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发现了什么。
几息之后,尤光明没说话,右手微微抬起,拇指在其他四指上蜻蜓点水一般点过。乍一看,他的动作并不十分快,但仔细看,迅捷异常,仿若带着残影一般。
郑清木和庄永志知道尤光明是在算什么东西,两人屏气凝神,没有打扰他。
虽然是香江数的上的财阀,但对于尤光明这种奇人必须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要是倨傲,得罪了尤光明,往小处说可能他动动手脚,让两人几日不顺,甚至有些轻微的血光之灾都是有可能的。
比日说李嘉诚的御用风水先生陈朗陈老,有一次看见宴席中初见谢霆锋,便说此人要大红大紫,杨受成便签了谢霆锋。
但要是往大处说,甚至可能涉及家族兴衰成败。断风水、阻气运,都是常有的事情。
当年中环斗法的事情街知巷闻,要不是有地师提醒,普通人谁能想到中银大厦象征着步步高升的建筑竟然那么厉害。甚至有大富大贵之人死在其中,都是后话。
其中玄妙之处,外人不足为道。
数息之后,尤光明手指停住,不悦道,“我之前有人来过?”
“……”
郑清木和庄永志怔了一下,相互对视。这都能算出来?!尤先生果然非同一般。
但转念之间庄永志心中一动,扫了一眼座位上的茶碗。
他是名校毕业,对香江风水之说一直半信半疑,心中马上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来解释尤光明的说法。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庄永志表面上还是很客气。
“尤先生,是我多事。”庄永志反应极快,马上说道,“刚听说此时,我心急如焚,就帮清木兄找了一位高人。”
“那还找我作甚。”尤光明站起,要甩袖而走。
“尤先生,尤先生,您听我说。”庄永志马上拦住,解释道,“前一阵子家父生病手术,术后身体虚弱,被邪祟趁虚而入。当时您不在家,我找了几位地师看过,都束手无策。换形一事……唉。”
“哦?是那地北高人?我也有所耳闻。”尤光明眼中精光四射,朗声问道。
“正是。”庄永志道,“驱除邪祟后,家父现在身体恢复如常,永志以为玄妙。所以我自作主张,请来老鸹山的林仙长和他小师叔来此间一叙。”
“有何看法?”尤光明坐下,沉声问道。
“简单聊了几句后,老鸹山的小师叔说此事能够解决。”庄永志道,“要带我们去老鸹山,化验检查,确定是某种疾病。”
“荒唐!”尤光明斥道。
631 血光之灾
“是,是,我也不是很信。”郑清木连忙说道,“所以安排他们先在厢房等候,我正和庄兄商量此事。”
尤光明刚想说什么,心中微微一动,皱眉凝住身形。
“尤先生?”
“忽然心绪不宁,似有事要发生。”尤光明皱眉道。
说着,他扬起手,身后年轻人马上清理桌子,平铺上一块颜色黯淡、有些年头的红色绒布,然后把古旧木盒放到绒布上。
尤光明取出一方手帕,擦拭双手后年轻人接过去。他珍而重之打开木盒,取出三枚钱币和一个乌龟壳。
庄永志知道,尤光明除了风水堪舆之外也精通卜算六爻,是个中高手。
三枚钱币也有说法,别人用康熙通宝,这是最常见的。而尤光明用的是祖传的开元通宝,据说还是镇库钱,吸取过大唐盛世精华的宝贝。
当然,这只是传说,庄永志也并没当真。
而那个乌龟壳是墨龟壳,也是一宝,有着极大说法。
所谓仲将之墨,一点如漆,形容墨龟恰如其分。
在《礼记·曲礼(上)》云:“玄武,龟也,龟有甲,能御侮用也。”
尤光明手中的墨龟壳弧度恰当,光滑如镜,风水上讲可以化煞,足以当作镇宅之宝,
庄永志和郑清木见尤光明连祖传的宝贝都带来了,两人到这里,精神为之一震。
几声闷响,三枚铜钱落在红布之上。这只是一爻,他又连做了五次,随后尤光明右手拇指掐算速度更快,嘴唇微微一张一翕,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很快,他右手拇指停住,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忽然面色一紧,右手拇指再次开始动起来。
郑清木和庄永志不解,二人怔怔的看着尤光明。
这次拇指掐算时间更长,足足十分钟,尤光明额头已经可见有汗水渗出。
出什么事儿了?庄永志心里想估计是和老鸹山的林仙长和他的小师叔有关系。但这话不能说,只是凝神看着尤光明。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尤光明才长出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
“尤先生?”郑清木试探问道。
“嘘。”尤光明长吁了一口气,道,“逢凶化吉,贵府无恙。”
郑清木全身松了一下,有些脱力的征兆。但脸上终于露出笑颜,轻松无比。
“只是有一门隐见血光,这事……”尤光明含糊说道。
“尤先生,您的意思?”郑清木又紧张起来,连忙问道。
“卜卦血光很常见,女子月事都能见血光,一般都无碍。可是这幅卦象奇怪,按说是该死人的,可死气沉沉之中却透着生机勃勃。郑居士,你家可有老人生病?”尤光明问道。
听尤光明说到这件事情,郑清木面色难看,叹了口气,“家母3年前得了宫颈癌,术后一直放化疗。效果还不错,没有转移的迹象,医生说应该是痊愈了。”
“可是最近两个月家母腹泻严重,去养和医院住院会诊,请遍天下名医,没有结果。”
郑清木说的比较简单,毕竟眼前这位是地师,而不是医生,说的太复杂……连养和医院的医生都弄不懂,他怎么会知道。
“原来如此。”尤光明点了点头,“无碍,令慈卦象里死中透着勃勃生机,我不知道事情落在哪里,但人应该没事。”
郑清木心里忽然想起一个人,他看向庄永志。
庄永志微微颔首,问道,“尤先生,地北老鸹山道观的林仙长一脉擅长化邪祟为疾病,手到病除。您看,是不是落在这上面?”
尤光明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卦象含糊不清,我说不好。不过既然是同道中人,可以请来一叙。”
……
……
“小师叔,真的要带他们回咱们老鸹山?”
走出偏厅,众人来到另外一间屋子,林道士问道。
这事儿诡异绝伦,要是往日以林道士的胆量怕是早就被吓得尿裤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小师叔在,林道士觉得自己心中踏实无比,无论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
“香江麻烦的很,和伦敦一个德行,都是八卦。各种小报记者多得是,郑家的这种算是丑闻?也不是,应该是八卦,大家喜闻乐见的看热闹。
与其在这里防着这个、躲着那个,还不如去咱那面。换做八井子,谁知道郑清木是谁。别说郑清木,八井子知道李嘉诚的都不多。”吴冕笑道。
“小师叔,你说是不是郑家风水不好。”林道士说道,“老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