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四溢。”
“呃……好像有点道理。”
“两军阵前,一手在前持盾,一手在后持刀。摆个太极拳的白鹤亮翅的姿势,攻防兼备。现在那些个花架子,根本上不去阵。厮杀,步伐要稳,趟泥步,两脚不离地面。什么柔术,只是个人勇武的技法,你看蒙古以铁骑闻名,摔跤只是娱乐。”
“好像是哦。”
陆九转就着古法太极每一招一式讲解,一时兴起,还随手找了点类似于刀盾的东西拿在手上做模拟。
云岚听的云里雾里,但见大师兄招招不离要害,心里渐渐有些害怕。
“至于鞭腿什么的更是扯淡。”陆九转道,“千人长枪阵,身前身后都是人,鞭腿根本用不出来。再说,对方马如龙,直冲过来,想要用腿?”
“嗯,肯定骨折。那要是没有武器呢?”
“力由地起,蹬地、扭腰、送肩、出拳,这是最基本的套路,简单而实用,是沙场上积累多少年活下来的人留下的经验。”陆九转道,“所谓内劲儿,就是踏前一步,扭腰、耸肩、出拳。具体打出多大力度,还看练习。”
说着,陆九转开始给云岚展示雀地龙一式。
看着花里胡哨,一点都不像是拳击比赛,拳拳到肉那么彪悍。可陆九转讲解完,云岚才知道每一式都凶险无比。
迈着趟泥步,一只手在咽喉,一只手在下体……招招极限。
“日本的技法中,经过演变叫做某某奥义の地龙死闪。如果不是用拳……毕竟是刀盾兵的招式,用拳的话太怪。”陆九转道,“你想,盾牌向上,挡住攻击和对方的视野,右手的刀直刺下体要害。
海底针也是如此,大同小异,只要你换上刀盾就能想明白。”
云岚卡吧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琢磨大师兄说的拳法。
忽然,她想到有一招叫揽雀尾,半边身子大开大合,完全用不上。
“师兄,揽雀尾呢?”
“左手揽住长矛,近身,用刀。”陆九转笑眯眯的说道。
“呃……”
“所有太极拳都可以说是出自揽雀尾,这一招精妙无比,你师兄我研究的不多。”
“简单说,太极拳凡是用小臂发劲的技术都是用盾牌猛击对手。”
“盾击?”云岚想到山口山里的某个技能。
“可以这么说。”陆九转捻须道,“再就是用刀柄自上而下猛砸对方的脸。如果武器脱手,太极里双手混元抱团,你说中空位置是什么?”
“呃……人头?”
“当然,咔吧一声。”陆九转笑眯眯的说道。
陆九转简单讲述了古法太极在两军阵前三十二种技击技巧,随后又给云岚讲解了比较少见的无名指锻炼法。
“为什么这么隐晦?”云岚皱眉问道。
“蒙元入侵,各家各户不能有铁器,菜刀5家一把,登陆在案。如有血案,五家一同抄家问斩。”
“……”
“当时只能把技法藏在舞之中,所以之后朱元璋从南向北,先步后骑,用蒙元最擅长的骑兵连战连捷,把蒙古差点打灭了族。”
“大师兄,泰拳为什么那么能打?”
“那是山林之间的武技,不是沙场战阵的武技。在万人沙场上,敢跳起来?落下的时候肯定被长矛戳个通透。”陆九转笑道。
“姑娘家家的,别学这个。现在么,时代变了,早都用不上喽。”
“那你还学?”
“留个念想而已,要不是国家不让,我都想在山门法宝里收藏点高爆的东西。”陆九转笑着说道,“吴医生看出来我拳法里的杀气,所以叫停。年纪轻轻,眼睛是真亮。只可惜……”
“可惜什么?”
“没什么。”
1042 灵魂三问
大雪纷飞,下的冒了烟。
今年的雪格外大,如果不是疫情影响,雪乡和冰雪大世界的生意应该特别好。
可是面对疫情,早已经没了瑞雪兆丰年的喜悦,雪大路难,给防疫带来很多负面影响。
范仲之一身厚厚的衣服,拄着一根树棍子在村里巡视。范东凯跟在他身边,穿着家里最厚的衣服,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极了几十年前的范仲之。
得到上级命令后一天之内,村子完成封锁,所有人员不得出入。
对于东北的农村来讲不出去是肯定的,平时也没人出去。
困难的是村子里有32名外出务工人员返乡过年,大多数都来自南方,风险不可控。
大雪封门,在家暖和和的往炕头上一坐,要么喝着茶水聊闲天、要么找人打麻将,吆五喝六倒也快活。
那些返乡务工人员也都是从小长到大的,一年没见,大家都盼着在这时候聚在一起吹吹牛,亲近一下。
可是,
今年禁止聚集。
范仲之用自己的威望压下去所有不同意见,全村党员无条件集合,在大雪中分班巡视,仿佛当年在战场上面对美国鬼子一般。
范东凯在内的很多人劝范仲之很多次,但老人家倔脾气上来,根本不听劝。走路不方便就自己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棍,自制成拐杖拄着巡视全村。
所有人都封在家里,这种事情对于一个象牙塔里的年轻人来讲似乎没有多难。了不起窝在床上、炕上刷手机、打排位,时间也就过去了。
但范仲之走过几十年的岁月,深深知道这种非常手段下,必然蕴藏着剧烈的风险。
尤其让范仲之恼火的是没办法面对面跟人做工作。
每当范仲之想学当年指导员政工工作的办法,都会深深叹一口气。
连政工工作都没法做,这仗打的真心很窝火。
但再怎么难,也要坚持下去!
送别吴冕,范仲之回到老家,没想到这么快各村屯都要克服种种阻碍要隔离14天。
只能用自己几十年老支书的威风把不满意见压下去,至于其他工作……等可以聚集后,挨家挨户再做。
范仲之缓缓走在雪地里,他走的很慢,但眼睛很亮,像是鹰隼一般巡视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家一户。
村子里的党员也在无规律、不间断巡查,见面后会远远的和老支书打个招呼。
“爷,大家私底下都说你老顽固,早都老糊涂了。”
“让他们说。”范仲之哑声说道,“只要老老实实给老子在家蹲着,愿意说啥就说啥。”
“你这又是何苦呢,现在的支书又不是你。”范东凯劝道。
“老赵家的小子扛不住。”范仲之道。
“能做到什么样算什么样,你就该老老实实在老鸹山待着,那面条件多好,非要回来吃苦。你说说这大冷天的,口罩里都是冰……我倒是没事,你说你要是有个好歹的怎么办。”
“哪那么容易死。”范仲之鄙夷道,“这点雪还叫雪,多少年都没封门了。”
“天冷啊,现在温度零下三十三度,韦医生可嘱咐过我,说一定要小心你的……”
“韦大宝那小子呢?你和他有联系么?”
“现在老鸹山的病房没什么事儿,他去发热病房,处理发热、疑似新型肺炎的患者。”
“这是最危险的地儿,我在自己村子里遛弯,有什么危险的。”
“你所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