着零星的水珠,只是可怜祭炼禁制被破,容颜难再,几近枯骨。

顾钧缓步行来,抬起了注视着怀中女尸的双眸,道:

“凌云逸”

第三十四章 再寻龙

遗世卧云,遥逸超俗,是为云逸。

凌云逸人如其名,虽然是来自超然的古世家凌家,却并不似寻常世家子弟般倨傲,他一袭蓝衫,如一泓在遥遥雪山间映着蓝天的甘泉,长发轻灵,衣袂轻舞,俊秀清雅。

顾钧曾与他有过一战,他自然是败了,两人也是因此认识。

在阎昊未出世时,号称东域年轻一辈翘楚尽出凌家,而凌云逸当为第一。

说是认识,但也谈不上朋友,更不是什么惺惺相惜。凌云艺当时虽胜了顾钧但也是费了一番力气,他为人如此,对谁表面都是一团和气。

顾钧怀中抱着女尸,不便拱手行礼,他只向叶枯郑重地道了句多谢

踏着如血残阳,怀抱形似枯槁的人儿,他回到这伤心地来,只是为了道这声谢。

“走吧。”

顾钧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招呼了一声程师弟,便转身离去,他的眉眼间神采黯淡,似是并不关心身边事了。

他这一谢,是谢叶枯救了他的性命,也是谢叶枯力战活人尸,让他有时间以洪荒银塔镇压高瞻之尸,让其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位师妹跟了他一路,从他和叶枯、上官玄清、周瑞林四人离开村子伊始,一直到他抱着女尸独自落寞地走出山寨。

这位师妹怕被发现,吊在他身后很远,跟了顾钧一路,见着那魔阵担心顾钧安危,只恨自己修为平平入不得阵中相助,却不曾想见到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大师兄抱着一位女子的尸体,身影落寞,透过眼底便可见到顾钧哀伤的灵魂。

她看着顾钧细心的在溪水间洗净了女尸的衣衫,用真气小心翼翼为她蒸干,又慢慢地笨拙地挽好了她乌白的头发,那动作太柔,像是在缅怀一些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少女怀春,她倾心于顾钧也是情理之事,再加上这一次顾钧救了她的性命,这种感情更是如决堤春水,不可收拾。

她不自禁地呜咽出声被顾钧察觉,只是她或许也知道她对顾钧而言除了有同门之谊便再无其他了,也或许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她什么也没对顾钧讲,只是不住地哭。

顾钧不是木头,心里隐隐约约也明了这份情。只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不说破,他自然也装作不知。

他一向自诩君子,做不来那等感情的戏。

那位程师弟见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明白顾钧为什么向这土包子道谢,眼下这位大师兄摆明了不想多待,话已出口,他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只得硬着头皮跟上顾钧。

叶枯见此,呵呵一笑,道:“这位道友真是好心计,只不过却少了些胆识,我不过一介乡下布衣,偶得一位上仙传了些法术,方才助了你师兄降妖除魔。你大可留下来看着我是怎么个死法,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帮我收尸,送还故里。”

“我师兄岂会要你这等人相助?”那程师弟心中本就羞恼,如此灰溜溜的离开又算哪回事?当即便转身,指着叶枯喝斥,许是太急,到了最后字都变了调,听着不伦不类。

凌家众人、土坝村的百姓、叶枯与上官玄清,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那目光似是成千上百道利箭向他袭来,程秀哪里经过如此阵仗?直欲丢盔弃甲而逃。

“师兄!”

叶枯身上没有骇人的气势,言语间也无甚锋芒,但他却感到心虚,一阵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不由自主地向顾钧求援。

顾钧只自顾远去,他与这位程师弟说是同门,但情义却并不怎么深厚,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断没有再分心神于陌生人身上的道理。

今日神伤已,无心理红尘。

况且,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本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拜在同一山门下便深厚的起来的,便是兄弟姐妹尚有阋墙之事,这事儿需得经营,也怕得经营;需得推敲,也怕得推敲。

凌家的人同样不是傻子,怎么也看出了些端倪,端坐通体如碧玉翡翠,头上有三色神光流转的蛮兽之上的青衣少年冷哼了一声,道:“我最讨厌小人行径,小丑跳梁,可笑至极。”

言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