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
很快,这种欣慰的情绪变成优雅,只是在优雅的下面隐藏着无数的冷漠与冷酷,一如他在金融市场上杀伐果断一般。
“试试看最后一步。”吴冕看着奥,不愿意去猜想他的内心世界。
奥的手指又换了一个角度,10秒钟后,各种愉悦的情绪褪去,顺利进入贤者时刻。
看样子是没问题,吴冕笑吟吟的看着奥罗斯柴尔德。
又过了几秒的时间,奥罗斯柴尔德从贤者时刻走出来,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如释重负,“吴,很神奇!不光达到了我之前的预期,甚至要比我的设想还要好,简直就是完美的杰作!”
“这也是你找我的原因,难道不是么?”吴冕笑道。
“吴,你真是个很神奇的人。”奥罗斯柴尔德说道,“我总结了做过相关手术患者的资料,效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尤其是在神经系统上。”
吴冕默默的看着奥罗斯柴尔德,这时候是自己的倾听时刻,倾听一名患者的心声,分享他们的喜悦。
对于一名医生来讲,能够与患者分享疾病治愈后的喜悦,这是很开心的事情。
“吴,可能是小林塔离开我的时间有点久,我太长时间没有这种感受。你知道么,刚刚那一刻是我人生最美妙的时光。”
“不光恢复正常,好像比从前还要完美。”
奥罗斯柴尔德说的并不多,他说完后,轻轻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一丝戒备的心都没有。
吴冕知道奥在回味,回味刚刚的那一刻。
完美么?对于吴冕来讲每台手术都是完美的,最起码是在现有科技下的完美手术。而奥的手术虽然难,却难不住吴冕。
奥罗斯柴尔德有这种反馈,也是很正常的。
几分钟后,奥笑了笑,如此欢愉。
“欢迎你回来,我的兄弟。”
“你以后有几十年的时间和小林塔说话。”吴冕笑着说道,“奥,你可以出院了。”
“这么快?”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我都不敢收患者。”吴冕耸肩说道,“我这里毕竟是一家医院。”
“你又不缺钱。”奥罗斯柴尔德睁开眼睛看着吴冕,“据我所知,你应该是医生里最富有的那一批人,而且没有之一。”
“和钱没关系。”吴冕说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想到了林道士。
这不是林道士最长说的那句话么?
“不说这个,小林塔恢复的特别好,不过1个月之内你还不能和你的那些女伴交流。毕竟是移植手术,术后恢复很重要。”
“我知道,1个月后我会再来。”奥罗斯柴尔德说道,“医生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在这个领域,你是当之无愧的王。”
“走吧走吧。”吴冕道,“每天看着你的保镖站在门口,我就想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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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冕离开,奥罗斯柴尔德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呆。
一切比自己设想的最好情况还要完美,这对于奥自己来说,绝对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23分钟后,奥罗斯柴尔德按了一下呼叫器,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助手走进来。
“奥先生。”助手微微躬身,站在奥身边3米的距离,恭敬而谦卑。
“问问兰科在做什么,是谁需要手术,和吴有什么联系。”奥罗斯柴尔德说道。
“好的。”
很快,助手拿着平板电脑回来,一系列资料已经整理齐全。
奥罗斯柴尔德右手食指轻轻划过平板电脑的屏幕,手指上戴着专注指环,每次看到指环的轮廓,奥都会觉得无比欣慰。
资料很简单,中东的那位王储,奥罗斯柴尔德很熟悉。每年阿普杜勒阿齐兹都会有一大笔不菲的钱进入奥的账户,在全球流动,兴风作浪。
当然,这笔钱在奥这里很安全,而且能不断增值,增值的速度堪比庞氏骗局给的利润。
匆匆扫了一眼,奥就已经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联系一下他们,说我有事情。”奥淡淡的和他的助手说道。
西达赛奈医疗中心心脏介入专家塞班卡尔医生很愤怒的挥舞着手臂,在会议室里激愤异常。
患者的治疗方案,其实无论是介入手术还是外科手术,都不会有什么效果。
介入手术毕竟是从大腿的股动脉穿刺,导丝经过漫长的血管进入心脏。就像是放风筝一样,想要在地面让风筝做出各种精细的动作是绝对不可能极难做到的。
最起码,塞班卡尔的水平很难达到,只能“碰运气”。
能给二尖瓣做出一定得修补,塞班卡尔认为这已经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而那群来自梅奥诊所,以心外科的史蒂芬戴德利医生为首的外科学派却不断攻击、诋毁自己的手术。
你行你上啊!塞班卡尔愤怒的想到。
可是狡诈的史蒂芬戴德利以及其他心外科医生拒绝谈论这个问题。
别提,一提就是介入手术失败。
争吵和攻击对患者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这只不过是学术界的日常而已。外科医生与介入医生仿佛有杀父夺妻的大仇一样,每每遇到眼前的情况,都会相互攻击谩骂,永无休止。
这次,也是一样,和以往没有任何改变。
塞班卡尔已经难以遏制自己的情绪,他试图说服史蒂芬戴德利等人,寻求一种可以解决患者病情的治疗方案。
可是那群流氓!可耻的流氓根本不听他的陈述,无论说什么,最后都会引到介入手术术后患者的病情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恢复上。
无耻!
塞班卡尔站起来,看着史蒂芬戴德利的眼睛,双臂在空中挥舞,愤怒的说着什么,吐沫星子横飞,完全没有了从前学术专家优雅从容的仪态。
“砰”大门推开。
隶属于兰科集团的私立医院院长与集团ceo杰克琼斯走了进来。
杰克琼斯表情冷淡,进来之后目光扫了一圈。他抬起双手,随后用力往下做了一个压的动作。
“很遗憾,各位先生,有一个消息要通知一下各位。”杰克琼斯沉声说道。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可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杰克今天的声音格外低沉,胸腔与盆腔一起发生共鸣似的。
“王储刚刚做出决定,要离开兰科医院。”杰克琼斯说道。说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名穿着平领平袖白色大袍、戴着白色头巾的人。
他是王储的儿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
“很遗憾,我们要离开这里。”纳赛尔做了一个传统礼节,但没有丝毫恭敬,“感谢你们的帮助,我想以后再也不用听你们的争吵了。”
“”在座的医生们都愣在那里,塞班卡尔怔怔的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说王储阁下要放弃治疗?
为什么?应该还有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