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仙道书 无言难尽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等不及了”

“话带到了。”上官玄清不欲与叶枯争这口舌之能,转身欲走。

“殿下息怒。”叶枯一步上前,拉住了上官玄清的玉臂,笑道:“听说北城外的那座小山头有座寺庙极灵验,要不要一起去一趟”

上官玄清听了,本也是半拒半迎,只是碍于面子委婉了两句,却被叶枯推着出了门,心道:“这叶枯古怪得很,不过却还不恼人厌,罢了罢了。”

叶枯瞧她那睫毛微颤,赶忙道:“走啦走啦。”

两人没有带随从,也没有乘车马,只是披月戴星,素履以往,只在夜色中润下两道朦胧人影。

那寺庙说是在北城外,实际上却不很近,坐落在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山头上,随意的取了个“如愿”的名字,叶枯说它灵验,其实也只是顺口,毕竟总不能给上官玄清说去一个不灵验的寺庙吧

入夜已深,灯火万家是早已熄了,寂寂静静的,与其谁是人城,倒不如说是鬼市。大道三千,也并非每一条道都是光明正大的,有人修堂皇大法,自然也有人好森森鬼道。

“叶枯,北域年轻一代的盛会,你参加不参加。”问的是上官玄清,头顶上是一个摇摇晃晃的“酒”字,不知被何处的妖风吹了个歪。

“不参加。”答的是叶枯。

“为什么”

“我一直都不参加。”他心脉受损,修炼难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好好说话。”

“我不能习武,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上官玄清闭口不语。

“那我实话实说,我太厉害了,怕打击了大家。”

上官玄清瞥了叶枯一眼,那眼神似一阵让人猝不及防的风,也不知道她是信还是不信。

两人一路上但也不显得寂寥了。

北城外的一座山头,本来没有名字,只是后来有了一座寺庙,便多了个“如愿”的山名。

也是云山如乱。

庙是在山里,本就没什么名气,所以佛寺的庙宇只有一座,供了一尊看起来并不很威严的佛,或许是雕塑师傅的技艺也欠佳,一时竟看不出是哪一尊佛,只感觉都有一点儿,却又都不是。

外面的香炉稀稀懒懒的飘着几缕烟,是今天来过的香客虔心敬上的。能来这里的大多是周遭的普通百姓,求得无非是些儿孙福禄平安发财。

如愿寺里有星星点点的不整齐的诵经声,倒不是说这里的僧人有多么多,而是诵经人的声若洪钟,中气十足,一字一顿,如同在金银上一刀一划的刻字。

“你们古夏国的佛僧都这么念经的”叶枯被这“靡靡之声”包围,神色有些古怪。

上官玄清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念经声,不仅没有庄严神圣清心之感,反倒让她觉得觉得有些好笑。“说得好像你不是我们古夏国的人似的。”

叶枯心里嘀咕着我还真不算是。

小庙里供着小佛,佛前有三个“和尚”在念经。说是和尚,却有两个都未曾剃度,有一个的头发还长长的拖到了地上。坐在正中间的倒像是个僧侣的样子。念经声是右边的那位发出来的,一卷写着密密麻麻蝌蚪般经的经书摊开在他的身前,也不知他是看也不看。

三人是背对叶枯他们的,好巧不巧的坐在了佛的身前。若是有人敬拜,也不知道是拜佛,还是在拜他们。

上官玄清煞有介事的把从山下买来的香烛点燃,很是恭敬的插在了一旁摆着的一个小香炉中,那里面有几根残香,逸着若有若无的烟气。

那一鼎小香炉足上有四头形似龙吼的兽纹,昂首而起,栩栩如生,却困于四足之上不得伸展,周身有繁复铭,那是生僻的古字,也亏有叶枯的见识才能识得。而与之相比,庙外一尊方鼎则破陋了许多,甚至还瘸了一脚,堪堪立稳。

叶枯看着她双手合十,低头默诵,像是在向佛祈愿,他很意外,除了佛道中人,修士修的本就是己身道,很少相信这些东西。

他看着她睁开眼,两人有刹那的四目相对,只是飘来一缕香火,断了些光彩。

第十三章 说孽求佛

叶枯看着她睁眼,两人有刹那的四目相对。

他别开了眼睛,却听到上官玄清说:“你怎么不拜”

叶枯指了指自己,答道:“我怎么要拜”

“你不拜,你带我来这佛寺干嘛”玄清有些恼,也有些不解,许是不敢在佛前造次,她难得的没有直接发火而是温声问到。

“讨个彩头,”叶枯笑了笑,很是人畜无害,“我们也算是一起见过佛祖了,也请佛祖见证了我俩,有道是来者都算是缘,你说这话可没什么佛心了。”

叶枯的声音在这小庙中轻轻的回荡,当然是伴着一字一顿的如金银镂刻般的诵经声。

“见之无用,作壁上观。无用见之,观于壁上。”突兀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叶枯两人正奇怪这是谁发出的声音,又听这个声音接着说到:“假佛!佛假!”话语虽是大逆不道的话语,但听在耳朵里却不让人觉得惹人厌。不知在何时面前三人中那个长发披地的那个“和尚”已经转过身来,正迎上了叶枯的目光。

“来的路上我听临近的人都说这如愿寺很灵验。”叶枯上前一步,隐隐把上官玄清护在身后,原因无他,他觉得这人甚是古怪。那是一股“势”,仿佛那长头发和尚的一举一动之间与这片天地有某种牵扯。

“那是我佛,不是假佛。”这个和尚嘴巴不动,但声音确确实实从他传出的,原是腹语之术,叶枯两个人自信不会听差。不待两人再答话,只听正中间那位正统和尚不知从哪抽出一根竹条,对着那长头发和尚头上一敲,呵斥道:“胡说!还不快给两位赔礼道歉”

那位头发披地的僧人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有些拙劣地合了个十,一板一眼的向叶枯两人弯了腰、道了歉。

“再给这佛祖道个歉。”那正统和尚斜手一划,竹竿顺势就指向了那一尊“四不像”的佛,到也看不出什么敬仰虔诚之意。

长发披地的人也照做,依旧是生涩的合十,一板一眼的弯腰道歉。叶枯两人看着这一出闹剧,心中奇怪更甚了一筹。

就在这时,剩下的那个一字一顿诵经停了下来,那卷经书被他拿在手上缓缓的放到了佛像前那一盏点燃着的莲花佛灯之上,火焰一下子吞噬了经书,把它烧了个干干净净,经书灰烬如墨般滴下,三僧一下子静了下来,口诵佛号,似在超度着什么。

似是佛血如墨,稠似红尘。

叶枯两人站在有些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那一股突然腾起的炽热。那人烧完了经书,却不知又从哪里拿出来一卷,继续打坐,也继续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