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1 / 1)

仙道书 无言难尽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说过的话来讲,这是他师傅也就是张有虎的师公为他定下的大名,他们这望和峰每一代都是一脉单传,每一代峰主都一心修道,无意于凡情俗感,从不娶妻生子,自然也就会把唯一的弟子当成衣钵传人,倾囊相授。

当初张有虎就是受了这句“衣钵传人,倾囊相授”的蛊惑,才被忽悠上了这一艘贼船。

“天师”这称谓在修士口中说出来未免就有些调侃的意味。凡人因能力有限而无知,故而才敬人做天师,可修士举手间便可为天事,捉妖擒鬼,布雨行云。

以此自称,倒显得自己是个市井中专行坑蒙拐骗之事的人。

可张有虎这回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做徒弟的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拿自己的师傅开涮。

毕竟是长辈,上官玄清正要拱手揖礼,赵承和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她身前,按下了她正要抬起的手,惊疑地看着她。

上官玄清心中有些不悦,毕竟没有那一个女子被人这么冒犯地盯着脸看会感到喜悦,况且她还有半张脸见不得人。

“我可当不起上官家的人一礼,”赵承和退了两步,没由来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床上的叶枯,背上有一团青气正在伤口间蠕动,“这么点小伤都用上了我炼制望和秘药,真是暴殄天物。”

赵承和撇了撇嘴,话这么说着,神色里却也没有什么怪罪与不悦。

叶枯趴着向他拱了拱手,笑道:“前辈炼药的手段着实高妙,可化腐朽为神奇。”

“叶枯你也懂炼药”张有虎插嘴,惊讶道。

赵承和瞪了张有虎一眼,这徒弟,不知道师傅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吗,没大没小,都管自己平时管教不周啊,不过这位天师的脾气也真是好,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闲得无聊时打发时间的事儿而已。”

张有虎一听,眼睛瞪的比赵承和还大,师傅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要是听见有人夸他炼药厉害,胡子都要翘上天去了,这一回怎么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至于自己熟知的“桑玄”原来竟是以上官为姓,张有虎却并不怎么惊讶。

上官玄清表面上神色如常,可心中却不能平静,是赵承和语出惊人。

这位赵天师竟是一眼便看穿了她修行的是星衍玄观法,这是上官一族的秘传,非嫡系弟子绝不可能有机会修行。

而上官一族的嫡系子女自然就是古夏皇朝的皇亲国戚,星衍玄观法在敛气收机一道上有很高的造诣,寻常修士根本不可能看破。

玄法乃是一宗一族安身立命的根本,偶然被他人习得,宗族中也定会派出修士将其收回,没有哪处势力会容忍自家的玄法流落在外。

上官玄清硬着头皮说道:“晚辈上官玄清,不知赵前辈与我上官一族之间可是有什么渊源”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来客

望和峰有些矮,有些荒,很没有门面。

赵承和高深地摸了摸胡子,诧异道:“什么什么渊源,谁和上官家有渊源,你这小女娃娃怎么莫名其妙的,在这儿乱讲话。”

“好歹我也是望和峰峰主,客人上门我却一直不露面,总归是不大好,这下人也见了,天师我就告辞了。”

赵天师说完就站起身来,体似枯柴,摇摇晃晃,踢了呆愣在一旁的张有虎一脚,“走了,别在这打扰别人。”

张有虎欲哭无泪,心道这分明是我的屋子好不好,可无奈师命难违,还是得屁颠屁颠地跟在赵承和身后离开了。

“刚才为什么拦住我”待这一对师徒离开后,上官玄清不解地问道。

她有一种直觉,赵承和与当今帝族上官之间一定不同于寻常,只是不知道这关系是好是坏,若是好,自然万事大吉,她与叶枯两个人也可在这望和峰上安心养伤,若是不好,那便应该早做打算,趁早离开。

而叶枯却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不要追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装傻不愿意说,你又何必非要苦苦逼问呢。”叶枯翻了个身,侧躺着说道,“赵天师对你、我都没什么敌意。心放宽些,他毕竟是张有虎的师傅,这古灵中总不该每个人都是王初晴和王初暖那样的吧”

上官玄清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同样也是直觉,她总觉得赵承和见到自己时就有些不对劲,倒不是说赵天师为老不尊心中起了龌龊的念头,她半张脸毁成这般模样,怎么想也是不至于如此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上官玄清一时也说不出来。

叶枯见她有些失神的模样,笑道:“今天借着养伤的借口,难得能真正休息一次,睡上一场好觉,做上一回春秋大梦。”

寻常时候,夜里总是在修行,真气的积累与淬炼是水磨功夫,半点也取不得桥,半点也荒废不得。

一夜无话。

叶枯倒真睡得很沉,上官玄清在屋里守了他一夜。

叶枯睡觉,她就修炼,难得夜里不观星,不去看那天象星势如何,只着意于打磨真气,或许也留了心思给床上的那人,有几分,五六分,六七分上官玄清也不得而知。

一日初辟,本是满地晨光金黄的大好时候,可无奈望和峰生的太矮,又恰巧位于几座较为高大的山峰之间,破云而出的红日撒下的金光就被那几座山峰全挡了去。

矮小的山头上只薄雾冥冥,正如那一片古树老藤荒草一般,浑浑噩噩的。

“道侣道侣,无道怎成侣。”

上官玄清先叶枯一步从修炼中醒来,看着床上仍在熟睡的身影,脑海中没由来的蹦出了这句话。

“母后,你到底是何意你贵为皇后,背后又有夏家撑腰,难道真不知道这位与我订下婚约的北王世子是何许人也”上官玄清低声呢喃,抬头就迎上了叶枯的双眼,她有些愕然,见叶枯呼吸均匀仍是未曾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话要是被他听了去,上官玄清就不知道药要怎么面对叶枯了。

她这才注意到,原来叶枯睡觉时眼睛并未完全合拢,半睁半闭,那眼帘垂的极浅,像是在时刻提防着什么,与他养尊处优的北王世子身份毫不相称。

将视线从叶枯脸上移开,张有虎给的灵药药液着实不俗,只一晚上的功夫,青气已不可见,背后的伤口也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还是没有上虞的药好。”

上官玄清小心翼翼地站起,是怕弄出什么动静扰了叶枯的好梦,手掐法诀,星光一闪身子便落到了屋外,她突然想到四周看看,或者说她突然不太想待在屋子里。

宗门大比分两日进行,今天是最后的角逐,是真正的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