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才刚一触碰,何微澜就立刻清醒了,连忙一把推开了他,怒吼道:“叶奉之!”
叶奉之没有提防,被她一下子就推倒在地,没理会何微澜的怒吼,反而索性躺了下来,懒洋洋地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何微澜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这还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被人轻薄,尤其这个人还是她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家伙。哼!她或许根本就是浪费自己的同情心,飞速地走了十几步,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掉准方向,快速转了回来,余怒未消道:“叶奉之!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故意想把我气走?”
地上的那人索性闭了眼睛,不再说话。
何微澜气鼓鼓地道:“姑娘今天还偏偏不愿意走了,一定要留下来问个究竟。没错,我刚才是在
可怜你,看你方才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是被人丢弃的
小狗一样。”
叶奉之闻言,睁开眼睛,美丽异常的面孔冷若冰霜,一字一句道:“你说我是小狗?”
“没错,就是小狗,而且是没人要的小狗!”
“何微澜!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他的眼眸中装满了危险的气息。
何微澜忍不住退了一步,随后不甘示弱地道:“是被我说中了吧,所以才恼羞成怒?哼!叶奉之,你能不能爽快一些。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呀,别总是一脸不正经的笑,谁能猜到你的心思,若是怨恨外祖父偏心,就要理直气壮地表现出来,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的。”
先前,叶奉之因为被看穿心底的脆弱而恼怒不已,故意气走了何微澜,谁知道这女人不但没走,反而变本加厉,越说越是露骨,正当他怒不可赦意图发火的时候,最后那句话却让他满腹的怒火一下子转变为哭笑不得。
“何微澜!”叶奉之坐起身来,抬头望着对面的女人,“喂,你一会说我是小狗,一会又说我是小孩,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微澜顿了顿,似乎终于发泄够了,音调也降了下来,和缓地道:“总而言之,别总以为全天下自己最可怜,自怨自艾是最无趣的事情。还有我是看你在帮过我的份上才说这番话的,你可千万别误会什么。”
“还有,我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秘境的事情我不会忘记,可这并不等于你就能对我予取予求,所以,刚才那一箭之仇,我还是先报了再说。”
说完,右脚抬起狠狠地踩上了叶奉之的左脚。
“哎呦!你这女人,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太过失礼了,那对你的楚师兄呢,该不会也是如此吧?”叶奉之马上抽回了左脚,似真似假地哀嚎。
“别装了,不过是踩你一脚,不要叫得像杀猪一样吧。”何微澜翻翻白眼,这男人还真是正经不起来。
“杀猪?!你竟拿那如此粗俗的东西跟我比?何微澜,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叶奉之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地甩甩左脚,随后轻轻拂去身上的青草尘土,又恢复了往日的张扬与随性。
何微澜的眼睛中流露出几分得意,在这人面前,她难得有占据上风的时候。
“好吧,既然有美人屈尊降贵地开解我叶奉之,奉之感动之深,万万不敢辜负你此番心意,微澜妹妹,不如我今日随你回玄英门,正
好拜见师门长辈,商量一下你我的婚期如何?”
叶奉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何微澜扶额,一时间懊恼至极,她就知道,她不该可怜一只以美丽皮毛作伪装色的狡猾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所以晚了些
☆、悬翠
何微澜有心劝解叶奉之,但她到底是外人,对别人家的家事不好指手画脚太多,有心想换个话题。但她与叶奉之相交不深,一时间又很难想到说些什么东西比较安全。
“你跟以前变了很多。”叶奉之打破了沉默,突然说了一句。
她微微一愣,很快便镇定下来,甜甜一笑:“人总是会变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奉之的质疑她早有准备,但当年这两人交往时间甚短,相知不深,所以她并不担心叶奉之会怀
疑到夺舍上。
“这话说得不错,人心易变,修士苦苦寻觅地天地变化之道,哪里及得上人心之诡变。”叶奉之确实没想太多,只一句解释就勾起了他心中的一桩往事。
何微澜听出他意有所指,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含糊其辞:“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太悲观,男女之情变换如朝露,但血缘亲情却牢固如磐石,比如……”
她说完这句,想起方才情形又突然意识到不妥,随住口不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何微澜,方才你还气势磅礴恍如公主,怎么如今倒像个小丫头般。”他哑然一笑,“原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在五道宗再多呆些时日,就必能听说那些关于叶奉之行为放荡,最不得外祖父之心的传闻。而且,这还不是传闻,事实本就如此。”
“好吧,虽然我看不惯你浪荡公子的做派,但是,比起你那衣冠禽兽的表兄莫无涯,如你这般的,简直堪称一时俊秀。你外祖父真是有眼无珠,错把瓦砾当珠玉。”她摇头晃脑,状似惋惜。
“微澜妹妹这般夸奖于我,莫非想邀我同去玄英门?”叶奉之像是没听懂她的挖苦,倒是立刻反将了她一军。
“哎,别这么小气呀,叶奉之。”
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何微澜被他看得心里上下打鼓,最后跺了跺脚:“好好好,算我说错话,叶师兄原本就是人中龙凤,别说莫无涯,就连我们玄英门的天才修士楚师兄都比不过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叶奉之嘴角一勾:“好吧,看你如此识时务,那本少爷就暂缓玄英门之行,留待日后再议。”
何微澜翻翻白眼:“别玩了,方才在你外祖父面前的那番说辞,虽说是帮了我,我也很感激,不过,更多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是在与外祖父置气?”
“置气?”他不由得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把脸转向主厅方向,“喂,你相不相信,自我来到五道宗,与莫无名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怎么可能?”何微澜闻言睁大了眼睛。
“自然不假,最近一年,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面。”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这……”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不知如何才能弥补自己方才的失言。回想起今日情景,那莫无名对叶奉之虽然冷淡,但眼神之中并非无一丝祖孙情意。况且,他最终没再逼迫她答应婚事,恐怕也是因为叶奉之。
她咬咬嘴唇,便道:“我想这其中必有原因。至少,在我这外人看来,他对你并非全然无情。”
“或许。”
叶奉之想起外祖父当时脸上的表情,不