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0 章(1 / 1)

医者无眠 真熊初墨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4个月前

个大型感染源。

可是患者怎么办?几百万人口的省城,辐射全省上千万人口,医院都关闭?

根本不可能!

然而整个医大二院已经被吓崩溃了,其他兄弟医院也都在哆哆嗦嗦的看情况。

好在是过年期间,各种媒体、自媒体宣传下去看病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能挺就挺几天,万一有什么变化呢?这是业内的共识。

哪怕是这样,还是有人必须住院,必须治疗。肾衰、癌症、各种急诊患者数量也不少。

该怎么办,才能稳住局面,成了一道极难极难的题。

毕竟整个社会要维系稳定,医疗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如果因为新型肺炎直接让医院关门……这个责任没人敢负。

省里问询,电话打过来,并没有走正常流程——制定某一个人,而是找到了二院出来的两位院长头上。

谁回去带着二院走出泥沼,这是一个大问题。

两人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根本不管不顾。什么养生、多活几年的信条,在眼前严峻的形势面前一文不值。

“薛院,这特么是把咱俩架在火上烤啊。”马修德叹了口气,和薛春和说道。

“我估计是何昕何院长真的怕了。”

“说当院长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抢的凶,真到大考,就一个比一个怂。”马修德很少见的开启了吐槽模式。

“我和指挥部说一声,还是我去吧,”薛春和说道,“你在家里看好,吴老师需要的所有物资一定第一时间送过去,这是重中之重。”

“薛院,还是我去吧,我想明白了。”马修德垂头丧气的说道,“这次前面就是个大火坑,跳进去万劫不复。何院长多精明,宁肯得罪省里,以后前途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可接手二院,再来两次院内感染……”

薛春和没有否认,只是叹气。

“我听说天河那面要杀一批抗疫不利的干部,国家已经全面接管,现在估计在找继任的人。”马修德说道,“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一周后就轮到咱们这面,稍有闪失,必然会被督导组直接拿下。”

“唉。”薛春和又点燃一根烟。

1038 勇敢一点

“没办法。”马修德说道,“您要是去了,被撤掉,以后吴老师回来怎么办?面对一个新的院长?工作还怎么配合。我去了无所谓,您强势点压着,工作还能干。再说,市防疫指挥部的工作还得干,您回来谁顶上去?”

“修德啊……”

“没事。”马修德故作庆松的说道,“吴老师精明着呢,这种事情不用说他心里明镜一样。等他回来,随便把我塞哪个医疗企业里,可能挣得比这面还多。”

薛春和点了点头,“省里的问询比较急,马院你说的也是个办法,但还不够。”

“不够?”

“你真以为你一个副院长回二院能管的住那些人?从前,他们可都是你上司。”薛春和微微摇头,说道,“表面上应着,一个环节拖延几个小时,一天就过去了,你没那威望。”

“……”马修德诧异的看着薛春和。

“说实话,我还真就不信了。”薛春和狠狠的吸了口烟,吐出烟雾,整个人隐藏在后面,若隐若现,“全国医院都关门呢?怎么可能!咱俩商量一下,我给吴老师打个电话。”

“他那面穿防护服干活呢吧。”

“一小时一个,直到他接。”薛春和说道,“要不是隐瞒,魔都、天南的医院可都没有院内感染的先例。人家那面接收了多少患者?封城之前,从天河市跑出去的人至少得有十万、几十万去了魔都,怎么没看见那面出事。”

“对!问问魔都的经验!!”马修德说道。

其实薛春和已经问过,可那面的院长早都忙的脚打脑后勺,谁搭理一个边陲城市的小小院长。

“东北,经济落后是有原因的。从防疫上可以清楚看出来,差距很大。”薛春和恶狠狠的抽了口烟。

“我就不信,全国医院还能都关门。只要不关门,就肯定要面对这种无孔不入的病毒。麻痹的都被吓破了胆子!”

马修德诧异的看着薛春和,不知道这位一向儒雅随和的老上级为什么忽然支棱起来。

按照马修德的理解,这时候薛院应该随波逐流才是。

所以刚刚他才主动请缨,因为甩锅的能力自己不如薛院,与其最后闹的不痛快,还不如自己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是听薛院的意思,竟然要破釜沉舟。

“给吴老师打电话!”薛春和嘴角叼着烟,好像回到了30年前刚毕业的时候。

“薛院……您……”马修德小声说道,“您这是……”

“马院,你不想一起去?”薛春和侧头,叼着烟,斜睨马修德。

“不是,怎么可能呢。”马修德连忙解释。但这话是真说不出口,挑明了说就是挑衅,那可不行。

“呵呵。”薛春和笑了笑,“说句不客气的,吴老师刚回来的时候站在台上说的那些话,你想到什么了?”

“我觉得吴老师有点小题大做。”马修德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最严重的情况也就是s病毒,这是咱见过的。吴老师回来就先说严重性……薛院您说鼠疫去年也有一次,还不是很快就扑灭了?当时第一想法就是吴老师小题大做。”

“我也是这么想的。”薛春和道,“甚至我还想是不是吴老师一走几个月,回来后先亮亮獠牙,告诉咱们这家医院姓什么。”

“……”马修德苦笑,大院长想的东西自己是真不敢想。

“那之后的每一天都告诉我事情不一样,和从前不一样。说实话,这些天我总是想起来吴老师说的话。”

“我倒是总哼歌。”马修德笑了:“保卫家乡、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太上口了,比现在什么网络流行歌都上口。”

“不光上口,还上头。”薛春和道,“我昨天开车回家,省城空荡荡的,没一点过年的气息,我唱着唱着就哭了。你说我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薛春和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唱。不怕你笑话,哭的老泪纵横,我爸死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哭。”

马修德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心有戚戚。

“你说人这辈子到头来还不是那么回事。我已经是院长了,走到头喽,还能去协和当院长么?做梦都不敢想。”

“多少院士等着呢,等到白头都等不来。胸外科的那谁,等了多少年,最后还不是在中科院当了院长。协和,可不是想当院长就能当的。”马修德道。

“现在就是保卫家乡的时候,何昕他们能怂,咱不能怂。吴老师第一波去驰援天河,我当时感觉到他是带着必死的心去的。我还奇怪,现在看,吴老师真心在医疗上不说假话。”

“是。”马修德点头。

“我记得吴老师说过一句话,作为一名医生,你能不能勇敢一点!”薛春和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我很不高兴,一旦患者出事,感情麻烦不是他的。我昨天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