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离开。
太阳已经挂在天空中散发出强烈的热量,山村的雾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气温升到了30度。
瓦伦蒂安走在还算平整的土路上,开口说道:
“我们是不是过于谨慎了,绞尽脑汁洗白身份进村,动用那么大的人为物力,设局拿到一家破产公司,生怕引人怀疑。就我看来,这就是个普通的村子,根本没有力量阻止我们要做的事,早知道我们就以旅游的名义直接来这个村,扔点钱给这个村里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桑坤在后面微笑道:“是的,这就是个普通的村子,这里的村民并不清楚村里的宝藏的事,不过我们之所以搞这么复杂,为的是避开大陆警方的视线,千万不要小看公安的力量。”
看到桑坤同意自己的观点,瓦伦蒂安又皱眉说道:“还是不能这么乐观,曹泗温,苏秋他们就是栽在这里,我们要想办法再试一试这个村的实力。”
“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桑坤的笑容依旧稳定。
“桑坤叔叔,你没必要这么敷衍我吧,我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瓦伦蒂安笑道。
“还是叫我桑坤吧,如果不是吉尔家族收留我,我早就死在八角笼中了,放心吧,这次我们肯定能达成心愿的,”桑坤恭敬地说道。
“好吧,好吧,要不是担心村民们的态度,我们ja集团可以通过正规的渠道来完成这件事,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担惊受怕的,”瓦伦蒂安感叹道。
“从现在接触的田溪村这些村民的表现来看,这并不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只不过……”桑坤没有往下说。
“只不过人心难测,我们做事不能指望别人,”瓦伦蒂安说道。
“没错,还有那个马小丁是个未知因素,刚刚我看了,他父亲是个普通人,那么他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这个村里还是有秘密的,虽然在游轮上他欠了我们的情,可是一旦涉及到底限,他很难说会袖手旁观,”桑坤略微有些担心的说道。
“难道你打不过他?”瓦伦蒂安不解地问道。
“有些事不是打打杀杀人解决的,我总感觉,这个马小丁背后应该有股力量,如果跟他正面起冲突,会对我们的事情造成大麻烦。”
306丢祖宗的脸
“神秘力量,你可别逗了,”瓦伦蒂安发出一阵放肆的笑声。
“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不妨再测试一下这帮村民,”桑坤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你别看桑坤现在对谁都一副平和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个生性凉薄,崇尚强者的人。
要不是马小丁展现了厉害的身手,让桑坤认定田溪村里有高人隐居,他才懒得搭理这帮村民。
实际上,要不是忌惮瓦伦蒂安家族的强大,他才不愿意陪瓦伦蒂安在这偏远山区吃什么杀猪菜。
说到杀猪菜,今天负责杀猪的马扬名算是灰头土脸了,瓦伦蒂安和桑坤离开余老四家以后。一番拾掇,马扬名调整情绪,重新开始杀猪弄菜了。
可别再出什么妖蛾子了,马扬名手起刀落,放血,褪毛,开膛,破肚……这次再没有任何状况发生了。
随着一块又一块的好肉被分割开来,余老四的院子里,响起了欢声笑语。
“这就像我们田溪村的发展一样,过程虽然艰难,但是结局十分美好,这个野猪的獠牙给马老爷子留起,”余正常大笑着说道。
为什么说结局美好,那是因为现在有两头猪了,野猪小点,但是也有一百来斤肉。虽说乡里有规定不许私自捕猎野猪,可这种窜到家里咬人的,可没说不让正当防卫,再说了,打死野猪的是老外,要抓就抓桑坤去。
肥猪是别人买的,等会儿分割好全送到村委会就行了,至于野猪,看样子瓦伦蒂安她们是没兴趣的。
在余正常的主持下,现场的村民见者有份,一家一块肉堵住嘴,不许张扬。剩下的猪杂猪头猪腿,就被余正常和马扬名送到各自家中去了。
马扬名指挥着几个村民挑着几担肉去到了村委会,安排了村东头的厨子刘东成负责整治桌席,就提着肥猪猪头回家了,因为瓦伦蒂安说不想看到猪头,要不是桑坤说中国人非常擅长烹饪内脏,她连猪下水都不想要。
就在马扬名离开没多久,刘泽芬就上马家去了,因为瓦伦蒂安又听说了,中国人连猪头都能做成许多道美食,什么红油耳丝,辣卤猪脸,非常好吃,就叫刘泽芬去把猪头要回来了。
刘泽芬跟村民一样,都被桑坤一膝撞死野猪的一幕惊着了,对瓦伦蒂安的反复无常根本不敢多说一句,一溜小跑上马家要猪头去了。
“老汉儿,你看啥子,天气这么热,得赶紧拿盐腌了,放灶头上熏起,”马扬名回到家中,看到马耀宗正跟那个心理医生对着早先送回家的野猪头又按又捏的。
马耀宗没搭理马扬名,回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一顿削皮剃肉,野猪头的头骨就展现出来了,准确的说,只是几块碎骨了。
看到马扬发带回来的猪头,马耀宗又是一顿操作,肥猪头的头骨碎得更厉害。
“好霸道的力量!”武学勤咂舌道。
打倒肥猪,野猪,武学勤也行,不过像桑坤这样一击打碎头盖骨,他做不到,这说明两人的格斗技巧,不是一个档次。
“别人是矿业集团的大小姐,保镖厉害不奇怪,这肉割得乱七八糟,怎么熏啊?”马扬名一脸惋惜。
“老爷子,我先走了,”武学勤再次看了一眼粉碎的头盖骨,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马耀宗手里拈着一块碎骨,坐到屋门口抽起旱烟来,这两个粉碎的头骨,让这位年过七十的老人想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来。
五十年前,当时的马耀宗正是年轻气盛,可惜白沙乡遇到自然灾害,庄稼颗粒无收,田溪村人已经几个月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饿着肚子上山打猎的马耀宗在山上呆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最终昏倒在人高山下的一条小溪边。
山高林密,渺无人烟,马耀宗眼看危在旦夕之时,出现了几个身穿奇怪军装的人救了马耀宗,注射肾上腺素,输葡萄糖,救人的手法非常专业。
在喝完一大锅这帮人熬的牛肉罐头稀饭后,马耀宗得救了。
得救后的马耀宗没有表示感谢,反而第一时间制住了这帮人里的唯一女性。
不是马耀宗忘恩负义,而是因为他确定这几个人穿的军装不是人民解放军的军装,在那个不是同志就是敌人的年代,年轻的马耀宗下意识认为这帮人是特务,是反动派。
在一阵慌乱以后,对面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