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了一瓶药粉,尽数倒入口中,和着一杯冷茶吞了下去,从今天开始,他是韦公公了。
缩阳入腹嘛,能配出药方来当然自己就能做到。
至于为什么韦小宝不像别人那么痛苦,很简单,没有杂念,海绵体不充血就不影响。
只要过后依之相应的办法来舒解,或者等药效过去,一切都将恢复原样。
这种药方还是参考了十香软筋散的套路,十香软筋散是瓦解直气的存在条件,中和掉真气。
那么同样的,一氧化氮能让海绵体充血,中和掉一氧化氮不让它在体内生成,缩阳剂就成了。
痛苦是因为神经刺激腺素的分泌,与这种药剂互相攻伐,导到海绵体失控影响到了感观。
这个好办,微量的迷魂药来解决,就相当于局部麻醉。
为了这个药方,洪熙官可是被朱红枚骂了不知多少个“流氓”,又忍受了无数的人肉风火轮,才让它于苦难中诞生。
值了,不但为韦小宝争取到了万无一失的机会,还克制了鳌拜,一石二鸟啊,唔,药石的石。
现在,韦小宝有充分的把握直面海大富。
已经在门口了,打开门,韦小宝还“意外”了一把,演技炸裂。
海大富踱了进来,掩上了门,平静地开出了条件:“跟我进宫,帮我办一件事,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
另一个选择海大富没说,但韦小宝知道,那是死翘翘。
韦小宝没半秒钟迟疑,而是“欣喜若狂”,托福,重现夸张的表演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这是任何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倒是海大富迟疑不定了,不对啊,好像不按剧本来,至少跟他心目中的剧本不一样。
这个时候,韦小宝解开了腰带,向海大富展示了自己的天赋。
“我天生就是吃公公这碗饭的,可惜以前没有门路,遇到公公真是遇上了贵人了,公公可以将我的天赋带进宫里去。”
海大富……
韦小宝则趁机展示才艺,似是深怕错失良机:“对了,我懂治缩阳就是因为小时候老妈想治好我的病,到处求医问药,结果病没治好,我倒是懂了各种各样的房中术,进了宫一定会有用武之地。”
海大富无阳可失,失语了,懵中。
他本来是看了上韦小宝的伶俐劲,现在手上又没有合用的小太监,不得已才行此下策。
海大富也没想到,他只想刮个安慰奖,结果老天爷跟他开玩笑,给弄来了个大宝藏。
没有出神太久,海大富回复了镇定,韦小宝符合他想像中的一切条件,只不过因为条件太好让他惊讶,可他犯得着跟自己过不去吗?
重新换上了一副不喜不悲的脸,海大富压住的声调也回复了淡定:“怪不得你的声音很尖细,原来是这么回事,明白了,那跟着咱家走吧。”
韦小宝当然无有不可,他还在离开丽晶院时故意向龟公炫耀,十足的小人受了点委屈一朝得志马上要还回去的样。
“嘿,那谁,我要进宫去了,以后再见着我你就得弯着腰叫总管了,到时候你可别眼红得流血。”
茅十八跑没了影,也不知道如何联络,在龟公这里留下口信,没准茅十八会回来打听。
茅十八会回来吗?韦小宝觉得会。
等茅十八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就一定会回去打听韦小宝的消息。
不怕被抓吗?不怕。
茅十八不明白他有多厉害,韦小宝可是清清楚楚,没有冯锡范那样的角色,沾不到茅十八的边。
除非他作死向大军冲锋,不然一般的武林高手奈何不了他。
韦小宝怕龟公印象不深刻,丽晶院人来人往,没两天怕就不知道谁是谁了,因为韦小宝对龟公没什么好处。
但有一条,只要你跟一个人有牙齿印,狠狠地得罪过他,这个人一定会将你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谙熟心理学的魏溯难知道这一点,韦小宝当然会活学活用。
要是能将龟公气到吐血,那龟公这辈子都能证明韦小宝的存在,甚至他老年痴呆后都有很大的机会,没什么比仇恨记忆更深刻。
大脑有保护机制,防止负面消息对人体的影响,而仇恨无疑是最负面的,会被大脑判定为生存危胁。
生命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当生存受到危胁时,所有的潜意识保护机制都会受到挑战,记忆因此牢不可破。
利用好这一点,龟公就能帮韦小宝递好口信,绝对不会辜负那种。
海大富看出来了,出了丽春院就点了出来:“你想让他记恨你一辈子?”
韦小宝后背都冒冷汗,好在他还有招:“他总是让我给姑娘们送东西,还是在有客人的时候。”
海大富顿时流露出激赏的眼神,确认过了,韦小宝是他要找的人。
韦小宝则暗自庆幸,要不是心理学过关,还真玩不过海大富,太复杂了。
繁衍是生命的本能,公公这种生物为什么小心眼睚眦必报,因为他们无法繁衍,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他们只能将自己存在的意义依附于剥夺他们繁衍权力的人身上,通过确保此人的强大来证明自身存在的意义。
这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还有一个更大群的患者,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那就是群体性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其实可以用一个很短的词汇来表述——奴性。
受到压迫却又无力反抗,当施暴者在施暴之余给予受难者一点点小甜头时,受难者将自己的价值依附于施暴者身上。
这样的人哪里最多?大内皇宫。
韦小宝走进紫禁城时,心情很沉重,他马上就要在这个几乎看不见底的深渊亡命战斗。
第217章 红尘苦难消
有人星夜入深宫,有人浴血举反旗,少年不惜心头热,老来匍匐叹寒膝。
洪熙官看着满地的清兵尸首,细心聆听,循着心跳声前去补枪。
直到再也不能从这些清兵身上听到心跳声,洪熙官才震了震手里的乌金枪,甩掉了上面的鲜血。
不是虐杀,而是这一次的行动不能留活口,反正也将别人打倒了,给对方一个痛快才是君子所为。
不然由着别人慢慢忍受留血致死冰寒凄冷的痛苦那才是不人道。
此时朱红枚正守着囚车和戴着枷的囚犯一步不动,所有想拿囚犯来当人质做盾牌的清兵都被朱红枚劈翻在了三丈之外。
远的直接就被朱红枚用铜钱镖收拾了,冲到近前的也用劲力将敌手震出去,制造了一片绝域,越线必死。
还不得好死,全是筋骨被震到粉碎,脂肪都分离了出来,落地即燃。
朱红枚是故意这么干的,这里有一百多女囚,她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