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到隔壁的护士站,拿起座机拨打外一科的电话。
“外一科么?徐医生什么时候能处理完外伤的患者?”韦大宝不高兴的问道。
“外伤患者?早都处理完了啊。”
嗯?处理完怎么没回来,自己还特殊交代说要打破伤风的。
真是糟心,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希望别后半夜再抱着孩子来打针。对了,是不是那个新来的不知道打破伤风?
韦大宝说道,“找一下你们徐医生。”
“徐佳!电话!”
听筒里传来护士喊徐佳的声音,韦大宝把听筒远离自己的耳朵,皱了皱眉。
十几秒后,电话被接起来。
“你好,请问哪位。”
“急诊科韦大宝,徐医生,刚才外伤的孩子,你处理完让他们来打破伤风了么?”韦大宝问道。
“哦,说了。”徐佳的声音略有点不耐烦,潜台词是这种小事我怎么能忘。
“那人呢?”
“缝完之后,孩子的母亲说孩子几天没吃饭了,担心有问题,要抽血化验一下离子。我给开了单子,下楼取抽血。这个点,急查结果应该回来了。”
徐佳不耐烦的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
外伤,要查离子?韦大宝有些疑惑。但在医院久了,什么没见过。就像是幼儿园的阿姨,一个照看不到,就会发生稀奇古怪的事情。
前几年有一次韦大宝给患者开了几支开塞露,交代肛塞的时候只说了肛塞两个字。可能是患者没听清楚,连续口服,便秘的毛病一点没见好。
不在医院,根本想象不到会有多少类似于口服开塞露的骚操作。
但交代的太详细也不行,有人认为是侮辱人,觉得他是白痴。
总之,现在医疗行业越来越难干。
韦大宝的心思还是很细的,他背着手溜达出急诊科,站在门口抽根烟,见男人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女人好像去买东西,没在身边。
“哥们儿,抽烟不?”韦大宝凑过去,笑嘻嘻的问道。
“啊?”男人似乎心中有事,怔了一下,回头见韦大宝穿着白服,没系扣,腆着肚子,手里拿着一盒紫云。
“谢了,不抽烟。”男人笑了笑。
“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们哪的?”韦大宝问道。
“外地的,在省城做买卖。”男人含含糊糊的说道。
“也不容易,你们做买卖怎么还带着孩子呢?”韦大宝自来熟的坐在男人身边,毛乎乎的大腿露在白服下面,抽着烟问道,“家里老人身体不好?”
“孩子从前身体就不好,我们带在身边放心一点。”男人很谨慎的说道。
韦大宝怔了一下,出来跑买卖,舟车劳顿,对孩子的身体好不到哪去吧。
他忽然想到一个传说,有人抱着死孩子来医院讹钱。但转念一想,哑然失笑。
人家还采血来着呢,怎么会是死孩子。而且刚才自己看了孩子的伤口,有新鲜血流出,肯定不是死孩子,是自己想多了。
“你们两口子心挺细的。”韦大宝说道,“平时孩子也经常采血?”
“嗯。”男人含含糊糊的说道。
这时候女人回来,拿着一沓子尿不湿,随手扔给男人。
“丁一!”
“啊,这面呢。”男人迅速站起来。
“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什么事儿。”检验科的值班人员拿着一张报告单站在门口晃了两下。
196 缝完针孩子就不行了(求订阅)
没事儿,原来是自己想多了,韦大宝笑了笑,叼着紫云美滋滋的抽着。
上班能抽紫云,回家就只能抽灵芝,家里的婆娘管的太紧,韦大宝很珍惜上班抽烟的机会。
男人去接过化验单,韦大宝顺便瞄了一眼,是离子的检验报告,各项都正常。可是……韦大宝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大夫,开破伤风是在您这儿吧。”男人问道。
“嗯,是。”韦大宝有些遗憾,烟还剩半根,他琢磨了一下,问道,“孩子睡着了?”
男人微微皱眉,道,“刚睡着,抽血的时候哭的厉害。”
“稍晚点打针吧。”韦大宝道,“让孩子睡一会。”
“那我们先上楼,让徐大夫看看化验结果。”男人说道。
没等韦大宝回话,两人就快步离开。
看着夫妻二人的背影,韦大宝还是觉得很古怪,但到底是哪里古怪自己却又说不出来。
他默默的抽着烟,仔细回想。
忽然韦大宝怔了一下,用左手猛拍大腿一下。
是孩子长的有问题!只能看见半边脸,但很明显,孩子的眼睛往出突突着。
甲亢?还是别的什么毛病?
这两口子带着孩子在外跑生意,也是不容易。
不过现在东北经济不好,僵化严重,尤其是服务业更是这样。很少见到南方人来东北做买卖。
有句话叫投资不过山海关,说的就是这……不对!韦大宝忽然皱起眉。
来东北做买卖的人很少,能跑到八井子这种鸟不拉屎的地儿做买卖的人更少。
他们难道是疯了么?拖家带口来东北做买卖。
可是话说回来,这也不算什么毛病。人家愿意来老鸹山做买卖,万一是皮草商呢?
再有就是孩子的年纪,女人买的好像是尿不湿……韦大宝想到这个细节,但还是对不上。
要是韦大宝接诊,他心中有疑问,肯定抓紧把他们撵走,外伤都缝完了还看什么病,多的也不会看。
抽完烟,韦大宝的困意上来,那两口子还没回来。他来到办公室,拿了写好的处方交给护士,叮嘱患者回来,就填上名字,让他们去取药、皮试、打破伤风。
躺到床上,韦大宝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乡。
韦大宝睡的那叫一个香,梦到了自己和吴科长回到老鸹山,满山弟子都是自己晚辈,林道长亲切的称呼自己师弟。
可是美梦瞬间变噩梦,老鸹山上风起云涌,云间有女鬼的嚎哭声传来。
声音不大,但连绵不绝,吵的韦大宝心烦意乱。
吴冕手持桃木剑,摆了一个姿势。可桃木剑回身,没有直刺云端,而是刺向韦大宝。
一下子惊醒,韦大宝吧嗒吧嗒嘴,心还在砰砰砰的跳着。足足缓了5秒钟,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做梦。
扫兴,好好的去老鸹山的美梦,怎么就有女鬼呢。
翻个身,韦大宝想要继续睡。
可那哭声却像是小虫子一样,顺着耳朵钻进来,吵得人心烦意乱。
这特么的!原来不是噩梦,是真有人哭。
肯定是楼上哪个癌晚的患者死了,家里面在嚎丧。农村有习俗,哭的越伤心就显得越孝顺。
所以顺势诞生了一批专门哭丧的人,哭一场50块钱,每年也不少挣。
真不知道那帮老娘们的眼泪是从哪来的,不要钱的么?韦大宝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进入梦乡。
这一夜倒是不忙,很少见的没有被护士从床上拎起来看患者。可韦大宝睡的也并不消停,哭声越来越大,甚至有吵闹的声音。
早晨起来,韦大宝抻了个懒腰,疲倦的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
我去……
韦大宝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