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医者无眠 真熊初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4个月前

便说了一下有个年轻人用剑好像是老鸹山的传承。

师父对刘家二小子的病不是很在意,却对吴科长相当感兴趣,直接要了电话。

韦大宝琢磨半天,还是想不懂为什么吴科长要让患者坐着,而不让他躺下。他留下来找了一个机会,和半夜坐在办公室里写病历的值班医生闲聊起来。

论起聊天,韦大宝是专业级别的。抗压吧里8个14级大号,各种撩妹群也经常能见到他的身影。

而且浪迹江湖几十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快就和医大二院神经介入科医生聊成了知己。

他随后问了问具体情况,这才知道自己“驱邪”驱了十几年的刘家二小子根本不是什么脏东西上身,而是脊髓内动静脉畸形。

每一次下肢不好用,都是畸形处血管破裂出血,压迫神经。

之所以每每会好,那是因为出血不多,慢慢在脊髓里蔓延、压力减轻、血液被吸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次不同,医大二院值班的医生当他是基层医院的医生,诲人不倦的心思泛起来,还给韦大宝讲了讲片子。

千言万语就是这个患者危险,要是再耽误一会,怕是患者就危险了。哪怕是介入手术成功都得做脊髓减压手术,避免出血太多,压迫中枢神经。

“哥们,我有件事儿不懂,我们那医务科吴科长说什么都不让患者躺下,你说这是为啥?”韦大宝问道。

“你叫他吴科长?老哥你别逗我乐。”值班医生笑道,“人家是国际知名专家这么说吧,前年我们主任联系吴老师,想请他来参加黑山省介入年会,做一台示范手术。联系了3个月,最后人家根本没时间。”

“”

“想找吴老师做示范手术,那可是要看命的,学点手艺是真难。别说是国内,国际上找吴老师做手术的人海了去了!”值班医生感慨道,“就吴老师咦?我知道吴老师是林州人,他回八井子乡了?”

“是啊,现在是医务科科长,还是副的。”

“牛逼!”值班医生一脸惊愕,竖起右手拇指,赞叹道,“吴老师就算是来我们这儿算了,我们庙小,装不下他。可怎么也不能回八井子么,你们那有啥?是吴老师父母身体不好?”

“不是啊,我看老两口身体都不错。”

“奇怪,你们八井子难道说国家有什么保密的科研项目”值班医生脑洞大开,越说声音越小,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

说着,他拍了拍身边的诊断学,说道,“这是第七版的,据说第十版诊断学吴老师是副主委。”

“咱不说这个,多说多错,哥们你说不让患者躺下,只让坐着是个什么道理?”韦大宝不关心什么诊断学,他继续追问。

“这患者幸亏有吴老师说一嘴,要不然早都死了。”值班医生道,“出血位置比较高,这次出血量还大,要是躺下,血液在脊柱里变成平面,双下肢活动会有所缓解,但你看这里。”

说着,值班医生指了指片子上脑干的位置。

“老哥,能看懂吧。”

“勉强,这是脑干。”

“嗯,血液会积蓄在这里,估计1个小时,患者就会呼吸循环骤停,抢救都没机会。好险!”值班医生说道。

韦大宝隐约听懂了一点,医大二院值班医生的说法是幸亏来得及时,抢救措施到位,这才支撑到了医院。做完手术,老刘家的二小子估摸着就好了,以后都不会再犯。

原来人家是真牛逼,不是装出来的。至于不让患者躺下,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因为病情需要。

“哥们,我们吴科长挺有派头,身边还带着女朋友上手术。”

“老哥,那是他师妹。据说他之前的博士生导师是李老,李老年纪大了么,所以都是他带。楚教授年纪看着不大,人家手术做的是真好,尤其是神经外科手术。知道啥是岩斜区脑膜瘤不?”

“啊?”韦大宝怔了一下。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拗口,什么什么区,脑膜瘤到是知道。

“这么说吧,岩斜区脑膜瘤在楚教授之前,全国没谁敢说自己有95的手术成功率。基本上能到60就不错了,死亡率那是突破天际。”

“”

“楚教授已经做了100多台,没有一例失败。光凭着这手,等年纪再大点,中华神经外科组委就少不了楚教授的。”

原来那个萌哒哒的姑娘这么厉害,韦大宝心里有些茫然。

36 安全质量月

八井子乡和大城市相比,节奏很缓慢、慵懒。

段科长慢悠悠吃完早饭,脑子里回想着昨天院周会精神。

中医院这种挂着二甲名头的小医院,院周会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扯扯皮。

开会的时间并不长,院长同时还是泌尿外科主任,他中途接到一个急诊电话,就匆匆忙忙的去做手术了。

和城市里医院的架构有些小小的区别,八井子乡的院长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行政领导,还兼职做临床业务。

像段科长这种安贫乐道的人并不是很多见,主要是在他不会看病。

医院小,收入少,不兼点职都活不下去。看着挺风光,其实面子和里子什么都没有。

周院长在临走的时候才说了会议的议题加强临床安全运行,有个什么安全质量月的活动。

段科长其实对这些个活动一点认可度都没有,这都是闲的难受的那群人们搞出来的各种幺蛾子。安全质量月?只有这个月注意安全就行了么?

对于职权,段科长没什么特殊的要求,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平稳退休。等自己儿子找个儿媳妇,好好抱孙子。至于什么狗屁安全质量月,周院长不往心里去,段科长自然也不会往心里去。

去临床管那些医生?碰到几个脾气不好的老主任不得被骂回来么,段科长可不想讨这个没趣。

凑合着干吧,段科长心里琢磨着。光发件,然后偶尔去转转,最后总结的时候要提到周院长外一科。花花轿子人抬人,不得罪人最好再让顶头上司开心一点,那就完美了。

至于安全说的好像中医院能看什么大病一样。

虽然该怎么做段科长心里清楚,可是一想起来还要弄这么多没来由的事情就有点烦。上班么,摸摸鱼、喝点茶水、刷会新闻,那多舒服。

现在摸鱼比二十年前摸鱼好多了。那时候是一张报纸几乎都能背下来,现在数不清的信息爆炸式的灌到脑子里。

段科长背着手来到医务科的走廊,在去自己办公室之前瞥了一眼医务科大办公室。

那个戴着墨镜、清冷的人影斜斜坐在椅子上。说是坐都有点夸他了,准确的讲应该是瘫在椅子上。

年纪轻轻怎么比自己还要咸鱼,段科长心里唠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