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楚知希坐在副驾上说道。
“这不叫谈判。”吴冕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回答道。
“哦?我看你和邓区长说话很随意,但是节奏基本都掌握在你手里。现在估计邓区长在问剑桥的同学,嘿嘿,吓他一大跳!”
“因为我有底气,也没有漫天要价。”吴冕笑道,“成不成都无所谓,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邓区长不把握,咱们就去别的地儿呗。我都做好被王院长骂一顿的准备。”
“咱协和人才积累足够,就是一直不扩张,会不会院长有了别的念头。”楚知希问道。
“不会的。”吴冕道,“院长说陆续给我一些人,但不会很多。而且给的还是医生,我想要护理团队,院长说什么都不答应。”
“那人员怎么办?”楚知希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吴冕摇了摇头,嘴角有一丝笑容流露。
楚知希最了解吴冕不过,她马上意识到吴冕已经有了准备,而且把握相当大。
不过她懒得问,楚知希只关心怎么做手术,管理?那都需要专业人才来做。
“最近几天有的忙喽。”
“哥哥,斯蒂芬托普特校长的手术你心里有数么?”
“有,今天回去你睡觉,我模拟几次手术全过程,然后准备相应的方案。”
“嗯?”
“等我想想的。”吴冕道,“剑桥那面发来的治疗准备可以说是相当充分,但有一个问题很多过敏类药物的测试太过于主观,而且测试量是不够的。”
“要我做什么?”楚知希问道。
“要你乖乖的好好休息,我自己弄就行。”吴冕道,“可能到时候需要做显微手术,你养足了精神,需要的话咱俩就一起上。”
“嗯。”楚知希点了点头。
说到睡觉,楚知希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她迷迷糊糊的在车上一觉又一觉的睡着。
回到出租屋,吴冕把楚知希哄睡着,自己坐在窗前静静沉思。有关于手术的一切,每一个细节、从前做过的无数试验、很多没有公开的数据,一点点完善、弥补着手术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和吴冕一样没有休息的还有薛春和。
路上吴冕问过他要不要来新医院的事情,原本薛春和还在犹豫。可是接到邓明的电话后,他心中的天平开始有了倾斜。
医大五院这个名头对薛春和来讲如同鸡肋,嚼之无味,弃之可惜。但要是换成协和东北分院区、剑桥海外部,那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很少抽烟的薛春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屋子里渐渐的变成蓝色。
薛春和的爱人知道他有事儿,关门辅导孩子功课。毕竟孩子今年高三了,是最吃紧的时候。
等她出来,差点被一屋子的烟雾呛个跟头。
“你这是干什么呢。”薛春和的爱人一边打开窗户通风,一边斥道,“你想自杀别拖着我们娘俩,自己出去死去!”
“我琢磨点事儿。”薛春和凝眉,心不在焉的说道。
“什么事儿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儿抽烟?”薛春和的爱人疑惑的问道。
“邓明,老领导的那个得意门生,现在是开发新区的区长。”
“你说过这事儿,今天不是和他吃饭么。”
“嗯。”薛春和点了点头,“邓区长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有没有兴趣到八井子那面当院长。”
“”薛春和的爱人怔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又没有病,去什么八井子!那就是个城乡结合部,这不是摆明了坑人么!”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形势”
话没说完,薛春和的爱人就打断了他的解释。
“你已经是院长了,在医大二就算是不能当上大院长,咱老老实实的退休。”薛春和的爱人说道,“你去那面,级别怎么办?还能直接提院长?八井子的院长,说出去都寒碜。”
“不是八井子中医院。”薛春和道,“这不是开发新区要把八井子合过来么,刚下的红头件,要成立医大五院。”
“那也不行。”薛春和的爱人很坚定的说道。
说完,她和孩子说了几句话,嘱咐孩子继续复习,关上门坐到薛春和身边,苦口婆心的说道,“老薛啊,八井子那是什么地儿,根本不是省城。开发新区一旦黄了,你是不是连省城的户口都没了?”
薛春和对自己爱人这种奇葩的思维特别无奈。
“和户口根本没关系。”薛春和怔了几秒钟,这才说道,“吴老师要的政策,他对管理也没什么兴趣,找我去主持大局。”
“吴冕老师?”薛春和的爱人一听说是吴冕,言语马上缓和下来。
“嗯,要不然我肯定在医大二窝到退休么。”薛春和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当年吴老师可是帮过咱们,今天先是吴老师跟我说,让我仔细考虑一下,接着邓区长又打电话。”
“去!”薛春和的爱人倒也干脆,“当年孩子的手术可是吴老师给做的,我大儿的命还不够你这把老骨头换的?”
“”
“老薛,你说吴老师好端端的怎么就回八井子了呢?还要建医院,是在外面被排挤了么?”薛春和的爱人八卦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薛春和摇了摇头,“吴老师的层次太高,周围的事情我完全接触不到。不过八井子那面的情况也不像咱们想的那么悲观。”
“哦?”
284 建院(下)(求订阅)
“吴老师要了政策,我听邓区长的意思,医大五院是省里面非要加上去的。”
“呃……非要加上去?那原本呢?”薛春和的爱人问道。
“协和东北分校区。”薛春和说道,“而且吴老师还联系了剑桥医学院。”
“他不是麻省总医院的终身教授么?为什么会联系剑桥?”薛春和的爱人有些诧异,不过她随即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问道,“老薛,你说咱家大儿以后能不能找吴老师联系去剑桥?”
“……”薛春和无语,自己爱人这些年全部心血都在孩子身上,自己倒算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这不,刚听到吴老师和剑桥那面有联系,马上就想到了孩子。
“不能因为这点事儿麻烦吴老……”
“这点事儿?!”听薛春和这么说,他爱人立马不高兴起来,“孩子的前途不比你的前途重要?你这张老脸就拉不下去?”
“嗨,这是怎么说话呢。”薛春和摆了摆手,“我感觉这次吴老师回来有些不对劲儿。”
“嗯?为什么?”薛春和的爱人问道。
“吴老师可是牛人,他在国际上是有地位的。”薛春和说道,“这次就这么回来了,而且没找麻省总医院,而是找的剑桥,中间指不定有多少事儿呢。我说,咱就别给吴老师添乱了好不好?”
“这怎么能叫添乱呢?”
“我答应下来,去八井子。孩子明年高考,先在国内读完本科再说。”薛春和闪念之间已经有了想法,“等我看看形势,一旦有机会,孩子不就有机会去剑桥读研究生、博士生了么。”
薛春和的爱人眼睛亮晶晶的,满满都是希望。
“老薛,我给你收拾东西。”
“干什么?”薛春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