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br> “十几年前……您那面接触微创手术可是真早。普外的微创手术，您算是全国第一人了吧。”韩奎恩谨慎的开始拍马屁。</br> 其实他激动的腿都抖起来，马上就要看见省二号人物了，万一有什么机缘呢。</br> “嗯，我就是开展的早一点，国内第一人可说不上。李宗盛的歌里怎么唱的？后面一堆天才追赶……唉，说到做手术，还真是比不过年轻人。”</br> 韩奎恩一愣。</br> “老林当时听我说可以做微创手术，就去我那把手术给做了。术后病理是恶性的，所以老林一直认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这要是观察半年，很可能病情严重，现在早就没他这个人了，更别说之后飞黄腾达。”</br> 韩奎恩也能听出方教授话语里的得意。</br> 治病救人，这是一层心理满足。而更深的满足感……韩奎恩觉得这种感觉相当棒，哪怕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br> “方老师，您手术做的是真好！现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水准。”韩奎恩赞道。</br> “我么？呵呵。”方教授笑了笑，“达芬奇机器人的操作，我能说得上是第……前五吧，虽然也只是开展的早一点。至于外科手术，说不上，说不上。”</br> “您谦虚了。”</br> “吴冕那小子不说是回老家了么，5、6年前他在帝都的时候，我看过他做的手术，不比我差。”方教授说道，“但那时候他多大，博士毕业了没有都不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原本专业是神经外科，跨专业做胸腔镜、腹腔镜手术。</br> 那手术做的，飞一般的快。”</br> “……”韩奎恩怔了一下，眼前都是昨天晚上那张年轻、温和的脸庞。</br> “他当年是全国比较早用腔镜做胰十二指肠联合切除术的医生，嗯，只是比较早。但用达芬奇机器人做，他是第一人。”方教授笑道，“你知道胰十二指肠联合切除术吧。”</br> 韩奎恩大汗，这种手术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但知道是知道，就是做不了而已。</br> “吴冕做完手术的患者从来不去icu。”</br> “……”韩奎恩瞠目。</br> 这特么也太牛了吧！</br> “单孔胰十二指肠联合切除术，我其实是和吴冕学的。”方教授很坦诚的说道。</br> “……”韩奎恩吓傻了。方老师嘴里的学，和其他人说的学肯定不一样。</br> 那得多高的级别？！多高的手术段位？！</br> “吴冕年轻啊，年轻是真好。”方教授叹了口气，双臂放到台子上，借着水的浮力飘起来，舒舒服服的说道，“我算是国内开展腹腔镜的第一批人，从三个孔到两个孔，再到一个孔。吴冕不讲武德，上来直接……患者术后连icu都不用去，那手术做的！牛逼！”</br> 什么不讲武德，不尊重老同志都是开玩笑，韩奎恩知道最后牛逼二字，才是方老师对吴冕的中肯评价。</br> “后来他就出国了，中间回来一次，和老人家一起编纂《诊断学》。”方教授叹息，“我当时并不以为然，年轻人不有的是？一抓一把？我是前浪，我就在沙滩上静静看着，等着他什么时候被后浪拍过来。”</br> “结果这些年只看见吴冕把越来越多的前浪拍到沙滩上，没一个后浪能撵上他的步伐。”方教授道。</br> “越来越多？”</br> “他涉及的术式是跨学科的，从前我们还笑话他贪多嚼不烂。现在回头看，人家是真牛逼！”方教授笑呵呵的说道，“最近他开展了二尖瓣夹合术，微创，治疗二尖瓣关闭不全。</br> 我以为他要歇一歇，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就开了阿尔茨海默病的治疗。”</br> “方老师，我昨天还遇到吴冕了。”</br> “哦？怎么回事？”</br> 韩奎恩把昨天腹直肌鞘血肿的误诊说了一遍，方教授听完哈哈大笑。</br> “你们就是没经验。”</br> “啊？那肯定的。”</br> “咱们两个说的是两回事。”方教授道，“我说的没经验是遇到吴冕的经验。”</br> “您细说说。”</br> “吴冕，那可是有名的脾气暴躁。”方教授笑道，“你昨天是运气好，要是运气稍微差一点，估计会被吴冕打个半死。”</br> “……”韩奎恩没想到方老师会给这么一个评价。</br> 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么？怎么脾气暴躁了？</br> “尤其是诊断、手术方面，他的脾气暴躁起来，是真会动手的。”方教授笑道，“心外科，王青山，你知道么？”</br> “知道，王教授很厉害，他什么时候能当院士？”</br> “那么多院长都不是院士，轮不到王青山。就算是机缘巧合……当院长更简单一点。”方教授笑道，“前段时间王青山就被吴冕给骂了。”
819 飞刀只是辛苦钱
韩奎恩无语，他想到吴老师为什么对自己和蔼的原因了。
就像是方老师一样，对雪乡的一把手，只让自己带的博士去应付一下，连面都懒得见。
而省里二把手要来，他就没说别的。
吴老师对自己和蔼可亲，是因为人家根本不在意自己，所以一直微笑。就像是自己面对实习生一样，有什么不懂的也尽量温和解释，绝对不会对实习生发脾气。
因为他没必要对自己发脾气。
如果吴冕吴老师真的见谁都骂，那就是疯狗，而不是顶尖的专家。
这之间细小心思，韩奎恩能拿捏的到。
“王青山也是，自己以为自己是老前辈，可再怎么牛逼你也得看和谁唱对手戏不是。”方教授说起王青山吃瘪的事儿，很是开心，“吴冕，那是他能得罪的人么？”
韩奎恩咂舌，王青山那种医疗界的老前辈，在他心目中应该是万人景仰。可听方老师说话的意思，还比吴冕差了一筹。
吴冕那么年轻，这可能么？！
“小韩，你是不是不信？”方教授笑道。
韩奎恩没有耍心眼，而是很实在的点了点头。
“其实最开始我也不信。”方教授道，“我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吴冕出身好，老人家的关门弟子，那是开玩笑的么？以后最差最差，在帝都找一家三甲医院当院长。”
“……”韩奎恩是真没这种想象力。
“而且吴冕水平高，人家在读博士的时候就两枪法切肺叶、单孔做胰十二指肠联合切除术，术后还特么不用起icu，你就说他这胆子得多大！
现在患者术后不用去icu的，不超过五个。”
方教授说着，举起一只手，伸出五个手指。
“是厉害。”韩奎恩心服口服。
“至于王青山……”方教授笑了笑，道，“咱不说别的，王青山的关门弟子郑凯旋，摆明了要接王青山班的人，现在在吴冕手底下干活呢。”
“我去……”韩奎恩大吃一惊。
这相当于方教授的徒弟，现在把雪乡这个县级市一把手挡在外面的小刘一样的角色的人。
很难相信小刘会“背叛”方教授。
毕竟小刘的未来很清晰，方教授在魔都胸科医院是病区主任，手下带组教授都是他的博士。
等方教授退休，小刘至少是个带组医生。身边都是师兄，也不会发生老师宠爱，一旦退休大师兄就和小师弟反目成仇的事儿。
毕竟方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