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复杂,但是总算得救了,余秀兰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几个三五大粗的壮汉簇拥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这个女人正是庞贵永家的母老虎苏萍。
苏萍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鹤明和余秀兰,冷哼了一声,让开了大门。
周鹤明尴尬的一笑,抱起余秀兰往外走去,跟苏萍交错而过时,把一个什么小玩意儿塞给了苏萍,然后直接去到了另一处房间。
周鹤明轻轻的把余秀兰放到床上,叹息道:
“你呀!还是这么天真,你喝的这个药,药效要持续四,五个小时,我已经打电话叫田彤颜来了,还有那个姓庞的,她老婆会收拾他的,你就别冲动了。”
说完,轻身关门离开了。
余秀兰躺在大床上,羞愧难当,百感交集。
另一间屋子,洗白白的庞贵永哼着小曲走出浴室,抬头一看,立刻惊呆了:
“老婆?你?你……”
“庞贵永,你真对得起我,狩猎计划是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我打!”苏萍咆哮如雷,众大汉一拥而上。
“让我穿上衣服,哎呦,让我穿上裤子,哎呦,救命啊!报警啊!”
庞贵永彻底悲剧了,完美的计划变成挨打的计划。精明的狩猎人变成了母老虎嘴里的小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任你庞贵永能口若悬河,老娘直接打的你开不了口。
半小时后,120来到酒店抬走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庞贵永,苏萍拿着股权转让和离婚协议独自一人去了酒店车库。
幽静的地下车库,周鹤明坐在一辆宝马后排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车门被人拉开,苏萍一脸笑意的坐了上来,挥挥了手里的文件说道:
“亲爱的,办妥了,多亏你在那小娘们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姓庞的老家伙听到录音,当场吓傻了,哀求只要不让他坐牢,什么都答应我。”
“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哟,”周鹤明皱了皱鼻子,苏萍身上的香水味太浓。
“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失言过,”看样子两人居然是老相识。
更夸张的是,苏萍把手中的文件一丢,跨坐到周鹤明身上,娇声道:
“今天大获全胜,我要奖励你。”
说完嘟起了红的滴血的嘴唇。
周鹤明眼角抽抽,脑海中想着刚刚抱着的清香余秀兰,一口啃上了苏萍的大嘴。
135报警也没用
宝马730,车内很宽敞,苏萍和周鹤明纠缠了很久才分开,周鹤明面无表情地穿好了衣服。苏萍则是香汗淋漓,好半天才幽幽地说了一句:
“年轻就是好啊!”
十分钟后,周鹤明望着绝尘而去的宝马车,缓缓走到电梯,手指伸到了15楼的按钮上,那是余秀兰所在的楼层。
沉默了许久,周鹤明的手指移到了一楼的按钮,轻轻点了一下。
世界上的事错综复杂,男女关系更是无法说清。今天余秀兰脱离虎口,也是运气使然。
苏萍跟庞贵永本就是貌合神离的老夫少妻,周鹤明又是苏萍的情人,他的夜场总经理职务,就是苏萍安排的。
命运无常,四个月前周鹤明家中遭遇大变故,父母欠下巨债外逃,爷爷奶奶生病在医院急需救命钱,无奈之下,周鹤明去了一家夜场做了公关,昔日的富二代变成了陪酒男。机缘巧合认识了去夜场玩的富婆苏萍,在苏萍的帮助下,暂时稳定了下来,周鹤明人长得挺帅气,很受苏萍喜欢,两人保持了长久的情人关系。
周鹤明知道苏萍一直要摆脱庞贵永,但是就这样离婚的话,苏萍再强势也要分一半家产给庞贵永,苏萍当然不乐意,一直在寻找庞贵永的错误。奈何这家伙精明异常,不给苏萍找到任何对他不利的蛛丝马迹。
昨晚余秀兰跟庞贵永在这间酒店见面,周鹤明当时就在大厅的一个角落。跟周鹤明一起的,是他夜场的女领舞,好死不死,也是庞贵永曾经狩猎的目标,不过后面收了钱自认倒霉。
女领舞看到庞贵永的死样子,当然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气愤,就把庞贵永当初的恶行告诉了周鹤明。
对于余秀兰,周鹤明还是心怀愧疚,本想去提醒余秀兰,后来仔细一想,这不正是苏萍梦寐以求抓把柄的良机吗?于是才有了后面苏萍直捣现场抓奸的一幕,至于余秀兰身上的监听器,也是周鹤明偷偷放在余秀兰身上。虽然周鹤明做这些并不是完全为了余秀兰,可到底阴差阳错保住了余秀兰的清白,让她躲过一劫。
三月九号,春寒尽去,余秀兰脸色苍白的站在派出所门口,一夜无眠,她决定要报警,决不能让庞贵永这种人再害人了。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因为田彤颜有事已经先走了,毕竟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应该面对自己造成的后果。这件事田彤颜警告过余秀兰,事实上很多人都提醒过她,可余秀兰终究没有听进去。
昨晚的事余秀兰叮嘱田彤颜别告诉马小丁和刘延芹,这么恶心的事,余秀兰不想让他们知道,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暂时还没有主意。虽说创业终究变成了噩梦,可是三个大活人,在城市求一份生活还是容易的。
“唉!”余秀兰心情郁闷的长叹一声,正准备进派出所时,兜里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余秀兰按下通话键。
“是我,周鹤明,我们见一面吧!”周鹤明声音有点颤抖。
余秀兰沉默不语,这个周鹤明为何突然出现,他在这件事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原本应该感谢他的,可心中疑惑众生,这份感激之心余秀兰提不起来。
“你在哪里?我想应该是某间派出所的门口,以你的个性,恢复行动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报警了,”周鹤明看来很了解余秀兰。
“你到底想说什么?”余秀兰皱起眉头。
“庞贵永,两个小时就会坐飞机去香港,然后转道美国,这辈子大概是不回来了,报警,毫无意义!”周鹤明轻轻叹息道。
余秀兰气得银牙咬碎,真想把手机砸掉。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马小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气势汹汹的站在余秀兰身边,瞪大眼睛四下张望。
早上,马小丁知道余秀兰一夜未归,就有些担忧,打电话给田彤颜,知道两人在海滨酒店呆了一夜,这才略微放心。
马小丁打电话的时候,从田彤颜的声音里,听出了愤怒和不甘的语气,想来想去,还是偷偷溜到酒店,蹲到了气冲冲走出来的余秀兰,心念一动,只是悄悄跟在后面,现在看到余秀兰脸都气白了,赶紧跳出来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