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面,所以我想还是先等等。”女人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
“您贵姓?”
“我叫孙雪松。”
“嗯,我去看一眼患者。”吴冕说道,“丫头,你和李琼先回去吧。”
“哥哥,我也要去看看。”楚知希道。
“不害怕?”吴冕笑着问道。
“嘿。”楚知希笑了笑,“听孙姐说降头的时候想起来咱俩去南洋……”
“没事,没事。”吴冕安慰楚知希,冯大妈奇怪的问道,“小吴,你们去南洋怎么了?”
“哦,遇到点奇怪的事儿,都过去了。”吴冕笑道,“孙姐,一起去看一下。”
“谢谢。”孙雪松说着,却没挪动脚步,而是看着吴冕的脚尖,一动不动。
“怎么不走?”
“吴……医生,你不带点法器?”孙雪松问道。
“不用。”吴冕很随意的说道,“老林能解决的问题,我看一眼就没事。”
“……”孙雪松和冯大妈都怔了一下。
“怎么说我也是老林的小师叔不是。”吴冕道。
孙雪松想了想有关于老鸹山小师叔的传说,有些信了。加上吴冕的颜值近乎于公理,这才长出了口气,小声说道,“我家广志中了邪,不是我迷信,他在中医院输液,忽然抬起一只胳膊,手在半空中拇指和食指像是数钱一样搓来搓去的。”
“吴医生,你说他是不是被女鬼给迷住了,怎么还比心呢?”
吴冕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吴医生,你说他这个重不重?那只眼睛……”
冯大妈脸色煞白,连忙说道,“你们去忙,我先回家买菜去了。”
“冯大妈,抓紧去吧,这都快五点了。”吴冕笑着说道。
冯大妈一溜小跑离开居委会,看着她健步如飞,吴冕道,“丫头,你说咱俩老了,要不要也来居委会?你看大妈身体多好。她说得对,这人呐,还真就不能闲下来。”
孙雪松无语,在她看来天大的事情,可是吴冕竟然不当真。
这不是病,好好的人忽然就睡着之后醒不过来,输液的时候还伸手到半空中,比划着点钱、或是现在正流行的比心动作。
关键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要是再重,孙雪松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您开车了么?”
“没有。”孙雪松摇头。
“那坐我的车吧。”吴冕道,“咱们抓紧时间去。”
“麻烦您了。”孙雪松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香火钱……”
“先不说这个。”吴冕道,“去看眼您爱人,我好心里有数。”
上车,一脚油就到了八井子中医院。小破乡镇本身也没多大,说是要进行改造,但再早也要等明年开春之后才行。
刚拐进八井子中医院,吴冕一脚刹车。
住院部门前,韦大宝手里捧着桃木剑,看样子要做民俗仪式。
吴冕皱眉,刚夸完韦大宝,怎么这货又要重操旧业呢。
刹车的声音尖锐,韦大宝抬头,看见熟悉的棕色斯柯达,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堆满笑容,弯着腰、摇着尾巴一路小跑过来。
“吴科长,你怎么来了。”韦大宝笑着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吴冕皱眉,很严肃,带着些严厉的问道。
“吴科长,有一名患者的父亲找我,说是患者中了邪,一直在数冥币。”韦大宝也有点委屈,连忙解释道,“我琢磨着是什么古怪的病,就来看一眼。”
“然后呢。”
“吴科长,你没看见,老吓人了。”韦大宝说道,“我刚要去查体,本来睡着的患者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然后手指在我手背上摸来摸去的。”
“……”吴冕皱眉。
“我听说是去过泰国……”韦大宝见吴冕脸色不善,马上改口,“患者摸完我然后就醒了,我看他眼睛红呼呼的,但是没有火焰症。”
“然后呢?”吴冕继续问道。
“然后他好像也觉得恶心,就开始吐。我也觉得恶心,我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摸过。”
“再后来你就出来准备做法?”吴冕瞪着韦大宝问道。
“患者家里要求的。”韦大宝委屈的说道,“吴科长,我这不是琢磨着先安抚一下患者父母,然后再趁他睡着查查体。你不知道,他摸我的时候老吓人了,就像是一条蛇……你说男人摸男人,怎么这么恶心呢。”
751 《华氏中藏经》
“别说那么恶心的话。”吴冕听韦大宝的描述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嗯嗯嗯,吴科长你来了我就放心了。”韦大宝连忙说道。
“去看一眼患者。”吴冕道。
韦大宝前头带路,快步来到病房。
“吴科长,你怎么来了?”值班医生看见吴冕,先是一愣,随后热情洋溢的打招呼。
“来看个患者,广志……请问您爱人姓什么?”吴冕问患者家属。
“姓何,何广志。”孙雪松说道。
来到病房,吴冕见何广志双手伸到半空中,手心向上,两只手的拇指、食指在摩挲着。
好像他在看演唱会,用双手对着台上的爱豆比心一样。
韦大宝有些害怕,值班医生看到这幅画面,干脆连门都没进,站在病房外面。
剑协医院挣得再多,也不比自己小命更重要。况且光是拍拍马屁,吴科长能要自己?最多只是刷脸而已。值班医生瞬间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远离一切危险。
“病史。”吴冕沉声说道。
“……”韦大宝怔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连看患者,竟然没有问病史,更是没有看病历!
这特么的,韦大宝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应该是先入为主,患者家属说患者中了降头,自己没反应过来,韦大宝给自己找借口。
听周围一片沉默,吴冕回头看值班医生,问道,“病历写了么?”
“没……”
“病史问了么?”
“问过。”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值班医生随即沉默,吴冕知道哪怕是问过病史,也是简单、随意的询问了两句,直接按照感冒、发热来处置的。
“孙女士,您详细说说您爱人生病的经历,尽量详细一点。”吴冕也没生气,而是沉声问道。
“呃,一周前我俩去……”
“从开始生病说就可以。”吴冕打断了孙雪松的话,问道。
“一天前广志开始打寒颤。”孙雪松说道,“当时还以为是感冒了,我给他熬了一碗姜汤,想着喝下去发发汗。”
孙雪松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瞄吴冕。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啰嗦的说话?到底合不合老鸹山林仙长小师叔的心意。
刚刚从泰国开始说的时候就被吴冕给打断了,但现在这么说好像没事。
孙雪松稳了稳心神?尽量不去看何广志伸到半空中的手?毕竟那姿势像是在比心,也像是在数钱。
半空中数虚无的钱?那不是冥币还能是什么。
孙雪松避开何广志的手势,继续说道?“广志喝了一碗姜汤?发点汗就不打寒颤了。我以为没事呢,可没想到过了不到两个小时,他又开始打寒颤。”
“这次他说全身肌肉酸痛,还有头疼?我琢磨着别是烧起来了?拿了一根体温计给他量了量。体温三十八度半。我说来医院看看,他说来医院也没用,要去老鸹山。”
“那时候他就睡不醒?”吴冕问道。
“嗯,他说刚喝完姜汤后身上热热乎乎的就睡着了。但刚一闭眼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