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什么,随便准备了几样小菜,咱们边吃边聊?”
“吃什么无所谓,能见到张总才是高兴事儿。”马修德笑道。
两人上楼,宽敞的大桌上十二道菜刚刚端上来。
“粤菜,我带鸿福楼的师傅来的。”张龙华道,“也不知道马院能不能吃习惯。”
“粤菜好。”马修德和张龙华落座,“东北菜大油大盐,加上天冷,高血压、冠心病高发。还是张总知道我心思,清淡一点对身体好。”
张龙华介绍了两道菜品,谈笑间说了鸿福楼师傅的传承,两人边吃边聊。过了会,有位陪客来,马修德看着眼熟,张龙华却很热情,介绍后吓了马修德一跳。
这位是省里的……赵秘书。
要闹这么大么?马修德心里有点慌。
“马院,上午跟您说的事情,您看方便解决么?”半个小时后,张龙华问道。
“张总,我联系了一下,尽量争取。”马修德含含糊糊的说道。
“马院,具体情况我打听过了,据说特需病房有一个村支书,吴老师要给他修牙,是吧。”张龙华拿起公筷,给马修德夹菜。
“马院,您别见怪。”女秘书在一边羞赧一笑说道,“我们张总也是习惯,凡事亲力亲为,有冒犯之处我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说着,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二两多茅台一饮而尽。
马修德无语,人家这才叫配合默契。
“老支书我们肯定尊重,但据说他手术做完好久了,状态平稳,就等着种牙。您看……”女秘书笑吟吟的说道。
“不瞒二位,这位老先生是吴老师的患者。”马修德道,“张总您是陶老板介绍来的,吴老师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细说了。这要是把吴老师的患者撵走,我怕他回来我这工作就干到头喽。”
张龙华面带微笑,只是给马修德夹菜。
“马院,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女秘书像是变魔术一样手指捻着一张黑色的卡,顺势塞到马修德披在椅子背上的衣服口袋里。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马修德连忙拒绝。
“我们老家那面的乡俗,也是规矩,马院您别客气。”张龙华笑道,“具体还要您多费心。”
“这样,我下午和周主任联系过了,给您岳母准备一个单间,有独立卫生间,您看行不行?”
“马院,只是个村支书,连级别都没有。”赵秘书忽然说道,“要不我去和老人家谈谈?”
“别!”马修德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和级别真没关系,吴老师对老人家尊重的很,要是他回来后……事情不好办。要不我回头找周主任商量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患者能提前出院。”
坐在马修德对面那人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身为大秘,自有一种气度。虽然只是皱眉,马修德却感觉心跳加速,浑身不舒服,肩膀上沉甸甸的。
“唉,不瞒二位,我虽然叫个院长,但剑协医院谁说了算您二位都知道。”马修德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那张黑卡,感受着商米细腻的金属质感,知道这里面至少是一个整数。
但没有任何犹豫,马修德把卡放到身边女秘书的面前,道,“吴老师出门玩了,他的患者我们是真没办法动。”
“是不是我联系到吴老师,他说一句话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对面那人忽然问道。
“是。”马修德心里叫苦,但还是坚定说道。
今儿怕是得罪了眼前这位,省里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是吴老师,这一点马修德拎得清。
这种得罪人的事儿肯定是自己的,他心里清楚。
“我记得吴老师是联通的电话。”那人笑道,“我问问相关部门,看吴老师的手机现在在哪,争取能找到他。”
“……”马修德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大费周章。
“孙处么,我,赵秘书。”那人笑着说道,“有件事儿想麻烦一下您。”
“这不是来找剑协的吴老师看病么,他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麻烦您帮忙定位,看看吴老师在哪。”
“是啊,我也没办法。能找到是最好的,找不到也没办法,辛苦您了。”
赵秘书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吴老师还真是,出个门都神神秘秘的。”赵秘书笑道,“这应该是太忙了,不愿意别人打扰。但为了张总的事儿,说不上只能当一回恶客。”
912 一个电话的事儿
马修德无语。
他有些尴尬的埋头吃饭,席间的气氛微妙起来。马修德嘴里发苦,再怎么好吃的饭菜吃到嘴里也不是个滋味。
这人得罪的
唉,吴老师也是,去哪也不说一声。自己肩膀窄啊,扛不起来这么沉的担子。
这一刻,马修德甚至有些怀念在二院医务处的生活。
还不如面对医疗纠纷的患者家属、不如面对医闹、不如面对那些脑子宕机的医护人员。
这些人再怎么说也要比眼前这位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赵大秘书用他的行动表明对自己的不满,马修德清楚,自己的未来估计也就那么回事。
只要这位歪歪嘴,自己上升的阶梯就断了。哪怕是这样,马修德依旧坚持着,他拎的清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马院,您看着似乎有些不高兴。”张龙华笑呵呵的问道。
马修德心里一颤,暗自骂了一声娘,随后苦笑道,“张总,我家里有点事儿,一直犯愁来着。”
“哦?什么事儿?您说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上点忙。”
“小事儿,不用劳烦您。”
“说说么,别这么客气。”
“我妹妹家孩子的事情。”马修德叹了口气,把话题岔开,说道,“那孩子博士毕业,就想去鹅厂工作,笔试还不错,但面试两次可能是因为紧张,没拿到OF。”
“哦,这么回事。”张龙华笑道,“我帮您问问,不一定行。您外甥女是要去哪个部门?”
“我”马修德苦笑,“我也不知道。”
他只是随口提一件事,当做挡箭牌。估计张龙华也是故意刁难,自己为什么犯愁,他难道不清楚么?
“哦,那没关系。”张龙华笑了笑,“您外甥女叫什么?”
马修德说了一个名字。
身边的女秘书擦了擦嘴,优雅站起来向着马修德微微鞠躬,走出包间。
“马院,这是小事,不用太在意。”张龙华道,“您心理压力也别太大,我听陶哥说过吴老师很强势。想来也是,有本事的人都习惯说一不二。”
“理解万岁吧。”马修德低声道。
“那是肯定的。”张龙华道,“赵秘书,我敬二位一杯。来地北省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赵大秘书举杯微笑,对马修德并没有明显的敌意。
但马修德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自己今天态度很坚决,应该是让赵大秘书很不高兴。
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吝惜给自己下个绊子。但马修德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能背着吴老师把范仲之撵走。
就因为一张病床唉,马修德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马院。”张龙华的女秘书回来,她身姿窈窕来到近前,灯光从上落下,周身玲珑剔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