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仙道书 无言难尽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沉,便凭空结出一曾厚逾十丈的真冰,似是一道天幕。只是白极真冰本应是至纯至净的白,此时却有无数红丝藏于其中,像是一块血晶,散发着灼灼热量。

饶是这层天幕是这白极真冰所化,坚固若金石,在那修炼落木萧萧青雷之人这一拳下也被打的分崩离析。那三枚符一转,眨眼间又是一层白极真冰血幕升起,其上有根根狰狞血红冰刺倒竖,直指那道青色雷霆。

掌雷法的修士无从闪躲,那白极真冰他倒不惧,只是那诡异的血红让他心中忌惮。他身法一变,竟于瞬息间穿过了白极真冰血幕,杀到了大蛇近处。

这门身法本也是他偶然所得,称得上是一桩机缘。只可惜与世人难得落木萧萧青雷雷法真义一般,这一门身法也是残篇断章,可也让他每每对敌都能占尽先机,未曾被识破过。

只可惜那白极真冰蛇瞳似有料敌先机的神通,牢牢锁定了他的身形,三枚妖符渐渐隐去,伺机而动正合了这妖蛇狡诈的本性。

“啊!”

这修士只料自己得手,正要再斩大蛇一刀,一根白极真冰血刺却自天际而来,迅雷间洞穿了他的身体!一声惨嚎下,缠绕于周身化作雷铠的落木萧萧青雷顿敛,那大蛇似狂喜,一声震动天宇的嘶鸣荡开,大口再张,就要将那修士吞吃下去!

“哧!”

一道金光闪没,本是无声无息,却又吸引了所有心神,天地都似为之一窒,玄奥的道纹一闪而没,那一条逞凶的大蛇竟被斩作两截,妖血染红了天宇。

那是一枚小小木色葫芦,朴实无奇,神异不显,一道金色剑光斩妖而回,收入了葫芦囊中,飘飘而去,没入了北木城中。

一道黑影自那蛇腹中抛飞而出,一阵天旋地转间,也落到了地上,只是太不起眼,无人注意。

第三章 入府

说叶枯被雪白大蛇吞入腹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磅礴的妖气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涌来,只是在接触到叶枯的刹那都变作血红气息,反倒是追迹而回,没入了蛇身之中。叶枯犹如一枚元丹,将那丝丝殷红度向这头妖蛇。

“这是”

他的神识早已回复清明,一团红芒包裹着他,非但不觉得腥臭恶寒,反而是暖洋洋的。

见这大蛇奈他不得,凭他自己又定是破不开这蛇腹,索性也就不去白白忧心。

倒是一些谜团堆在他的脑海里,是一些他本应知道却秘而不宣的事,他知道自己这一世的记忆,是北王世子,却又有截脉之象,难于修行,不过王府上下非但没有因此嫌弃叶枯,反而更是对他爱护有加。

经脉先天被莫名之物所截,整整九九八十一段心脉有缺,若是放在寻常苦命人家必定是早夭短寿的可怜孩子。

两段记忆在叶枯头脑中交织,亦是两个灵魂在博弈,但彼此间却并非水火之势,反而有交融之感。

在另一段记忆中,一切的一切在大道面前都显得为不足道,爱的恨的,欢的悲的道是为成大道,万物皆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如蜻蜓点水般在他识海中漾开,叶枯心下沉默,久久难明。

“道总是这般,虚无缥缈,惹人烦忧。”叶枯心下黯然,心头低语中的沧桑感与那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毫不相称,倒不是他在这片刻间便能明悟道心,仅仅只是一些倾向于自怨自艾的话罢了。

正当他闭目回想时,一道细若游丝的金色锋芒一划而过,他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肉身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灵肉二者本应配合的亲密无间,现在却如兄弟阋墙,这刹那的错位让叶枯难受至极。

好在那道金芒终究差了他一步,一丝黑发被斩下,一股后知后觉的寒意接踵而至,让叶枯心底一片冰凉。

寒意未消,一束束明亮的光线便刺的他睁不开眼,叶枯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抛飞到了空中,悬空抛落,再接着就是一阵瓶里哐啷,像是砸塌了一堵墙,撞的叶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杨家本是北木城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与北域叶王府相比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那雪白大蛇来犯,杨家坐落的位置也是首当其冲的受灾,人人都在庆幸那天外飞来一道金剑化解了这场灾祸,却想不到临终了有东西从天而降砸塌了府上小姐的院墙。

之前护住叶枯不被妖气侵蚀的红芒早已不见,饶是他神识强大无比,但无奈这具肉身却实在不堪,这一股力道痛的让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是恍惚间见到一道玉秀倩影匆匆赶来,再后来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翌日,天外鱼肚未吐,叶枯悠悠醒来,还未来得及看清自己身在何处,便有一道欣喜的声音冲入了耳:“啊,你终于醒了,你的伤还没好玩,先别动,我去请小姐过来!”

叶枯见那丫头匆匆跑出去的背影,不禁感到一种新生的喜悦,看那打扮像是这府上的丫鬟,倒也是欢脱的年纪与性子。

也不多想,叶枯调动还没有完全恢复地神识冲刷己身,一遍又一遍,一轮又一轮,以水行入神识,水乃润泽之物,正是靠着这一股沁润,春风润雨般缓缓调理自身伤势,所幸也都是些无关大雅的外伤,不甚打紧。

以五行入神识,这是叶枯悟出,或者说是那段记忆带来的一种妙法。单凭他现在修为境界,按理来说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奥义,但他却能够运用,并且有一种如臂使指之感,没有一丝一毫的滞塞。

就如他在大荒山中,仅以一根枯枝便能斩灭了那一头狻猊的生机,凭的便是用金行入神识附在那截树枝之上,锋锐无比,与那一枚小小葫芦发出的金色剑气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那草剑凭的却不是自身之力,要让他再故技重施是决计不能的。

杨府中,一个女孩儿正在练剑。踩步、抖手、挥剑,一招一式间到有些行云流水的意味,这女孩儿秀鼻檀口,双眼灵动,倒也是个小美人。

不远处的断壁残瓦与这抹倩丽剑姿格格不入,那断墙处的泥土是暗红色的,这股暗红扩散开去,四周都是或深或浅的阴郁红色,一股森然的寒气彻骨逼人,凝实不散,入地三尺,说是一方土地,实则是一方暗红色的坚冰。

那把精钢铸造的利剑反出炫目的白光,挥洒间犹如天上流云,溪上清水,无定无常,收放自如,闻得自己贴身丫鬟的一声呼唤,剑如流云归岫,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