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凭空夺舍、换形,对方会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只要能谈,他有信心说服对方放弃自己的身体。
然而,不管他怎么做都没有任何发现。自己还是自己,除了胸闷愈发严重之外,别的没有什么改变。
报警器的嗡鸣声是那么的刺耳,庄启东感觉鼓膜颤抖,脑海开始翻涌起来。仿佛那个不知名的存在已经开始要动手,在不知不觉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呼吸道里有痰涌出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痰鸣音。
呼啦呼啦的,庄启东感觉自己被人按在水里,无法呼吸。
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吸一口新鲜空气,刚刚还因为烦躁而觉得污浊不堪的空气现如今是那么的宝贵,能吸进来一口空气,庄启东甚至愿意用香江南岸那片囤积了很久、一直都没开发的地皮来换。
一个面罩扣在脸上,庄启东心生恐惧。
他明显感觉有人想要害自己,四周的洁白变成黑暗,自己在无尽黑暗之中沉沦下去,永不停息。
短暂的失去意识后,庄启东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清醒过来,他努力挣扎,一把将扣在脸上阻碍自己呼吸的东西打飞。
“救命!杀人!”庄启东大声呼喊。
然而,他发出的声音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惶恐不安的情绪。
听到女人声音响起来,庄启东恍惚之中开始恐慌。他隐约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面色苍白,满脸狞笑。
“认命吧,没有人能救你。”
“不要!”庄启东大声呼喊。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怎么抗拒,喊出来的声音依旧和面前白衣女子的声音一样。就像是孪生姐妹一样,庄启东觉得自己和对方就是一个人。
自己和那个女人中间有一面镜子,透过那面虚无的镜子,自己能清楚看见她的存在。
这就是无间地狱么?
庄启东努力挣扎,想要尽快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然而这一切都是枉然,他的努力没有任何结果,呼吸困难的症状越来越重,庄启东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庄启东拼尽全力问道。
女人没说话,身影也消失在眼前。刚刚还一脸狞笑的看着自己,瞬间消散,犹如过眼云烟。
几名医生护士按住躁动的庄启东,这让他更加恐惧。
“救命你们放开我”
庄启东听到自己那喊出来的声音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还混杂着浓厚的呼啦呼啦声,第一个感觉就是无明存在已经占据了自己的身体。现在自己还有意识,是因为她在戏耍自己。
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她已经掌控了一切,完全不给自己谈一谈的机会。
也是,谁会和自己的物谈没用的话呢。
她只要看着自己无助的沉沦,满足那种恶趣味也就够了。
庄启东拼命迸发出自己身体里最后的一丝生命力,奋力挣扎开按住自己四肢的那些手,用力想要从床上翻下去。
逃!
逃的越远越好!
这是庄启东唯一的念头。
忽然之间,一个身影在洁白的世界里如此清晰的出现,一张白玉般的面孔随后出现在眼前。
庄启东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手托住,那个身影冷厉说道,“你们就是这么抢救的!”
他是谁?濒死的瞬间,庄启东虽然听到那人说话,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究竟在说什么。
张开手,庄启东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那人的衣衫。
“安静点,深呼吸。”年轻男人脸色冷峻,沉声说道。
“我喘不上气。”庄启东努力说道,“我要死了。”
声音依旧是女人的声,但是她并没有篡改自己想说的话,庄启东心里有些困惑和释然。
能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那就好。
242 古怪的仪式(白银盟三七互娱李逸飞加更8)
走廊里,人越聚越多。
下级医生打电话,找负责手术的、来自麻省总医院的贝拉克教授叫来。
贝拉克教授是世界顶级的胃肠外科教授,对他来说这次手术本来是一个很小的、微不足道的医疗程序。做完手术,观察24小时,庄启东下地行走,贝拉克就马上飞回美国。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他也没想到术后竟然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并发症。得知消息,在庄家一笔丰厚的薪酬的说服下,贝拉克教授又赶了回来。
他仔细查体,认真询问,但却一无所获。
手术很成功,甚至贝拉克教授已经能预见到良好的术后康复结果。但是术后4天,患者一张嘴就是女人的声音,折让贝拉克教授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做的是结肠癌根治术,又不是变性手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改变?
他一直对此无法理解,咨询麻省总医院的朋友,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昨天晚上他坐在庄启东的床前看了一夜的时间,依旧没有从蛛丝马迹里寻找到任何古怪症状。
刚睡一会,就被电话叫起来。这对于脾气暴躁、古怪的贝拉克教授来讲是绝对难以忍受的事情。
一顿吼叫,他带着手下医生急匆匆的赶来。半路遇到养和医院孙院长,贝拉克教授脸色很不好看,孙院长也没敢多说,跟在他的身后来到病房。
可是病房里人去楼空,庄启东已经被送到不远处的处置室。
“这是我的患者,你们为什么每天都找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来看!我才是医生,是医生!”贝拉克教授对着孙院长大声吼道。
他一马当先,养和医院的孙院长和贝拉克教授的助手站在他身后,再后是几名专业的医疗会诊团队,然后是各种医生、护士。
雪白而森严的箭头直指处置室。
“贝拉克教授,您说的是。”孙院长也很委屈,养和医院是私立医院,是世界顶级的私立医院,但必须要接受各路大佬的古怪脾气。
而庄家又是香江的大家族,自己哪敢得罪。不说别的,脚下的地皮跑马地都是人家庄家的。
“贝拉克教授,因为你的固执,老先生的病情一直没有得到确诊。”庄永志没有理睬贝拉克教授,他看着处置室的门,似乎在想什么。
站在庄永志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很严肃的和贝拉克教授说道,“如果你再在这里大吼大叫,我想明天你就能接到我签署的律师函。”
“你们”贝拉克教授听到律师函后,他的气势顿时馁了。
“贝拉克教授,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中年男人说道,“之所以会找其他人来看,之所以庄老先生会陷入危险的状态中,都是因为术后发生了你无法解决,甚至无法解释的意外。”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