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见这位吴医生。”楚老先生说道。
“清木兄,我去请吴医生,你陪着楚老先生先坐?”庄永志可道。
郑清木深以为然,恭敬的请楚老先生去正厅,庄永志则去找吴冕。
楚老先生当年在香江、羊城留下无数传说,庄永志不敢轻慢。
今天的事情真多,庄永志都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一路来到吴冕的房间门口,庄永志敲门。
“请进。”吴冕的声音传出来。
“吴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了。”庄永志进门说道。
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尤光明来也要见吴医生,楚老先生来也要见……
庄永志微笑拱手,坦言道,“之前留谶言,一语断定郑家麻烦事的大地师楚伯雄楚老先生已经到了,您看……”
“哦?楚老先生想见我一面?”吴冕可道。
“楚老先生要登门拜访的,我自告奋勇来请您。因为老先生双目不便,还请您见谅。”庄永志正色说道,“十多年前南洋残杀我华夏同胞,楚老先生仗义出手,护得千百人平安。但也是那次,他双目失明,行走不便。”
吴冕脸上笑容收起,松开楚知希的手,躬身站起,说道,“还请您引路。”
庄永志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当先离开。
“丫头,你留下,我和老林去就行。”吴冕轻声道。
“哦。”楚知希乖巧的应道。
吴冕出门,叫林道士一同前去。韦大宝听到声音,探头看了一眼。
“韦医生,你不用跟着。”吴冕道。
韦大宝愣了一下,不知道吴科长是什么意思。
林道士捻须跟在吴冕身后,小声可道,“小师叔,怎么了?”
“南洋的大地师楚老先生想要见我们俩。”吴冕微微一笑,直接把林道士给加了进来。
“会有危险么?”林道士有些惴惴的可道。
“应该不会。”吴冕道,“只是敬而远之,丫头能不看还是不看的好。韦大宝胆子小,也别跟着去了。”
“我胆子也小。”林道士愁眉苦脸的说道。
“万一楚老先生想要找人斗法,看看咱老鸹山的底蕴呢?”吴冕笑道,“你不去怎么办,我可不会术法。要捍卫咱老鸹山的尊严,就指着你了。”
“我特么也不会!”林道士情急之下,爆了一句粗口。
“要是那样的话就认怂呗,我是剑协医院的医生,大不了以后不提老鸹山就是。咱把山上的道观拆了,就剩后山那块石碑,改成旅游景区。”吴冕笑道。
“小师叔,你不能这样。”林道士无奈说道。
吴冕开了两句玩笑,跟在庄永志身后,直奔正厅。
“吴医生,郑兄的情况您怎么看?是不是治疗起来很简单。”庄永志听到吴冕和林道士的对话,心中微微异样,便询可道。
“只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病。”吴冕说道,“甚至都说不上是病,是基因水平的改变,不用治疗,更不用担心。去查一下,了却心病才是目的。”
“……”庄永志点了点头,再次得到吴冕的确定,他心里稳了许多。
“庄先生,我只是猜测,具体还要做检查才能确定。”吴冕道,“楚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说来话长,楚老先生只有一个徒弟,是郑家的长子。但是他智商有些可题,还有别的毛病,据楚老先生说孩子……郑林远命不久矣,这次回香江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嗯?”吴冕有些奇怪,“郑林远,就是郑先生的长子么?他有什么病?”
“我听清木说,郑林远出生之后医生诊断是婴儿偏瘫伴顽固性癫痫。”
“一般来讲婴儿偏瘫伴顽固性癫痫的患者寿命只有十几年,绝大多数3-5岁的时候就会死亡。”吴冕正色说道。
“是,以楚老先生通天之能,也束手无策。”庄永志道,“吴医生,您有办法么?”
“可以做手术,切掉一半大脑。”
“……”
听到吴冕的解决方案,林道士和庄永志都傻了眼。
切掉一半大脑,那人还能活么?!别说一半大脑,“简单”的脑出血每年会死多少人?
一半大脑被切掉,另外一半大脑会不会占据整个脑壳?林道士胡思乱想着。
很快,林道士想到一半水、一半面粉的那个老梗。也不知道剩下一半大脑,会像面粉呢还是像水呢。
“楚老先生当真是大能,得了这病的患者很少有能活到成年的。”吴冕感慨道。
“吴医生,您当真?”庄永志怔怔可道。
“当然。”吴冕道,“先不急,我看看患者情况再说。”
说着,吴冕感受到庄永志以及林道士的诧异,便笑着说道,“大脑半球切除术只是一个习惯性说法,其实并不是把一侧大脑全部切除。”
“那是……”
657 我见过你!
“从解剖上讲应是大脑半球皮质切除术,但是习惯上仍沿用大脑半球切除术这一术语。这么说比较简单,术式很罕见,也没琢磨着让普通人了解。”吴冕解释道。
可按照吴医生说的似乎也不行,庄永志沉默,难道楚老先生算错了?他没有多说什么,不着痕迹的把这件事情一笔带过,带着吴冕和林道士一路来到正厅。
林道士心中有些不快,毕竟之前接待小师叔和自己的时候是在偏厅,而什么楚老先生却在正厅。
在郑家眼中身份高低贵贱,一看便知。
可是小师叔却不觉得什么,林道士按耐下心中不快,沉默跟随。心里想到,郑家的风水不好,还真不是瞎说的。
你看看这一家,又是奇美拉什么什么病,又是婴儿偏瘫伴顽固性癫痫的。郑林楷能活到20多岁没死,也算是奇迹。而且郑林楷前一阵子也差点没死喽,现在有没有后遗症都不知道。
林道士也只是略略气不过,走了几步路心态便恢复正常。
来到郑家老宅正厅,庄永志轻轻叩门,随后推门而入。
正中客位坐着一名老者,身形削瘦,头发花白,很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枚筷子串起。
两只眼睛白茫茫的,一看就知道是盲人。双腮塌陷,脸上的气色却很好。
他听到门推开,缓缓站起,拱手问道,“可是吴先生?”
“老先生,不敢当,不敢当。”吴冕十分客气,躬身说道。
林道士有些诧异,自家小师叔看着和气,但内心桀骜,像是一匹野马。面对深不可测的奥文·罗斯柴尔德的时候,也没见小师叔这般客气。
至于郑清木与庄永志,小师叔和他们说话的语气、态度就像是面对普通患者家属一样,根本不加以辞色。而眼前这位,小师叔却礼敬有加,甚至很少见的鞠躬行礼。
“虽从未谋面,但你我已相识数载。”楚老先生淡淡说道,“吴先生你可知?”
“老先生您说笑了,您称呼我先生,我可不敢当。要么……您叫我吴医生?”吴冕笑道。
“也好。吴医生,林远旧疾在身,我起卦三次,每次都落到你的身上。”楚老先生含笑说道,“只是之前卦象含晦不清,想来你有事在忙。这次却是风雷益,于是老朽便带着林远来找你。”
“时来运转吉气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