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都脱销了,早知道就屯点口罩好了。一个月前一块钱几个的口罩现在十块钱一个都买不到,代购也带不回来。李教授,您戴的是传说中的n95吧。”
“对。”李教授说道,“我肺子不好,支气管炎。赶上雾霾,咳嗽的要命。家里常备一些n95,以免出不去门。”
“真好,现在别说是传说中的n95……我听说一些不法商贩开始翻垃圾桶,找破旧口罩回收,你说他们缺不缺德。”
“没办法,但我估计国家会严厉打击的。”
“李教授,据说军医要来支援,您知道这方面的消息么?”
司机师傅一边开车一边和李教授聊天,询问一些医院的情况。
尤其是据说昨天军队、魔都的医疗志愿队都来了,他特别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细节。
周围一片阴霾,看不到一丝光亮。
虽然鼓起血勇,螳臂当车一般试图保卫家园,可面对生死,谁又能不怕呢。
要是有好消息就好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像是星星之火,期待着可以燎原。
但李教授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说帝都的医疗队已经到了。而且中法新城院区地理位置比较偏,还是新建的医院,硬件条件好,准备把那面打造成重症患者的治疗中心。
平时要开至少40分钟的路不到15分钟就走到尽头,来到李教授家楼下。
“小伙子,谢谢。”李教授把一个n95口罩放到档位后的位置,略一犹豫,又在口袋里拿出最后一个n95放上去,说道,“戴上n95,小心点防护。”
“李教授,您留着。”司机师傅连忙说道。
李教授没有说话,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挥手道,“小伙子,保重!”
“保重!!”
959 你脑子让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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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韦大宝在家怔怔的看着直播里火神山医院开建,许久不曾说话。
过年的喜庆气氛早就荡然无存,几个远房亲戚想来拜年,被韦大宝毫不犹豫的给撵走。
“大宝子,你傻乎乎的看什么呢?我要回娘家,你也不让我出门。”韦大宝的爱人很不满的说道。
“看天河那面盖新的小汤山医院。”
“小汤山?怎么这么耳熟?”
“03年在帝都建的传染病院,针对s病毒做隔离治疗的地儿。”韦大宝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看不起穷亲戚了?”韦大宝的爱人鄙夷问道,“刚去剑协医院干了几天,尾巴就翘起来。话说你们年底也不发点钱,吴科长怎么想的?”
“不是。”韦大宝叹了口气,“s病毒,你知道吧。”
“知道,咱东北没啥事。”
“这次的新型肺炎病毒已经传到咱省城了,八井子……我估计也够呛。”
韦大宝的爱人有些茫然。
对她来讲病毒什么的都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东西,03年s病毒闹的那么凶,东北也没事。可听韦大宝这么说,病毒竟然已经近在眼前。
“大宝子,你该不会是传谣吧,可别胡说。”
“凌晨吴科长诊断的。”韦大宝叹了口气,“剑协医院重症的外国医护都给吴科长撵走了。”
“……”韦大宝的爱人怔了一下。
“你知道那人怎么传染的么?”韦大宝习惯性的卖了个关子,便自问自答道,“从海南回来过年,经停天河,上了一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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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就感染了?!”韦大宝的爱人惊的目瞪口呆。
“据说最早患病的老年患者昨天差点不行,现在在传染病院上了呼吸机。二院的eo小组也连夜集合,机器都搬过去了,随时准备上eo。”
“什么是爱可某?”
韦大宝没解释,他愁苦的看着直播中热火朝天的工地,说道,“吴科长大年二十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员起立,挑人支援天河。我琢磨着这事儿太严重了……”
“大宝子!”韦大宝的爱人声音有些颤抖,她瞪着韦大宝厉声说道。
“好好说话,吓我一跳。”
“你可不能去!”韦大宝的爱人道。
“我报名了吴科长也不要。”韦大宝又叹了口气,“说我岁数大,还不如带个年轻护士过去。”
“你是不是傻?要是按你说的去上趟卫生间就被传染,你去了不也是个死。”
说到死,韦大宝的爱人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恶狠狠的用眼睛剜了一眼韦大宝,可平时怂怂的韦大宝今儿却很拧。
“我不去是不去,剑协医院那面发热病房开了,我报名进发热病房,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回来。”
“你特么脑子让驴给踢了?!”韦大宝的爱人怒道,一个遥控器顺势砸过来,正中韦大宝的头。
“疼。”韦大宝捂着头叫了两声。
“你是不是傻了?又要去天河,又要去发热病房!天晴了,雨停了,你觉得你行了?”
“别闹,不去咋办啊。”韦大宝愁眉苦脸的说道,“你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不能去。”韦大宝的爱人坚定说道。
“我跟你讲,道理不是这么说的。”韦大宝抬头说道,“我开车买创可贴、纸尿裤,回去后问林道长。林道长说吴科长坐在后山石碑那,都哭了。”
“哭了?出息!”
“林道长说这是悲天悯人,这次疫情横行,不死几千万人都是轻的。”
“……”
“不是瞎说。”
“那你特么充什么英雄!”
“我这么跟你说吧。”韦大宝认真的看着他爱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假设,咱假设真这么重,吴科长人家直接就飞去美国了,咱怎么办?”
韦大宝的爱人无语。
“真要到处都是死人……”韦大宝打了一个寒颤,“吴科长能走,咱没本事走。你说,碰到这种事儿咱不出力等着别人出力?”
“咋就你高尚?”韦大宝的爱人态度已经有些软化,但还是唠叨着。
“吴科长说,一二三批次以党员为主,上飞机前先写遗书。我看他情绪不对,估计没准备活着回来。老鸹山的小师叔啊……连他都抱着必死的心去天河支援……唉。”韦大宝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尽的烦闷与块垒。
“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我估计咱八井子不能有啥事,我肯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让当官的先去。”韦大宝的爱人说道。
“你以为这次还是吆喝吆喝?马院长要去,被吴科长给撵回来了。年纪太大,去了就是累赘。我估摸着马院长也闲不下来,那啥,我去发热病房后就不回家了。”
“你敢!”
“刚才看了一眼,东西够吃到二月二的。你在家哪都别去,什么走街串巷的串亲戚都省省,过了这事儿再说。”
“你要是有事,我们怎么办?你特么老老实实在家,别去!要是敢走出去一步,老娘我敲断你的狗腿。”
“我……在特需病房攒了点钱,都是南方的老板来住院给的红包。”韦大宝把私房钱拿出来说事,“你要是让我去,以后我一分私房钱都不攒。”
“反了你了,还敢攒私房钱!”韦大宝的爱人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都给你,密码是你生日。”韦大宝没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而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