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顶多也就是笑容僵硬,并不碍事。”
听到肉毒杆菌四个字,林道士心中豁亮,小师叔又对了。
“林仙长,古曼童……您看我们给多少香火钱合适?”陈明并不认为是肉毒杆菌的事情,但林仙长的小师叔说无论大小事情都要说,这种古怪的要求可能是为了心诚则灵。
说完最隐秘的肉毒杆菌后,陈明惴惴不安的再次提起古曼童。
“心诚则灵。”林道士道,“小师叔已经出手相助,古曼童之事已经解决。”
“啊?”陈明微微一怔。
在她看来这是天大的事情,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回想古曼童绿油油的眼睛,尤其是晚上家里熄灯之后。自从请了回去,陈明她们姐妹两人从来不敢关灯睡觉。
而且上网搜索,找到很多古曼童的传说,她们越看越是害怕。
她们也是前一阵子线下陪一名每天巨额打赏、出手阔绰之极的大哥吃饭的时候说起来老鸹山、林仙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可没想到谈笑之间,林道士就说事情已经解决。
“找人把古曼童打包,带回所来之地即可……注意尊重些,不可轻慢。以后不要随意做这些傻事,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话你们没听过么?”林道士语气平静,虽然带着微微呵斥,但更多的则是关心。
“林仙长……”陈明心头一松,一时之间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无碍。”林道士说道,“我老鸹山行事,你可知否?”
陈明怔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位大哥说起的传中的老鸹山。她迷茫的点了点头,想起吃饭的时候说起的那个被吹气成气球的孩子。
“是药物过敏么?以后都会有?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陈明问道。
“荒唐!”林道士斥道,“这种大事,能活命就已经不错了,还奢望只是药物过敏。”
“鬼神之说,且先放一边。小师叔神魂与之一战,柳依依……陈衣本体就是沙场,她肉体凡胎实难支撑。能不能活都不好说,还说什么别的!”
听林道士这么一说,陈明勉强稳住心神,在林道士身后躬身说道,“多少香火钱我们都认,还请林仙长慈悲。”
“我派车送你们去医院,至于能不能活过来,都是命数。这命数从你们请了那物之后就已定,虽然小师叔出手……多说不宜,以后如何,你们务必要听医生的。”
林道士悠悠说道。
“……”陈明怔了一下,茫然点头。
“找明月来。”林道士见一名道人路过,便和他说道。
“师父,我这就去。”道人躬身说道。
“林仙长,我们还能做什么么?”陈明问道。
“听医生的。”林道士淡淡说道,“生死有命,你们出门作死,怕不得是当时想的是只要能红,哪怕死也行。事到临头却又害怕,真以为……也罢,毕竟只是凡夫俗子而已。天下熙熙,为利而来;天下攘攘,为利而往。都是如此,不怪你们。”
林道士越说陈明越是害怕,当时心中所想被林道士寥寥数语说得一清二楚。
“师父。”明月快步走来。
“送这几位去医大一院,我和钱主任沟通一下。”林道士把明月唤过来,耳语几句。
“好。”明月点头,“师父,我那还有个经常做噩梦,已经去精神病院看病的患者正准备要做心理辅导。”
“你去忙,患者我来。”林道士微笑说道,“你都说什么了?”
“还没说,刚听患者和她朋友说事儿。”
“去吧。”
真是,还想着回去拍拍小师叔马屁,前山还有事情。林道士也有些无奈,但心理辅导这种精细活山上能做的人不多,明月送陈家姐妹去医大,自己要接手他的患者。
一想还真是像是医院的门诊,虽然略有差异。
林道士挥手送别陈家姐妹,又给钱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事情原委。最后狐假虎威的说是小师叔给的诊断,患者可能很快会出现呼吸骤停,这才挂断电话。
其实不提小师叔也行,但这么好的狐假虎威的机会,林道士怎么肯放弃。要经常提,才会在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放下手机,林道士直接去了明月“接诊”的静室。
里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看样子像是情侣,女人很憔悴,脸色相当不好看,目光空洞,嘴角流着口水。男人安慰着她,温柔细语,不时帮她擦拭口水。
又是擦口水……林道士心中微微异样。
见林道士进来,两人都怔了一下,随即大喜。
460 嘤嘤嘤的哭声
“林仙长。”男人远远的见过林道士,见他进来,惊喜交加,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坐吧。”林道士大袖一挥,坐下后问道,“明月有急事,要去省城。重新说说你们什么情况,我来解决。”
林道士在众多香客心中的地位极高,不是每个来的人都能见到林道士。1400块钱挂号费能找钟南山钟老看病,却见不到林道士。
这世界就是很荒谬,有时候根本不讲道理。
“林仙长,我女朋友她……”
面对林道士,年轻男人有些紧张、慌乱,无数的话想说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一下子愣住。
“慢慢讲,不急。”林道士捻须微笑,慈眉善目。
年轻男人缓了缓心神,道:“林仙长,是这样。”
“坐下说,莫急。”
见林道士和蔼可亲,年轻男人心中略定,做了两次深呼吸,平稳情绪后说道,“林仙长,我女朋友大概在3个月前做了一次噩梦。”
林道士不接话,只是捻须微笑,目光和蔼看着年轻男人。
“那天我在家里加班做ppt,后半夜1点多我听到有哭声,当时没注意,以为是外面的野猫叫。后来我听清是哭声,断断续续传来,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我想的是聊斋啊、香江的鬼片什么的。一想到那些事儿,就觉得有什么人在我后面吹气,一口一口的吹,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林道士对年轻男人的感官差了许多。
自己是在问病史,他特么的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讲故事么!
但林道士没有制止年轻男人,只是捻须看着他。
一股诡异的故事从年轻男人嘴里徐徐道来。
年轻男人叫肖伟,是省城人,他和他女朋友是一家公司的职员,交往了3年,已经准备结婚。
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肖伟按照他说的在家里加班,没时间、没心情去抱怨996,甲方大佬的要求必须马上完成。只是社畜,哪里有什么时间做无用功,光是要结婚买房子就让他身心俱疲。
工作到后半夜,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让肖伟惊醒。
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很真切,却又像是根本不存在,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样。不听的时候似乎就在耳边,仔细听却又消失不见,仿佛是幻觉。
肖伟想起聊斋里书生夜半苦读,有狐狸精化为美女,红袖添香的故事。
可问题在于……谁都没见过所谓的狐狸精,而且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