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有虎说完,抄其羊皮卷就翻了过来,转了一周给众人一一过了目,几人这才见得,那羊皮卷上竟是空无一物!
至于那不雅的让几位姑娘都皱了眉头的两个字,却是这张有虎随口编出来的一个绰号,已经在私下里叫过许多次,每次都让徐客这连姑娘的手都没有拉过的纯情少年好不尴尬。
“我没有胡说,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见这羊皮上得山河,这羊皮卷上的东西自小便只有我一人能看见,我也解释不清楚。”徐客难得发表自己的意见,被张有虎这神头神脑的家伙一闹,顿时就胀的红了脸,大声为自己辩解。
只是这又是什么怪事,自小到大便只有徐客一人能看见的卷上山河,想想也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难以信服。
叶枯却只紧紧的盯着这张羊皮卷,没来由地问了一句:“你在何处得到的这一张羊皮卷”
“这是我家世世代代传下的,我爹走后,就一直是由我在保管了。”徐客怕叶枯不信,又补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叶枯似是想到了什么,并未再答话。
众人这时已将云团升高了些,让那溅起浑黄的河水不再能扰到云上来,也让那轰隆隆的水襄远离了耳畔,在荀梅身旁围拢坐了一圈。
这一番到真有仙人围坐云端的气派,只是心境却万万不能比了。
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庄墨,已是隐隐以他为首。
这时,天际有一道碧蓝大河蜿蜒,飘荡空中,飞快地向着众人疾蔓延而来,眨眼间便蔓过了众人头顶。
浓郁而清新的水气扑面而来,与脚下那混杂了千万斤黄泥砂石的大河截然不同,这一道河水清澈通透,似一条蓝玉带飘于苍穹之上,其中有活鱼鲜虾,更有一把把冰剑在水中沉浮不定,是一道道玄冰剑气。
片刻后,便有一中年妇人踏水循河而过,这等人物在庄墨几人眼中已是深不可测,有着莫大的手段,只是碧蓝大河载着的身形此时却显出几分狼狈与仓皇,似是有什么大恐怖正在逼近,是索命的厉鬼,勾魂的无常,让这等存在都只能亡命飞遁。
中年妇人的神识何等敏锐,自然能察觉到几人仰望的目光,她本来已是面色惨白,肝胆俱裂,却还是不喜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被几只“蝼蚁”看了去。
她心中本就有着濒临绝望的疯狂,一时间杀意疯涨,犹存了几分姿色的脸庞都有些扭曲,伸手一指,那滔滔碧水便分出一道,呼啸奔腾,九道玄冰剑气悬在河水当中,那一道河水越来越细,冲向几人存身的云团。
这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随手一击,根本耽搁不了什么功夫,大河横空蜿蜒,载着她这中年妇人快速离去。
在她的身后,仍是空无一物,不知道这般强大的修士到底在畏些什么,惧些什么。
“啊!”
有痛苦的哀嚎响彻了天宇,天上白云似都为之一惊,分出了一道极细的云隙。
第一百零一章 有无常做逆水行
虚空泛起一阵极细的波纹,似有莫名铜镜,映剑如影。
是一道狭长而细窄的剑光,如鱼钩般满钓而回,只是这上钩之物,却是一灰蒙蒙的魂魄!
远方云层之上,方才落逃仓皇的中年妇人浑身被火焰吞噬,横亘天际而过的碧蓝水河顿时崩溃,化作点点光影消散于虚无,她的身形如一块被烧焦的废铁,从云层中笔直地坠了下来,沉入浑黄大河之中。
这心肠歹毒地妇人只眨眼间便被一剑屠了魂魄,一身真气无所约束,暴走之下化作真火反噬其身,落得个抛尸大江的下场。
本是无冤无仇却妄遭灾祸的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原主已死,天上那击落而下的河水顿时亦化作点点晶莹,随风飘散,只那九道凝练仿若实质的玄冰剑剑气仍存,只是失了真气维系与神识驾驭,从半空中跌落而下。
那原本的碧蓝河水主干中亦有数不尽的玄冰剑气沉沉浮浮,那些真水化形而成的鱼、虾、蛟已是随了碧蓝河流的消失而消没,唯独这一道道剑气被保留了下来,似一枚枚小巧精致的雪花,漫天飘摇撒落,一时间竟如下了一场“剑气大雪“,白茫茫的一片,瑰奇绚丽。
众人无心欣赏这壮丽的雪景,只眼热这些如雪花般散落的玄冰剑气,就是不用教他们也知道这些凝成剑形的真气乃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中年妇人已然身死,这些剑气却还能存于世间,显然已是脱离了“气”的范畴,是从虚而入实,化作了一口口玄冰小剑。
只是无奈众人驾驭云朵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荀梅,在纷纷扬扬的玄冰小剑坠入浑黄大河之前,紧赶慢赶地也才收了一百一十七口。
张有虎的表现格外突出,死命的咬紧了牙关催动云气,还不忘跑前跑后地接住坠落而下玄冰剑器,锋锐的玄冰剑甚至在他身上开了几道口子,他却似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似的,只抱着收来的三十六口玄冰小剑痴痴傻笑。
叶枯也随手收了几把,把玩一阵后便兴趣索然,他得了玄阴,自然便有些看不上这等化境修士淬炼出的剑器。
桑玄也是如此,似是这些剑器都不大能看得入眼,只是随了大流,信手收了两三柄入掌中。
他一直分了心神在张有虎身上,总觉得这看似累的气喘吁吁又被开了几道口子的杀猪匠是有意收了三十六口玄冰小剑,一是合三十六之数,再者便是为了与众人所收的剑器凑成一百一十七口。
换言之,不是这张有虎收不了更多,而是他只愿意收这三十六口,或许是这三十六把玄冰真是有许多不同,又或许这些剑器本就无甚区别,在张有虎眼中都是破铜烂铁,不值得收的。
念已至此,叶枯索性屈指一弹,一口剑器顿时跌入云团中,至此便真个是一百一十七之数了。
一旁的江荔正执着十几口剑器啧啧称奇,小脸上尽是晕开的笑意,她甚是心喜这玄冰剑气淬形而成的三寸冰锋,甚至不惜动用了一些凡骨七品以上的手段。
只是她这欣喜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好像一张被展平的画纸,这张画纸上早已染了几点墨痕,嘴角向上一撅,眸中映出冰也似的剑影,也不知在想写什么。
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响,便知道是余下的玄冰剑器皆入了大河,不知随着这壮阔的波涛涌到何处去,又会被何人机缘巧合所得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